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里,虽是金壁辉煌,可起来却不知为什么带着一丝的压抑。许是这些钱财上沾染了百姓的血汗,这才将着怨气附着在了金银之上。
“怎么出去?”这倒可难住了申之蓝,当初她只想着要怎么进来,没想到要怎么出去。唯一的路似乎只有这那一扇的门。
可是进了国库这么久,这士兵的巡逻顺序她已经摸不清了。现在出去,只能凭着运气,运气好可以逃,运气不好,那只有被抓的份。
“申之蓝,你从小有没有来到这里玩,知道它的构造吗?”赵韶欢四周看了看,把希望寄托在了申之蓝的身上。而申之蓝只是摇了摇头。
对着这个地方,除了入口以外,她一概不知,在她的记忆里,这里就是一片的空白,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
再说了,她的大哥也对这里整修了一番,所以才出现了这双层的国库。
赵韶欢明显看到了申之蓝眼底的无奈,知道申之蓝怕是不能再帮她们寻路了。赵韶欢撑着下巴,百般无赖,没想到,拿到了兵符,居然还不能出去了。
“办法定然是有的。”她赵韶欢向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放弃的人,她一下振作了起来,眼底仿佛燃着些许的星火。
“欢儿……”看到赵韶欢这副样子,南宫景着实欣慰,在着阴嗖嗖国库里,赵韶欢就像是一个小太阳,将着一切的阴冷都刮走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隐隐地,南宫景听到了些什么东西,他将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唇上,示意着两人噤声。
赵韶欢静了下来,确实听到了什么声音,而且是从门外传来的。她们渡着步子回到第一层,耳朵轻贴在门上。那阵声音清晰了些。
“我听说有刺客,你们还不去追!”像是申彤?赵韶欢隐隐地想。
“可是……”士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想来也知道申彤定是为难着他了。
“平日里有谁会进去。”
“是!”
过了好一会,隐隐的脚步声似乎小了。只听一声咿呀,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申彤小心翼翼地跻身进去,脸上嘻嘻一笑:“真是好骗。”
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一转过头,南宫景的脸放大在面前。惊得申彤起不一阵的寒颤。
“你干嘛啊!”申彤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声地抱怨道。果然,这南宫景就是天生和他作对的。
“别说这么多,兵符到手了。”赵韶欢看到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什么话都不说,实在是受不了,拉上申之蓝的手就跑了出去。
四下里没有见到人,果然是去追了所谓的刺客。几人小心地翻到了赵韶欢的房间里。申之蓝摊开手,露出了黑金兵符,将它递到了申彤的面前。
“二哥,给。”
申彤呆愣着,看着面前的黑金兵符,疑惑地蹙起眉来,似乎没有打算接过。
“你这是你的。”申之蓝平淡地说着,像是在说着家常一般,眸子里只剩下一汪的平静:“大哥没有资格拥有他,那它也该找一个主人了。”
申之蓝一早就想好了,她要推她二哥上位,比起这个大哥,她还是把更多的希望放到了申彤身上,希望着能够带给东平一份平和。
“我……”申彤蹙起了眉头,虽然他是说要称王,但国力的兵权在手里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好!”手里传来一阵凉意,黑金的兵符被握在了手上。申彤决然一声,在心里他早就有了定义。
手里的黑金兵符带着责任沉甸甸地落在手里。一夜的摸爬,月隐下了光,和星一起没于天空,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由这抹白延成了红的焰,宛如一副画卷……
赵韶欢看到了申彤眼下的坚定,他不由得弯起了嘴角,一只野狼开始收敛了炸毛,风雪的磨砺似乎也抹平了它不羁的棱角,此刻的它许不再是一只野狼。
赵韶欢弯笑着,把目光放到了那一片的天空之上。此刻的天空真是她梦里的样子。
厚大的手掌一下抚了上来,赵韶欢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了。那只手揽着赵韶欢的肩,连带了一抹的热气呼了上来,惹得赵韶欢直痒痒。
“欢儿,在看什么呢?”温柔的语调带着一抹独特熟悉的声线在耳边回荡着,正好让赵韶欢知晓了他身份。
“天空。”赵韶欢只说了短短的两个字。
南宫景抬起头一看,只有一片的朝霞映在眼前,着实美丽,可是这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一片明朗的天空,我们的天空。”赵韶欢笑着,没错,这是她所希望的太平,所期冀的平和。如今的申彤许是放下了,她是她又何时才可以脱离呢?
想起这些来,赵韶欢的眼睛一下黯了起来,抬眼一见便是南宫景映着光的脸,肩上的一股的重量让着赵韶欢觉得真实。
“也许,我也不必着急。”还有什么是比心爱之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赵韶欢笑了笑,笑着她自己太过于急切,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美好的时刻。
“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几人点点头来,稍稍梳妆打理了一阵。唯独申彤没有去,他只是简单地束起了头发,站在窗边一阵的惆怅。
“怎么,怕了?”赵韶欢的语调里带了些许的嘲弄,但也依旧是一副善意的样子。
“不是,只是,如果我们真的能回去,我们该怎么办。”申彤没想往常一样调戏赵韶欢,反而提到了这个问题,不禁让赵韶欢一愣,像是定了神一般,一动不动。
是啊,她们本就不属于这里,离去之时,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连同着记忆里心爱的人。到那时,怕只会是一场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赵韶欢回答到,她对于这个她也是迷茫的,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愿意去想,她长呼一口气,插着腰道,脸上不是悲伤而是一抹微笑:“过一天是一天,离别还没有到。我是不会放弃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