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

    第68章定情
    将至傍晚,李怀臻才醒,对着床顶有些茫然,现在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风轻扬。上官浩泽道:“怀臻,有一事为师必须要与你说,绝情蛊最多只能再发作三次,三次后就是为师在旁也是无能为力,为师从今日起替你去寻配制忘情水的药材,若绝情蛊再发作一次,你必须听为师的饮下忘情水,将对某人的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李怀臻闭上眼睛,紧紧地将双手握成拳头。他宁可受蛊毒之痛,没有选择提前来找大师父,便是赌风轻扬心中有他。
    上官浩泽想再说什么却没有说,和蒋迟渊同时走出房间,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蒋迟渊不久后却向风轻扬走来,丢给她一瓶药和一件衣服,冷冰冰的说:“穿上这件衣服并敷上药膏,别叫臻臻看出来你受了我两鞭,若你对此说出一个字,小心你的舌头就要没有了。”
    风轻扬找了个私密的地方对伤口简单地涂了药膏,换上了蒋迟渊给的衣服,宽大的衣袖刚好能够遮住左手手腕上的伤。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漫天都是金色的光辉。她又像往常那般坐在山顶平地上静静等候。因背对着房间门,连身后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李怀臻道:“主子随我去一个地方可好?”她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但回过心神后便是欣喜,他没事了,真的太好了!她站起来问:“去哪里?”李怀臻拉着她的手就往一个方向走,直到一处长满葵花的崖边。站在崖边能看见山下的云海以及掩映在云海之中的树。云海皆被染成了柔和的金色。
    “主子请闭上眼睛。”
    风轻扬乖巧地闭上眼睛,于静谧之中感受到脖子上有点酥麻,是某人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她知道是他在她的脖子上戴了某样东西。他说:“可以睁眼了。”她才将眼睛缓缓睁开,看见脖子上挂的一块纯色玉坠,玉坠呈骨哨状,且的确是一个哨子,简单称作玉哨,与御君临所赠的不同,这个哨子更加美观小巧且珍贵。她从来都不知道,在他看见御君临送她的那个贝壳哨子时,他的心中是有多么的愤怒。
    风轻扬知道这是什么,在原著中对此物有所描述,这是老皇帝送给如贵妃的定情信物。老皇帝生前一直寻觅此物却不得,留了许多遗憾在人世。在相府,她不曾见他身上有这个东西,问:“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他说:“这本是我母亲之物,大师父离京前,我担心将它弄丢,特意交给了大师父保管。此次回来,特意向大师父讨了回来。”
    这好歹是他母亲与皇上的定情之物,风轻扬觉得自己不能收,道:“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太贵重,我不能要。”说着要摘下,却听他道:“主子,你若觉得太珍贵,可以用等价的东西还我。”
    等价的东西?她身上哪里有比母亲的遗物更珍贵的东西,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只有相府大小姐的地位而已。她道:“我现在没有。”
    他道:“那就以后。”
    “我会将自己觉得最珍贵的东西给你。”她觉得只有最珍贵的东西方能配得上这只玉哨。
    他轻柔地抚上她的脸,淡淡地应了一声。李怀臻牵着她的手回去,牵得很紧,好似不牵得紧一些,她就会走丢一样。刚入夜,他便拉她进了房间。风轻扬照旧睡在床里面,但由于背后有伤只能趴着睡,若正躺着肯定会疼得睡不着。
    李怀臻看出她的异样,问:“今日主子怎么喜欢趴着睡?”她基本从来都不趴着睡觉,而且不会不脱衣服就上床。
    她将脑袋埋在被垫中,装困道:“我很困,想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起来再说。”实际是她背后的伤已经很疼了,之前不过简单的涂抹了些药膏,又加上走了一路疼得她都不想说话。干脆以装睡打发过去。
    但是半夜越睡感觉背后越疼,手腕上的伤更疼,蒋迟渊给她的药到底有没有效啊!蒋迟渊既然有小神医之名,自然不会是浪得虚名的,而她会感觉这般疼,估计是他在膏药里面掺了什么其他的东西了。她这次以为蒋迟渊不想让李怀臻知道,给的药必然是真的,没想到竟然中计了,疼得她冷汗连连,只能紧紧地用牙齿咬住自己的手背。
    李怀臻早已察觉,起身问:“主子,怎么了?”
