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说，都是认定了不肯相信。
    要不是因为左相府早已和二皇子派系绑在了一起，堂堂高傲的左相聂大人，根本就不想和这样的蠢货绑在一起，更何况，他暗地里还有变态嗜好。
    这个嗜好，其实是聂中云无意间发现是。
    夜无赟不敢告诉云妃和七公主，因为云妃一旦知道，肯定就会逼着他不许这么做，让他感觉戒掉这样的嗜好，但是二皇子根本不想这样。
    从一开始暴虐的刺激开始，到后来杀人寻求刺激，再到现在，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并不想戒掉。
    聂中云跟着夜无赟的时候，还没有坐上左相的位置，当时聂中云是答应，他站在二皇子的阵营里，就助他当上左相。
    确实，他们遵守了诺言。
    他现在果然当上了左相，手握重权，同时也表面彻底和二皇子站在了同一线阵营。
    “殿下先不要着急，这个事情，我们还要商量一下，你真的确定，这件事情只是落星辰无意透露出来的？”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是老臣多嘴，实在是这事情太过蹊跷，而且落星辰当初可是在蕴都打压贪官是功臣，这次皇上拍她和其他三个人主要监察此次的案子，怎么会如此谨慎不小心？”
    夜无赟实在是耐心告罄了，直接拍案而起：“你个老狐狸，要我说几次？是我从落星辰那里套来的话，听不懂是不是？落星辰半个字都不肯说，她是看在我的身份上，还有我现在暂时没有嫌疑上才说得，说她们已经查到某个大人物了，你快说到底是哪里露了马脚，小心连累了我！”夜无赟气急败坏。
    聂中云就比较冤了，他根本什么也没干。
    “殿下，你真的确定吗？”
    “要是不确定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这……”
    看夜无赟这肯定的模样，聂中云也忍不住开始起疑了。
    “是不是你有什么后续没有处理干净。”夜无赟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说道。
    “应该不可能，就是聂如寒的院子，前几天我也全都烧掉了。”左相摇摇头。
    “那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个事情到现在已经很不好处理了，一旦让他们全查出来，到时候你我都跑不了。”
    “殿下放心，这件事情，即便抓到老臣，也不会连累殿下的。”
    夜无赟冷哼一声。
    “说起来，这个冰窖的事情，除了我们二人，还有谁知道？”
    “我会让第三个知道吗？”夜无赟不耐烦的说道。
    晃荡一声，门忽然被推开了。
    “二殿下的口味，果然与我们常人不同。”
    落星辰的声音从外边儿传进来，她和墨言帆的身影也出现了。
    方才落星辰的一番话，传进了夜无赟的耳朵里，此刻再看到她和墨言帆出现在这里，一股子心虚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夜无赟清楚的知道，他这是被算计了。
    落星辰就是故意的，而他，他的这个秘密，也暴露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
    他用自己几乎发颤的声音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落星辰耸耸肩，“当然是走进来的，二殿下难道傻了？”
    他安排在外面的那些人呢？知道有人来了，还是落星辰和墨言帆这两个煞星，为什么不给他信号？
    夜无赟这下慌了，他真的慌了，如果他有特殊癖好这件事情传出去，那……
    聂中云就比他要镇定多了，聂中云也不愧是个老狐狸，“落小姐和墨少爷这是做什么？老臣只不过是在和二殿下叙旧而已，两位突然闯进来，是不是不妥？”
    聂中云的话，简直就是一道光，照的夜无赟顿时整个人跟着一亮。
    对呀，死不承认好了。
    只要死不承认，落星辰和墨言帆，两个人的话根本就不可信。这样一来，他们也奈何不了。
    夜无赟想到这里，底气马上又上来了：“对啊，两位，本殿只不过是和左相大人叙旧，二位这样闯进来，恐怕不好。”
    反正，和大臣私底下来往，总比被说成计划京都底下冰窖一事好很多。
    “怎么？二皇子以为，这样，就可以当刚刚的事情不存在吗？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们可全听到了。”落星辰淡然的看着夜无赟。
    夜无赟不屑冷嗤：“那又怎么样？你没有证据。”
    “那如果是本宫呢？”
    这个时候，就在夜无赟的话落下，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
    一抹优雅的身影走了进来。
    即便是荆衣布钗，她也依旧优雅大方，走进来就带着一股优矜的闺秀风范，母仪天下的气势在她身上完全展现的淋漓尽致。
    夜无赟直接吓得双腿发软，听到这个声音，他心一沉，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事情，就这么一夜之间变了。
    谁也不会想到，那背后虐待女子是变态，在京都底下建了个大型冰窖收藏室的背后主谋，居然是二皇子。
    二皇子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这件事情，简直震惊了京都上下，二皇子身为皇族，居然就这样在暗地里做出这样的勾当。
    那平日里一向位高权重，爱民如子的左相聂中云聂大人，没想到也助纣为虐，还把自己无辜的侄女作为礼物献给了夜无赟，成为那个冰窖收藏室里的第一个女尸。
    真的是想想就恶心至极。
    对待自己一个无冤无仇甚至还有几分血缘和恩情是侄女聂如寒都能如此，就更别提其他的了。
    老百姓一时之间对于夜无赟的不满和愤怒达到了顶端，纷纷要求一定要严惩二皇子。
    是的，严惩。
    毕竟他做了这样的事情，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律例一般都是摆着的，但是这个时候太严重了，夜无赟的事情，一旦爆出来，就无力回天，必须要处置了他民众交代。
    当然，这个事情皇上也不打算包庇他。
    永安帝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气得差点犯病，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个在很对百姓口中，说起来都咬牙切齿的罪魁祸首，居然会是自己的儿子！
    他杀了那么多的无辜少女，而且都是瞒着自己进行的，想想，永安帝就恨不得一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