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哭地可怜,此时是什么形象都想不起来的。
任情绪发泄了几分钟,任嘉努力收敛起来,这大半夜的扰民不说别吓人。
这期间,男人只是安静地站在身边,无声地陪着她。
任嘉好不容易收住哭声,一想起来刚才的境况还是后怕,拽着余年的胳膊偷偷朝他身后瞄,“…嗝…你…你刚过来时…有看到其他人吗?…嗝…”
余年看着眼前小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想来刚才是吓得不轻,遂隐瞒道:“没有。”
其实是有的。
这个老小区是整齐的横排结构,任嘉走的这条路直接从中间竖着穿了过去通往后街,所以刚才他一出单元楼,朝着这边还没走两步路就看到她着急忙慌地跑过去了,然后后面跟过来一个瘦高个黑衣男人也在跑,他紧赶几步跑起来,直接堵在了那男人前面,还没等他问话,那人转头很快就消失了。
他转身看着女孩儿还在埋头拼命跑,这才追了上来。
“不过半夜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出来闲逛,就算是学校附近也不见得就是安全的。”又不放心地补充。
“嗯嗯……”刚经历这夺魂一幕,任嘉忙不迭点头。
“你们学校门还开着吗,宿舍还能进吗?”
“…….”
这还有个遗留问题呢。
任嘉双手捏着裙摆,低着头一副小学生乖乖挨批的样子。
看任嘉沉默,余年也猜到了,这也不能不管,“走吧。”
“?”
看任嘉一脸迷茫的样子,余年好脾气地解释:“先去我那里住一晚,还有你的脚踝要处理一下。”
“噢~”
任嘉这才感觉到脚踝传来的剧痛,刚才一心在害怕,对身体的感觉都降低了,现在仔细感受一下,膝盖应该也有点擦伤。
看着男人转身,任嘉条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换来男人的回头。
“呵呵~”任嘉尴尬地笑,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也从胳膊向下滑,改揪住他的袖子。
她才不要一个人大半夜的呆在这路上。
脸皮厚死就厚死吧,坚决不放手。
余年看着女孩儿满脸泪痕的笑脸儿,挑了挑眉,没出声,转回头继续朝前走了。
任嘉赶紧跟上,心想,这人心还挺细,把脚步放得这么慢来等自己这个伤残人士。
往回走了一段路程,又向右拐进了小区第8排,任嘉渐渐感觉吃力。
她本来就腿脚酸痛,现在一只脚还不敢怎么施力,靠着一只脚走了一会儿就感觉累地抬不动了。
但男人已经很迁就自己了,一小段路程走得这么慢。
任嘉慢慢地两只手都缠上了男人的胳膊,借着他的身体来支撑自己,走路倒是轻松了一些。
好在他没有说什么。
终于走到了单元楼门口,却被告知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任嘉心里很崩溃,然而只能硬撑着。
可能余年也不想一整晚时间都耗在陪自己半死不活地爬楼梯上,他直接一手扶着她胳膊,另一只手横过她的脊背,掐在她的腋窝下,半拖半抱地向上走。
任嘉觉得自己就是被他提上五楼来的。
进了门,她刚开始还不好意思,不好四处大量,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趁着他去厨房冰箱拿水的时候才敢观察这屋子。
外面看着都是一样的老楼房样式,里面应该是新装修过,很简洁大方的风格,总体以灰黑白为主,除了必要的家具,生活用品不多,看来不常在这里住。
来不及偷看更多,男人就出来了,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拧开就咕噜咕噜喝了半瓶。
也实在是渴了,大半夜的来了个百米冲刺。
“歇会儿你就去那个房间先洗漱一下,出来看看你脚腕的伤严不严重。”余年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她身后的房间,“注意最好不要碰到水。”
“嗯好。”一天下来,真的是一身臭汗了,现在汗水干了,任嘉也不舒服。
因为余年没给她拿任何换洗衣服,自己随身就一个包,也没有带任何衣物,任嘉只好穿着自己身上的旧衣裙出来了,也不好直接围个浴巾就出来。
待会儿睡觉时再把裙子脱了好了。
余年也应该已经洗漱过了,头发还湿湿得搭在额头上,坐在沙发上朝她招呼,“过来看看你的伤。”
任嘉坐过去,本来及膝长的裙摆就盖不住膝盖了,还露出了一小截儿白生生的大腿。
她现在的脚腕已经肿起来了,膝盖上倒是还好,被裙子挡了一下,只是有些轻微擦伤。
余年靠近过来,伸手把她的左脚抬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按了按她的受伤部位及周围,询问她的感觉来确认受伤情况。
任嘉疼得嗷嗷叫,也顾不得不好意思,赶紧如实回答。
“今晚谢谢你。”
“嗯。”
确认没伤到骨头,余年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包了冰块的毛巾,敷在肿胀部位,缓慢移动。
被冰冰凉凉的毛巾包裹,任嘉感觉好了很多,也没那么疼了。
这才有多余心思打量面前低头专注的男人,额前碎发垂下遮住了男人的眼睛,任嘉只能看到那长长的卷翘的睫毛,时不时地颤抖一下,居然比女人的还好看。
拿着毛巾的手也是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指甲修剪地很整齐,一颗颗的红润饱满,任嘉觉得自己好像也手控了。
其实余年并不如任嘉表面看到的这样心如止水、专注认真。
面前的小腿匀称纤细、白皙柔嫩,自己的手握在上面只占用不到一半长度。
眼前的小脚丫也可爱得要命,目测还没有他的一只手长,女孩儿的个子不算矮,但脚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脚趾头儿一颗颗的按个儿排序,晶莹剔透,好不诱人。
余年睫毛颤了颤,不自觉的滚了滚喉结,他居然有点儿想吃!——
冷敷了好一会儿,又抹了些云南白药轻轻地揉了揉,就等明天看下情况了,应该还好。
处理严重的脚踝都没有疼得忍不了,任嘉心里就懈怠了,心思悠悠地飞走了。
结果一没注意余年处理膝盖的伤,就被疼哭了。
“啊!”低头一看,原来是用碘酒,天啦,她能怪他不先打个商量吗?
不能,好的。
“忍者点儿,马上就好。”
“嗯。”她能说什么,敢说什么?不能,不敢。
任嘉觉得被这点儿小伤疼哭实在丢人,除了第一声没注意叫出了声,后面一直咬牙忍着,只偶尔从牙缝里露出了一两声呜咽。
她觉着自己还是挺厉害的,这都能忍住不出声,多坚强啊。
碘酒涂伤口,谁涂谁知道。
但在余年眼里就完全不是这回事儿了,妈的,这声音也太勾人。
他本就对她身体不能心思纯洁,刚从一个欲望深渊逃出来,这又来一个。
手下的肌肤吹弹可破,白皙光滑,那伤口在上面好像也是给这幅艺术品增加了野性,现在听着女孩儿喉咙里忍不住的呻吟,余年的二弟逐渐被唤醒了,眼睛里也愈见浓郁至深不见底。
任嘉对即将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还盯着自己膝盖上那丑丑的一块。
然后她就发现事情渐渐不对了,那只本来按在膝盖下方的修长左手慢慢在朝上前进,直到没入裙底看不见。
这手朝哪儿摸呢?
任嘉想出声阻止,又觉得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拉扯着她,让她放任那只手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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