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四)

    第92章落难(四)
    风轻名道:“扬扬,哥哥得向你道歉,想努力往上爬这不叫作贪心。但是妹妹需得在往上爬的时候不忘初心,想到了至高位置是为了什么?若像皇帝一样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你要吗?”
    曾经的她倒是没想过这种事,只想要处于最高位,如此所有人都不能违逆看轻她,她想要的东西都会有。“哥,名声和财富是为了让生活更好。”
    “那么什么叫做将生活变得更好?”
    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曾经看原著她只觉得原主不停地想往上爬没错,最终看到原主失败了,特别为原主鸣不平,所以她想推翻这一切重新来过,这或许是她穿进这个故事里的原因。
    “哥,我该怎么办呢?”
    “照顾好自己。”
    “哥,我现在住在皇宫,你不要担心我,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傻丫头,你在想办法,我们又何尝不是?皇上只是忘记了你,你别忘记你哥我曾认皇上为小师父,他不会太过为难我们。倒是你身处皇宫这种地方,现在又无所依靠,需步步小心。”
    闵敏在宫中不断地让人找她的麻烦,她的确是自顾不暇。“听说下个月武国使节会来。”风轻名又说。
    风轻扬点头:“哥哥是想说武国使节能够帮到我们吗?”
    风轻名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扬扬,我一直觉得我们属于越国便不该投奔武国,况且我觉得武国人会趁机杀我们的可能性更大。”
    “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爹真和御君临联手的话,御君临应该会派人来救,但也不对,他爹知道武国不少有用消息,其中更包括了越国的,御君临要么抓住她爹讨机密,要么杀人灭口以防武国机密泄露,他们家竟然两边不讨好!难道御君临会因此杀人灭口吗?
    “只是种感觉,扬扬,你务必要小心武国的人。”
    风轻扬霎时觉得救自己家人的任务更困难了,但是始作俑者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她爹这个当过宰相的人,一句话应比她管用,难道她爹真的放弃挣扎了吗?真的不管自己家人的性命了吗?
    “哥,我现在只信你们,你先照顾好爹。”只要她没有死,她就不会让任何人动她家人。所学的东西不是没有用,至少她不是个傻子没有一点办法保护自己的家人。
    走到沈欣的牢房外,对着在哭鼻子的风轻仪道:“二妹妹,要想活,就给我变得坚强起来,风家的未来要有你。我们风家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李怀臻在御书房听着曹影的汇报,问:“风轻扬真说了他们风家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曹影垂首,除了风轻扬说自己喜欢上李怀臻的话,其余影卫的情报他都统统汇报给了皇上。
    “你下去吧。”李怀臻头也未抬地说。
    待曹影离开,他抬头喃喃地说:“风轻扬,朕看你最多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当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情境逼真的梦。
    梦中是在金銮大殿之上,龙椅边挨着把凤椅,殿上坐着的自然是皇上和皇后。
    但是皇上不是他是李怀仁,而皇后却正是他最不愿的那人,竟然是风轻扬。梦里的她眼里的神色比如今更冷更坚毅。
    风轻扬对着殿下的李承乾道:“王叔您曾经找人下毒谋害先皇,现在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动手下毒的人实际是李怀仁,但是风轻扬有办法找人设置假证据,陷害一个王叔,以她的能力和手段还是能够做到的。
    构陷李承乾的宫女太监,李承乾不熟,但是人家能为风轻扬牺牲自己这就是她的手段了,毒药证词和太医令(掌管国家医药的最高官职)突然想到的关于先皇之死的判断,几人的陈词加在一起,李承乾想推翻毫无办法。
    李承乾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孰料,李怀仁道:“王叔,您确定是欲加之罪吗?当年父皇之死,朕心中便有疑虑,但当时年幼,又是您逼着朕不得找人去查证,现在想来王叔您这布的真是好大的一场局,先害死父皇,之后便想趁朕年幼夺朕的权。若朕没有自保能力,怕早已被你害死。”
    李怀臻看着凤椅和龙椅上的两人对着李承乾不断诘问,这两人在朝堂之上竟能如此默契,心又隐隐有些发疼。
    李承乾苦笑:“李怀仁,你竟然敢……”
    话未说完,一群人马突然浩浩荡荡地闯入大殿,李怀臻向后看,看见的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模子。
    他看见自己持剑带兵闯入,冷言道:“风轻扬,你们丞相府叛国谋逆证据确凿,除了你和风轻名已经尽数伏诛。”
    等等,他这是杀了风轻扬一家吗?
