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夫君!

    “民女刘青伊杀害张复系自救,自救者可酌情赦免其罪,判令杖责十三大板,遣送回乡,大理寺少卿秋竹君审查此案时,包庇凶手刘青伊,念其事出有因,法理可恕,贬至安州为通判,张复案就此了结。”
    “前大理寺少卿赵言被诬陷入狱,如今得以昭雪出狱,官复原职,择日上任。”
    “皇室宗亲穆亲王之子穆世子为刑部郎官时,欲要纵火销毁物证,暗害嫌犯,虽未能得逞,然其心可恶,贬至荔州为司马。”
    秋先生是在大理寺诏狱门外与吴枕云道别的,她领了贬官的旨意之后就要立马前往安州去了。
    秋先生与吴枕云说了好些话,劝她日后行事要稳妥些,平心静气,顾虑周全。
    秋先生拉过吴枕云的手,道:“现如今你也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很多话先生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好生保重身体,若是得闲便写几封信给先生。”
    吴枕云点头,“是,学生谨记在心。”
    “还有……”秋先生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自然,像是为了拖延时间没话找话,脸色有些局促,眼神不停地瞥向赵言的方向,却又不与赵言说话,只是对吴枕云反反复复地说着:“那个……你日后办案的时候务必要细心,不要疏忽大意,毕竟人命关天,慢一点没关系的……那个……”
    吴枕云也只能反反复复地点头:“学生知道了。”
    “嗯……那个……”秋先生看着吴枕云身后的赵言抱起年年逗笑,别过脸去,眼底的光有些黯淡,声音都陡然变得失落很多,道:“哎……你都已经长大了,先生还要拉着你絮叨这么多,反倒惹人嫌了。”
    “没有。”吴枕云摇头,道:“先生说的道理,学生喜欢听。”
    秋先生苦笑,道:“你向来是最乖巧听话的。”
    吴枕云发现秋先生的视线一直都在阿言姐姐身上停留。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赵言,对秋先生说道:“先生,你若是不想去安州,学生可以帮你。”
    秋先生摇头:“不必,我正好想要离开盛都一段时间。”
    此时,赵言在身后催促道:“阿云,你与秋先生说完了吗?天快黑了,我们快些回家吧。”
    秋先生道:“阿云,你们回去吧,先生走了。”
    吴枕云有些奇怪,问道:“秋先生,你不与阿言姐姐道别吗?”
    “不了,她……”秋先生皱起眉头,道:“我们在诏狱里才刚刚吵过架,她不想同我说话。”
    吴枕云恍悟,道:“原是这样。”
    秋先生拍拍她的肩,道:“阿云,先生祝你,前程似锦。”
    吴枕云恭恭敬敬一揖:“学生祝先生,事事都能得偿所愿。”
    秋先生走了,吴枕云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夕阳西下,她走得有些落寞……
    “秋竹君,你站住!”
    说话的是赵言,她放下怀里的年年,往秋先生的方向走去,而后,两人站在夕阳的橘色暖光下耳语了一句。
    再然后,秋先生兴冲冲地跑向吴枕云,问她:“阿云,先生想要请你帮个忙。”
    吴枕云道:“先生不想去安州?”
    “是……啊!”
    秋先生的话刚落音,就被吴枕云猛地推下了石阶,猝不及防地撞到了石桩上,咔嚓一声闷响,秋先生的腰……嗯……可能是扭到了,也可能是折了。
    秋先生受了伤,需卧榻休养半年,没办法启程去安州了,女帝素来宽厚,听罢此事后便让秋先生领了一个虚职留在盛都养伤。
    吴枕云一直好奇,阿言姐姐那日到底和秋先生说了什么才让秋先生改变了主意,决定留在盛都。
    赵墨也很好奇。
    赵言一面收拾着药箱,一面看着这两个好奇的人,笑道:“她最在意什么就说什么。”
    吴枕云问道:“秋先生最在意什么啊?”
    赵言轻笑,道:“我啊。”
    吴枕云一脸茫然,赵言摸摸她脑袋,笑道:“无论我说什么,只要是我说的,她就会在意。”眼尾挑起,道:“我让她留下来她就留下来了。”
    吴枕云瞪大杏眸,道:“这么简单?”
    “日后你可以对遇白试试这一招。”赵言收拾好药箱,就往秋先生的府邸去了。
    这段日子一直都是赵言在照顾秋竹君,每天都是如此,从未落下一日。
    赵墨问吴枕云,道:“小云儿,当初你决意去西疆的时候,遇白哥哥要对你说什么话你才肯留下来?”
    “嗯……”吴枕云托着腮,认真想了想,道:“如果当初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那我肯定二话不说就留下来,什么西疆?哪有你腹中的孩子重要?”
    赵墨:“吴!枕!云!你给我站住!”
    秋先生的府邸。
    秋竹君:“年年真的不是你亲生的孩子?”
    赵言:“他真的不是我亲生的。”
    秋竹君:“你不会是为了让我留在盛都骗我的吧?”
