“你这义肢用了很多年了,干脆换个新的吧。”盛忠为老人考虑的说道……
刘国安激动的都快要磕头道谢了,他是一个奴性很重的人,很适合在盛家工作。盛忠送给他一份既体面又能养活自己的工作,简直就是救了他的命。
之后,盛忠便给了他一个地址,让刘国安这几天就收拾东西,去他们家上班,吃住全包。
刘国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感觉天上掉了一块肉馅饼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事情定下来了以后,刘国安进了病房跟小宝玩了一会儿,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医院。
到了傍晚,病床上的两人,还睡得死死的,盛晖霆甚至开始打起鼾来。
医院的环境比起刘国安的水房,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宝在这休养了一天,精神头便恢复了。
他把一张水润光滑的包子脸皱得满是褶子,盛辉婷的鼾声太扰人了。
小宝捂住耳朵,可他根本没法隔绝外面的声音,他只好气鼓鼓地爬上下了床,,吧嗒吧嗒的踢着鞋子,往旁边病床走去。
白雅琴看着活泼的孙子,也不阻止他,反而捂住嘴,闷头笑了起来。
小宝跑到盛晖霆的面前,看着他的嘴微微张开,那恼人的呼噜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啪嗒”一声,顾小宝把自己那张肉乎乎的手掌盖在了盛晖霆的嘴巴上,虽然他的力度不是很大,但是盛晖霆还是儆惕地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双目赤红,眼里全是红血丝,还面无表情肌肉绷紧,看着有些吓人。
小宝赶紧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还畏畏缩缩地后退了一步,眼看着就要掉金豆豆。
“你可真让我操心!”盛晖霆无奈的嘟囔了一句,然后用手捏住他的鼻子,算是小小的惩罚。
他一起身,顾铮铮也察觉到了,慢慢的醒了过来。
“小宝?”顾铮铮一睁眼就是找自己儿子,听在盛晖霆耳朵里,有些吃味。
小宝掂着脚,扑进顾铮铮的怀里,顾铮铮也心疼地抱住了她的贴心小棉袄。
“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医生刚刚来检查,说小宝的身体没有问题,可以出院了。”白雅琴看着他们俩憔悴的脸,想着再弄点好吃的给他们补一补。
在回家的路上,盛忠跟盛晖霆,说了一声刘国安的事。
“刘国安救了小宝,我们应该报恩,其实,我也想做点好事,我为小宝积点德。”盛忠以前不信神佛,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他觉得还是应该多做点善事,给子孙积一些福祉。
“这样做很好。”盛晖霆靠在顾铮铮的身上,懒洋洋的说道,“有没有查到唐曼柔的消息。”
要不是盛晖霆提醒,顾铮铮都没记起这事。
“没有查到她的踪迹。”盛忠现在一听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心里就来火。
唐曼柔的存在,就跟一个定时炸弹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盛晖霆也凝重了起来,“我会继续追查,爸妈,你们以后出门也要小心一点。”
有了这次的事故,盛家在安全方面只会更加的尽心。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唐曼柔一天不被抓起来,盛家人的心里就像扎了根刺,怎么也剃不干净。
“对了,小宝,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垃圾堆?”顾铮铮恨恨得想,她真不知道唐曼柔什么意思,把顾小宝抓走,只是为了把他扔到垃圾堆里吗?这难道是给她的儆告吗?,未免冒的风险也太大了吧。
“我自己走过去的。”小宝记起来垃圾堆的味道,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
“什么?你自己走过去的?”顾铮铮把孩子抱在怀里,“快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小宝说话不是很利索,顾铮铮耐心的听着,终于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原来小宝在床底下醒来之后,非常害怕,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他想要逃出去,但是他打不开门,最后小宝机智的躲在了厕所里,逃过一劫。
当时唐曼柔一回旅馆,老板娘便告诉她,儆察搜过她的屋子,所以唐曼柔在没看到小宝的时候,立刻就慌了,小宝也有机会从忘记关门的屋子里逃了出去。
逃出来的小宝肚子很饿,头也晕乎乎的。他看到路边有小狗凑在一块吃地上的东西,小宝也想吃,可他现在连狗都打不过。
走着走着,小宝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就两条小短腿,能跑多远?
小宝怕自己被抓回去,跟猪崽一样,又被关在黑乎乎的袋子里,他最后又累又饿,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垃圾堆旁边,也因此被刘国安救了下来。
“小宝,你真是太聪明了!”顾铮铮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她本以为小孩子什么也不懂,没想到小宝居然还能从唐曼柔手里逃脱,简直跟开了外挂一样。
此时他们嘴里谈论的唐曼柔,正在黑煤窑里做工。
这个煤窑干的都是些违法的事,有好一些人都是像唐曼柔一样,得罪了不该的得罪的人,被打发到这里来受罪。
唐曼柔才干了几天活,她的手腕就肿了起来。煤窑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女人。
能在这种地方活下去的女人,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女人的体力不如男人,如果每天交不上工头规定的矿产,这一天就没有饭吃。
女人们不想那么辛苦,便做起了皮肉生意。矿里的女性资源就这么一点,慢慢的居然也形成了几条不成文的规定,用来保障这几位女性的权利。
唐曼柔看着眼红,她也不想去挖矿,矿洞里又累又苦,唐曼柔早就受不了了。
可她刚对男人提出,可以用身体换劳力的时候,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还有嘴毒的讽刺她,“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唐曼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难看。
每次她从矿洞里出来的时候,就跟电影里面一直在黑暗中生存的丑陋哥布林一样,几乎分辨不出性别,皮肤也皱巴巴,上面全是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