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精彩。
就是看的人胆战心惊的。
自从那一次的事情过去之后,玉唯也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如何了,此刻叶素衣冷冰冰的脸颊看起来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竟让人一时摸不清她的情绪。
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唱着曲子,叶素衣却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看着远处那个熟悉的红衣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竟依旧难以平静。
“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传到玉唯的耳中,同时拽住了玉唯的胳膊,不由分说的便欲拉着她离开。
而就在这时,对面的红衣少年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然向这头望来。
他看到了一道思念了许久的熟悉倩影,侧颜冷漠,恰好转身离去。
素衣……
鹤颜一下子站起了身,惊到了旁边安静听着曲子的逄烟。
逄烟惊讶地看向他。
“鹤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鹤颜眸色挣扎,最终说道:“不好意思,逄烟姑娘,我有些急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抱拳施了一个礼,然后便急匆匆的离去。
当他离开清风茶楼的时候,喧闹的街道上却已经找不到了那人的身影。
鹤颜捏紧了拳头,仿佛要将空气攥碎。
玉唯和叶素衣刚刚回到云王府没有多久,刘叔便来报告,鹤颜来了。
少女偏头看向自己身边无动于衷的叶教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他应当是来找你的。”
“我不想见他。”叶素衣的声音依旧冷漠。
玉唯道:“那我把他赶走?”
正说着呢,忽然感觉屋外一阵喧闹,随之传来的是暗流的声音。
“鹤公子,您不能进来,你要是硬闯,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话之间,一道红衣人影却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鹤颜靠在门栏处,一双眼眸往屋内望来,瞬间便定格在了叶素衣的身上。
他的双唇动了动。
“素衣,我……”
叶素衣没等他说完,顿时挑了挑眉头。
“鹤公子应当唤本座叶姑娘,叫的如此亲切,于礼不合。”
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扭曲,玉唯看了这个一眼,又看了那个一眼,果断的默默离开了。
“你们继续,继续……”
屋子内只剩下了叶素衣和鹤颜两人。
红衣少年微微垂首,淡声说道:“京中传言并非真实,我与逄烟并无关系。”
叶教主双手还臂,皱着眉头。
“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心中涌起莫名的愤怒与伤感。
鹤颜如今是在干什么?他不是说对自己从未动过真心吗?如今又为何来她面前解释?
“鹤公子,恕我直言。绝情之人应当绝情到底,否则真的很……渣啊。”
鹤颜眸光颤动,似乎忽然之间醒悟自己做了什么事,他抬起头来,面庞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是鹤某唐突了,这便告辞。”
他说完躬身微微施礼,缓缓退了出去。
鹤颜已经走远,呆在屋外的玉唯这才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没事吧?”
叶素衣转头看向她,眸色冷漠。
“我们能有什么事?”
玉唯道:“上一次带你去鹤家,让你听见那些话,的确是有我的目的。但我也的确没有想到他心中会是那样的想法。如今这般模样似乎对你并非无情……嗯,我也搞不懂了。”
鹤颜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只能扒开他的脑袋看看了。
叶素衣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越发冷然了起来。
转眼之间便到了留雅楼和流烟阁开张的日子。
在玉唯的书房内,她与叶素衣,千绿千青还有千玲红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刚换好玉唯设计的衣裙的祝瑶。
一袭黑色流沙襦裙,用金丝绣了盛放的玫瑰,开在裙摆与腰间,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祝瑶完美的身材,一颦一笑高贵而妩媚,美的盛气凌人,偏偏并不会让人生出厌烦。
玉唯满意的笑了。
这就是祝瑶的战衣啊!
千玲红摸着下巴说道:“逄烟温柔似水,与祝瑶姑娘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两人或许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按理来说的确如此。”玉唯淡淡的说道:“可是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温柔在性感面前也不值一提。逄烟的美是要细细品味的,而祝瑶的美是夺人眼球的,平时或许没什么,但若是……”
玉唯的声音忽然淡了下来,这时窗边飞来了一只信鸽,停靠在了窗棂上。
玉唯走了过去,从信鸽的身上拆下信件。
“今日申时,逄烟的马车会路过白螺街。”
她的目光缓缓放在了祝瑶的身上。
“那就在今夜到来之前,让她黯然无光吧!”
……
申时,白螺街依旧热闹,小贩吆喝的声音不绝于耳,孩子们手中举着风圈在嬉戏。
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缓缓路过,车夫慢悠悠的赶着车,四周的人为他们让行。
就在这时,空旷的街道上忽然蹿出来另外一辆马车,那马车迎面而来,车夫驾车跑的飞快,一下子便堵在了开始那辆马车的面前。
两辆马车僵持,谁也过不去。
这时候来的那辆马车中传出了女子妩媚的声音,让周围听见的人都不由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被那辆马车吸引。
“前面那辆马车里的姑娘,麻烦让一下路可好?”
围观的人心里犯嘀咕。
这姑娘怎么知道那辆马车里坐的是一位姑娘?莫非两人是熟人?如今这毫不留情面的语气,让人们脑补出了两个女人的狗血大戏。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了,都在等着后续的发展。
终于,对面的马车传出了女子轻柔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便为姑娘让路吧。”
听这温柔似水的声音,估计也是一位佳人。
只见从那车帘之后缓缓伸出一只白嫩的手,细白如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