    既然蒋迟渊这么坑害她,她也就不担心自己将这事告诉李怀臻了,将白天蒋迟渊拿鞭子抽她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下床点燃了烛火,道了句“主子,冒犯了”便凑近她查看了她手腕上和背后的伤,风轻扬比他更早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伤口都已经腐烂了,估计背后也差不多。
    他看过以后道:“主子,我必须将你身上的这些腐肉都先切除。”说着拿着把匕首在烛火上烤了烤,先对着她手腕上的伤口。
    风轻扬道:“你来吧!”估计蒋迟渊只是想让她受点苦,还没打算真要她的命,否则到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死了。在切除腐肉前,李怀臻道:“玉婷和玉柔呢?”风轻扬瞬时想到了玉婷和玉柔,想她俩在山下有曹影照顾着应该没有什么事,他刚问完,一刀果断的下去切除了她手腕上的腐肉,她甚至都来不及喊痛,就被他用一块白棉布按住了伤口。手腕上的伤自己按着就行。
    他擦拭了一遍匕首,这次对准了她脱了一半衣物的后背。若跟之前一样要再用话语转移注意力这估计很难,对她来说,上过一次当就不会再上一次同样的当。他道:“主子若觉得疼,就咬住我的手臂……”主动将手臂放她面前。
    其实给她一块布咬着就行哪里需要弄得这么麻烦,然而当那冰冷的刀切在后背上时,她疼得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他道:“主子别忍着,咬我别咬舌头。”
    风轻扬没办法,在他再次用力往下割时,只能抓着他的手腕咬了下去,然而不敢咬得太重。就在他将腐肉完整切除以后,她有些脱力被他扶住。疼痛感少了很多,这下她是真的有些困了。
    “主子,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有我在,你放心。”
    房间内一个香炉中烟气袅袅,风轻扬闭上眼睛前只看见那一抹乳白色的烟雾,明白一定是李怀臻在那烟里动了什么手脚。她不仅感觉身上没这么痛了,且感觉自己越发疲倦,眼皮子很重,很快就完全睡了过去。
    风轻扬睡醒时,早已是白天了,抬起左手,看见手腕上被人缠了绷带,估计自己背上也差不多,起身时没那么疼,就是隐隐觉得背上有东西咯着有些不适而已。房间内不见李怀臻的身影,起身后发现桌上放着碗色香味俱全的拉面。
    这是她在药王山上的第十二天,吃完拉面,风轻扬走出去找人,她该和李怀臻商量一下回京之事了。
    药王山顶一巨石背后,李怀臻与蒋迟渊面对面。
    蒋迟渊道:“臻臻,你难道要为了风轻扬这个女人而断绝我们从小结拜的情谊?”
    李怀臻摇头:“不是,迟渊,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一定要伤她,她对我做过的事,我都不怪她,麻烦你也原谅她。”
    “原谅她?臻臻,你是为这个女人而疯魔了吗?她到底有哪点好?恃宠而骄,一无是处……”他料想风轻扬会将他抽她鞭子的事主动告诉李怀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换了给风轻扬用的药膏。
    “她没有你说的那么不济。”
    “你要知道师父已经去替你寻找配制忘情水的药材了,若你的蛊毒再发作一次,就算你再不愿,师父也会逼你喝下忘情水的。”
    李怀臻紧抿着唇。
    蒋迟渊又道:“臻臻,你若忘了我爹对你的恩情,我们的复仇大计,这我都能不怪你,但你为了这个女人这么伤你自己的身体,我不能原谅。你为什么总要护着这个女人?”
    “迟渊,我这辈子认定了她。”
    风轻扬在山顶上找了一圈,走到巨石附近隐隐听见有说话声音,继续走近时刚好听见他说的“我这辈子认定了她”一句,听出是李怀臻的声音,想他说的认定是谁?她养了七年的人有喜欢的人了吗?可他不是说自己不可能爱人的吗?
    脚下踩到几片枯叶发生些声响,蒋迟渊听见道了句“谁”,抽出腰间的鞭子一挥,直接将那块巨石打开,风轻扬看着眼前的巨石被打碎,想这蒋迟渊也太暴力了。她到现在都没死,算是福大命大。
    蒋迟渊问:“你都听见了?”
    风轻扬高举双手做投降状:“我刚到,什么都没听见。”
    蒋迟渊危险的问:“真的?”
    “真的,真到不能再真。”不知道跟这个暴戾的小少年开玩笑,会不会瞬间被打死,但是此时的气氛真是太剑拔弩张了,她很想开开玩笑话来缓解。
    李怀臻站她身前道:“她说没听见那就是真没听见。”
    其实她还是听见了一句的,但是听到一句等同于没听见,干脆死不承认。
    蒋迟渊收起鞭子,却揉了揉手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风轻扬只能躲到李怀臻身后,扯着他衣服。蒋迟渊好歹是将军之子,武功也是极好的,倒是她这几年全将时间花在学习琴棋书画上。唯一的拳脚还是李怀臻教的,斗斗普通人倒还有点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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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轻扬算是被男主套路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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