    李承乾在冷笑,将自己所犯的错都交代了。这时,从殿外闯入了一个人,这人浑身带血,便是恰巧逃出生天的相府公子风轻名。
    风轻名拦着他,李怀臻拔出剑对着风轻名刺去,当着风轻扬的面,将剑刺入风轻名的体内,他听见她近乎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哥——”
    李怀仁的真实身份被李承乾曝光,他挡在风轻扬面前,士兵的□□穿透他的身子。
    偌大的金銮殿上霎时躺了两具尸体,还都是她的亲人。
    风轻扬悲痛欲绝地执起她哥掉在地上的宝剑,对着他道:“李怀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你赢了。”宝剑划过自己的喉咙。
    她在做什么?
    他是亲手逼死了她吗?
    而这还不止,他听见自己无情的声音传来:“将风轻扬的尸体悬挂于城楼示众。”
    原本美丽的身躯就这样被人披上残破的衣服悬挂于城楼之上,被所有人看被所有人取笑被所有人糟蹋。
    从梦中醒来,脑袋上俱是冷汗,跟亲眼见到养父一家死在自己面前如出一辙。
    他有些头疼,抚着额头,看见不远处趴着没睡的来福,说:“来福,过来。”
    来福乖巧地跳进他怀里。
    他说:“来福,朕又梦到她了。”
    来福犯困地打了个哈欠,继续甩动尾巴。
    *
    中秋佳节,李怀臻一早便出现在东宫。这时距离风轻扬去天牢看望亲人已过去几日,这些日子李怀臻几乎断绝了她与外部的联系,但是她隐隐能从为难她的几个宫人口中听见一些外部消息。
    她的打扮向来简单,这次换的是出宫的普通装束。即便装束简单,但仍掩盖不了她的风姿和贵族小姐的气质,叫看的人移不开目光。
    李怀臻道:“上车。”
    东宫中的人都不晓得皇上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再次来找风轻扬,难道是风轻扬得宠了吗?但见皇上的面孔仍旧冷若冰霜,想这种可能性很低。
    两人都上了马车,李怀臻对车夫道:“去潇湘馆。”车夫是宫里的影卫,为了保护皇上也做了一番乔装打扮。李怀臻穿了件翩翩白衣,气质出尘,乍一看像是某位世家公子。
    “知道为何去潇湘馆吗?”
    她这些天隐忍多时,就差不会讲话了,道:“不知。”
    他不再说话,到了目的地后,又道:“你先不必下车,待朕回来。”
    她只好在马车上等。
    他今日约了一个人在潇湘馆见面。走到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上端坐着一个身穿淡青色服饰的男子,男子身后跟着一位男子打扮的果敢女子。
    李怀臻坐到李怀仁对面。
    李怀仁想客气地奉承一句,李怀臻却不客气道:“朕知道李承乾的旧部不久前曾找过你。”
    李怀仁道:“是。但是……”
    李怀臻冷冷打断:“你们不可能成功!”
    “我……不是……”
    “就凭你们现在的力量想复仇就是螳臂当车,你若想活命,便别答应那些人。朕很快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李承乾的旧部曾找过李怀仁,希望李怀仁继续做他们的首领,带领他们向越国皇室复仇,在他们看来,李怀仁就是李承乾的义子,但李怀仁不当李承乾为养父。他早已拒绝了那些人。
    “我答应来见你,是想告诉你别因为我的缘故而为难风轻扬。”
    李怀臻冷笑:“因为你?李怀仁,你现在就只是个平民,当真是看得起你自己,你还不至于让我为难她,况且……你还搞不清楚状况,风轻扬她是朕的妃子,即便是个被废的,也永远只能属于朕。”
    “你是想将她当成玩物锁在身边?”
    李怀臻紧捏着拳头:“怎么?朕身边便不能有玩物?况且她现在是罪臣之女,朕随时可以要她的性命。”
    “你会吗?”
    “朕怎么不会?”
    整个越国江山都是他的,李怀仁真担心他会随时要走风轻扬的性命,不敢随意拿她的性命去赌,“皇上,你已经拥有了江山,未来亦可以有许多女人,放过她,如何?”
    “放过她?那就看看是她不肯走,还是朕不肯放过她?李怀仁,你当明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而朕才是那个真命天子。”说完,神色冷淡地带着自己的影卫走下了楼,李怀仁和流年亦跟着下去。
    李怀臻走到马车边便道:“下马车。”
    风轻扬不明所以地下车,视线被他高大的身躯所阻。他冷冷道:“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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