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三水的声音,项钧马上就明白过来。他望向门外,怒骂道:“陈三水这个王八蛋,居然恶人先告状!”
门外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几乎都是陈三水的狐朋狗友。许多街坊邻居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
陈三水刚刚捅伤了项钧,回去以后越想越后怕。他索性先下手为强,叫上一群人来捉奸,将自己的嫌疑洗出去。
反正刚刚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只要项钧和余秀琴坐实了有奸情,那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就算他们指责陈三水捅伤项钧,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我好像看到里面有两个人!”
“没想到余秀琴这个小寡妇这么不要脸!”
“项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寡妇也敢勾搭。”
“奸夫**!这要是古代,是会被浸猪笼的!”
“……”
屋子外面,叽叽喳喳的喧闹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难听。余秀琴听了以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她忧郁的眼睛中滑下两行清泪,委屈道:“陈三水太欺负人了!”
“秀琴姐你别怕,我出去找他对质!”
项钧也是脸色铁青,大跨步向门口走去。余秀琴连忙拦住他,紧张道:“阿钧你别冲动。他们人多,你会吃亏的。要不你从后门走吧,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余秀琴关切的话,如同一股暖流冲入项钧心中,暖洋洋得十分舒服。项钧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余秀琴居然还在替自己着想。他向余秀琴咧嘴一笑,道:“秀琴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望着项钧的笑容,余秀琴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但是他的笑容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特别容易心安和值得依靠。
而这种有人依靠的安全感,余秀琴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自从新婚守寡之后,余秀琴就再也不敢奢望这种感觉。
思绪间,项钧已经推门走了出去。外面黑压压站着一大群人,此时正用异样的眼神望着项钧。为首的是一个尖嘴猴腮,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胖子,正是陈三水本人。
陈三水见到项钧安然无恙走出来,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他明明记得自己用匕首捅伤了项钧,但是为什么项钧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陈三水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一名二流子走上前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项钧,阴阳怪气道:“项钧,你果然跟余秀琴有一腿!简直是给我们罐头厂家属区丢脸!”
这人名叫侯庆,是个流氓滥赌鬼。平时靠着陈三水的废品收购站赚钱,是陈三水的狗腿子。
侯庆目光从项钧头顶飘过,贪婪的望着屋子里的余秀琴。自从余秀琴嫁到这里,她便成了附近男人们的梦中情人。她的容貌、身材,包括气质和姿态,远远超过附近的小媳妇们。就算是跟电视里那些大明星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项钧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陈三水冷笑道:“陈三水,有种报警啊。”
陈三水顿时露出心虚神情,强装镇定道:“报警?你不要脸,我们罐头厂还要脸呢!小小年纪,居然就敢勾搭寡妇。”
“你再说一次!”
项钧猛地往前一步,向陈三水走去。陈三水心中大惊,下意识往后退去。侯庆更是拦在项钧面前,一拳打了过去:“你还嘴硬!”
拳风袭向项钧的后脑勺。
项钧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居然轻轻一闪就躲过了攻击。下一秒项钧抬起腿,狠狠踹在侯庆的小腹上。侯庆竟然“蹭蹭蹭”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见到项钧出手,陈三水等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忌惮神情。要知道侯庆是武校毕业的,也算是半个练家子。别的不敢说,打两三个壮汉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项钧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想不到身手这么好。
项钧走到陈三水面前,眼睛死死盯着他。陈三水心里一阵发毛,忍不住哆哆嗦嗦道:“项钧我警告你别乱来!要不然我报警抓你!”
“报警?”
项钧取出手机,冷哼道:“你今天要是不报警,你就是我孙子!我正好可以给警察看看我手机的视频!”
陈三水心中一惊:“视频?什么视频?”
项钧讥讽道:“你觉得是什么视频?敢做不敢当?我替秀琴姐清白着想,现在不想公布。你要是还敢乱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居然偷拍了视频!”
陈三水的脑袋里顿时“嗡”得一声,差点炸开。他没想到项钧居然敢偷拍视频。这视频要是发布出去,自己下半辈子恐怕真的要吃牢饭了。
他脸上马上露出谄媚笑容:“阿钧,我们是跟你们闹着玩的,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陈三水身后众人,闻言露出不解神情。尤其是侯庆,更是一头雾水。
闹着玩你咋不早说?老子骨头都被人踹断了,你现在才说闹着玩?
“哈哈哈,我们就不耽误你休息了。阿钧,后会有期。”
陈三水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占不了便宜了,当下便拔腿就走。他带来的那群混混,也马上走了个干干净净。
项钧这才返回屋子,对余秀琴笑道:“秀琴姐,已经没事了。”
余秀琴顿时重重松了一口气。她脸上浮出两朵红晕,嘤咛道:“阿钧你刚刚偷偷录影了?能不能不要……”
项钧哈哈大笑:“秀琴姐你还真信了?我刚刚是骗陈三水的。他们人多口杂,先糊弄过去再说。”
余秀琴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嘴巴轻笑:“你们男人的嘴果然没一句实话。”
见到余秀琴似嗔非嗔的姿态,项钧心脏又“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让自己勉强平复下来:“秀琴姐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说着,项钧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余秀琴家里。到家之后,项钧马上取出那面乾坤镜观察起来。乾坤镜除了造型古朴之外,似乎看不出还有什么特殊。镜子的正面很模糊,竟然连人脸都照不出来。
项钧走到院子中,倒水将镜子洗了洗。不过镜子还是很模糊,应该是镜面刮花了。
项钧叹了口气,将乾坤镜收了起来。洗镜子的水则是随手倒进院子角落的药圃中。
他母亲何金花常年生病,经常要喝中药。所以项钧在院子的角落里种了几株药材。不过城里土融肥力差,连药材都是半死不活的。这几株药苗都种下好几个月了,还没项钧膝盖高。
项钧回到房间沉沉睡下。第二天一大早,项钧突然被一声惊呼声吵醒:“阿钧!你快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