    赵言:“就算我是骗你的又如何?你现在爬出府门半步都不行,能离开盛都吗?”
    秋竹君:“…………”
    躺在床上养伤的秋竹君很是疑惑,道:“年年既不是你的孩子,那他是谁的孩子?”
    “年年不是阿言姐姐的孩子?!!!”
    吴枕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十分震惊。
    赵墨点头,道:“阿姊昨日才告诉我的,年年还小,这件事不能让年年知道。”
    “那年年是谁的孩子?”吴枕云问这句话的时候,半眯着眼狐疑地看向赵墨,摸摸下巴,似在比对赵墨这张脸与年年那张脸有多少相似之处。
    吴枕云凑近赵墨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全都氤氲在赵墨的鼻尖上,软软乎乎的。
    吴枕云站起身来,将赵墨按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质问道:“年年是不是你的孩子?”
    赵墨挑眉,轻笑道:“如果年年是我的孩子,那他必定就是你的孩子。”
    吴枕云道:“这是什么道理?”
    赵墨仰起修长的脖子,看向她,道:“我此生只与你同过房,上过床,睡过觉,除了你没有旁人,所以只有你才有可能怀我的孩子。”
    吴枕云双手撑在扶手上,逼近他的脸问道:“证据呢?”
    “吴少卿真是健忘。”赵墨捏住吴枕云的脸,道:“年年是在永宁十四年三月十九日生的,他娘应该是在永宁十三年五月或是六月左右有孕的,那段时间我在哪里,做了什么,吴少卿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哦……”吴枕云有些心虚,道:“那段时间你在……在西疆追杀我。”
    “追杀你?”赵墨扣住她两双手不让她动弹,道:“你见过追杀你的人给你付客店和车马钱吗?你见过追杀你的人怕你饿着肚子给你买面饼吗?你见过追杀你的人……唔……”
    吴枕云用她那柔软的樱唇堵住了赵墨的薄唇。
    她跨坐在赵墨的双腿上,搂住他的脖子,生涩又笨拙地强吻着赵墨。
    此前赵墨是怎么强吻她的,她便有模有样地学着,可惜学艺不精,不过一会儿她自己就喘不上气了。
    吴枕云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清丽的小脸涨得通红,胸前起起伏伏,呼吸不畅,却还是倔强的不肯离开赵墨的薄唇。
    她想要看赵墨被自己强吻得眼底渗出泪花,脸上浮出红绯,重重喘着粗气,难受得直求饶的模样。
    再坚持一下,他肯定就受不住了!
    再坚持一下!
    再坚持……唔……嗯……
    为什么赵墨的气息还是这么平稳,为什么他还不哭?为什么他还不求饶?呜呜呜……
    吴枕云自己窒息得都快受不了了,身子越来越没力气,像是一滩水软在赵墨怀里,双臂还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才能不掉下去。
    深深的挫败感让吴枕云很是心塞,凭什么他可以把自己弄哭,自己却不能把他弄哭?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
    “夫君,你就说句软话,求我一句!你求我一句我就放过你了……”
    可是小云儿,夫君不想你这么早就放过我。
    “夫君,你眼底红了!是不是要哭了?快哭嘛!我不会笑话你的!”
    小云儿,夫君眼底发红不是因为想哭,而是因为想要你。
    “夫君,求求你哭一声好不好?就哭一声!求求你了!”
    小云儿,你这样很没出息的。
    “夫君,你再不哭,我……我咬你!嗷呜……”
    小云儿别乱咬,你不会喜欢满嘴血腥味的……嗯……算了,咬就咬吧,你高兴就好。
    “疼吗?疼不疼?疼你就哭呀!只要你哭了我就不咬你了,你哭给我看嘛!呜呜呜……”
    夫君都没哭,小云儿你哭什么?
    折腾了大半日的吴枕云累得靠在赵墨的怀里休息,怨念地瞪了赵墨一眼,小声喃喃道:“夫君不喜欢我了,我吻得这么辛苦,夫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是不喜欢我……唔……”
    赵墨那双猩红的眼眸垂下,附在她耳边沉声道:“夫君的反应在别处,小云儿要不要切切实实地感受一下?”
    “不要!不要!”
    吴枕云想要从赵墨的怀里挣扎出来,不过……未遂。
    赵墨轻笑:“小云儿不切身感受一下夫君的反应,怎么知道夫君有多喜欢你的吻?”
    “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
    最后,小云儿还是被迫知道了——赵墨的反应出奇的大,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隐忍这么久的。
    ※※※※※※※※※※※※※※※※※※※※
    年年到底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这个秘密只有赵言自己知道,赵言与秋竹君的感情线很隐晦,但她们是有感情的,是爱情的那种。
新书推荐: 融雪(骨科) 渣男渣女(女主婚内出轨) 搁浅(快穿) 共同贫穷 反派A就要和女主贴贴[穿书] 辞风入梦[快穿] 女魔头重生之后 欲染玫瑰,京圈大佬一次成瘾 被师尊逐出宗门后 诱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