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下谁是小丫头啊。”露珠眉眼弯笑,却看不出一点的和善。
“是我,是我……”朱胖子一边说道一边狠打自己的面颊。他从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女人,心里实在是惹不起。
朱胖子的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看着他的样子,露珠心里也愉悦了不少,随意地摆摆手:“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们,要是还有下一次,我定不会饶了你们。”
“知道了知道了。”朱胖子慌忙得应下,连着手下的兄弟都不要了,露珠好心地将他们给放了。
“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露珠一转身了对上了赵韶欢。她呆呆地站着,脸上爬上了些许的笑容。看得像是痴傻了一般。
“呃,其实我是路过……我就、就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赵韶欢忽的有了动作,一步两步走上前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露珠居然有些紧张了。
“我……我可没有跟踪你。”话刚说完,这赵韶欢一下就抱了上来,耳边听到了喃喃的一句:“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嗯?”露珠正诧异呢,身边的赵韶欢忽的没了声音,她惊得一看,赵韶欢胸前均匀地起伏着,一张嘴半张着,露出了粉嫩的唇肉来。
露珠松下一口气:“原来是睡着了呀。”
这下,她才闻到赵韶欢身上的酒味,不算难闻,就是浓了些。她小心地将赵韶欢靠在石头上,尽量弄了个舒服的姿势。
“露珠,我想你……”赵韶欢喃喃地道,露珠身子像被针扎了一样,顿时一怔,居然连着她都认识我吗?
她这才仔细打量起赵韶欢来。眉眼生得清秀,睫羽微微翘起,像是一把蒲扇,白皙的脸上这时染上了红,看得更是可人。
“长得倒是瞒不错的,去青楼也定是勾男人的料。”露珠说到,站起身来,她可以确信,这个人她绝对没有见过,第一次见也就是考验幻影的时候,可起来她们怎么一个两个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呢?
这可着实地奇怪了。
她从容得躲进了黑暗的角落,那里足以藏起她自己,并暗中保护着赵韶欢。这是主人的任务,不可辜负。
哒哒哒……
急促地脚步声忽的响了起来,凭着露珠的听力,她往着黑暗的角落缩了一下,不让别人发现她,同时警惕地看着面前。
“赵韶欢。”申之蓝突然闯入视线,露珠松下了心,这人她方才看到赵韶欢和她关系不错,也没有再意了。
申之蓝沉了口气,走近了赵韶欢:“那个人一定是一个高手,我居然跟丟了。算了,我们站去拿东西吧。”
申之蓝想着,要是那个人当真是大哥派来的,那这个兵符要尽快带回去了,不然不及她们难以逃脱,就连着宫里的南宫景都难逃一死。
申之蓝点点头,下定了主意:“赵韶欢,我们走。”
赵韶欢久久没有出声,申之蓝上前瞅了一眼,发现赵韶欢睡得正香。得吧,方才她就这样自言自语了。
申之蓝认命地背起了赵韶欢,幸亏她也是出入战场的人,赵韶欢算是轻的了,以至于她没有那么费力。
“嗯?”她忽得发现了墙上的一个脚印,申之蓝疑惑一声,仔细一看,这地上似乎有着打斗的痕迹。难不成,方才有人来袭?
申之蓝心下一惊,仔细检查了番赵韶欢,发现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伤,这下才放心了。
先是有人偷窥,再是地上莫名的打斗痕迹。
“看来外面已经大乱了。”申之蓝重新背上了赵韶欢,往着铸剑铺就有走。她们两人把兵符拿了过来,倒是和着真正的兵符没有什么两样。
申之蓝将钱轻抛给他,末了,只留下了一句:“记住,你今日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老板悻悻地点点头。待着申之蓝走之后,老板把银两小心地放好,眼睛瞥到了面前的草纸。
他冷着眼,将那纸一下扔进了火炉里,一时间,米色的纸变成了黑色的尘埃,随着一抹阵阵的热浪,将这么秘密永远带走了。
“放心,我定不会说的,你们可要加油啊。”老板喃喃自语,他原先是在宫里当侍卫,只是被人排挤,在宫城之外开起了小店,他自然也是认得那个符号的。
那是一个兵符。而私制兵符是死罪,他之所以答应,一来是为了养家,二来,也是厌了他们的新王。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原本一片乌云已经散开了些许,月光透下,只见着一点点的星星亮在了天上。像着这个黑暗的国度里蠢蠢欲动的燃火。
“看你们的了,两位姑娘。”
申之蓝背着赵韶欢原路返回,费力得将赵韶欢放到了床上。虽说不是很重,但也足以让申之蓝累上一阵。
申之蓝猛灌了几杯水,这才缓了过来。
掏出兵符来,申之蓝仔细打量着手上的兵符,虽是无异,可是仔细看下去就知道是不一样的,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欢儿。”门口突然响了声音。下得申之蓝一下收起了兵符,佯装从容地走上前去开门。
果不其然,面前还真的是南宫景。他手里端着一碗青绿色的东西。南宫景注意到了申之蓝的目光,淡淡地说道:“这只是醒酒汤,欢儿方才喝得太多了。”
申之蓝瞥瞥嘴:这倒是确实。
“我也是帮着照顾一下,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申之蓝把兵符藏在袖子里,抓得紧紧的,面上还是一副和善的笑。
她还不知道赵韶欢已经和南宫景说过了,她怕被误会,也没打算把兵符的事情告诉他。
“不用了,我想你们应该是拿到东西了,是时候开始下一步了。”南宫景端着醒酒汤,让着申之蓝把门关上,只淡淡说了那么一句。
“你都知道?”申之蓝有些疑惑地问道。
南宫景将赵韶欢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勺子在瓷器上发出清婉的声音,轻轻地吹了吹,小心地送进赵韶欢的嘴里,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对待襁褓中的孩婴。
申之蓝忽然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三个人,似乎有些多了。心里按耐下想出去的冲动。
“欢儿方才和我说过了,而且你手上不是还抓着吗。”南宫景连头也没抬,小心地放好碗,依旧让着赵韶欢靠着自己,这才看向申之蓝:“再说了,这个方法还是我欢儿去的呢。”只是没想到,她会真的喝着这么多。
“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就说好了?”申之蓝有些羡慕了两人之间的默契,曾经她也有一个人呐……不提也罢。
申之蓝在心里苦笑两声,最终也没有见说出来,她摇了摇头,将着目标放在了兵符上:“你们想用这个夺兵符?”
南宫景点点头。
“可是,这个东西只要兵部一验,它就会露出马脚的。”申之蓝担忧地说,她自小懂得这些,所以对此,她也是清楚的。
“要是它就是真的呢。”南宫景弯着笑,让着申之蓝见了一阵的疑惑,更起来摸不着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