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大棒,一个萝卜。”陈倩哼了一声。
“这个项目一旦让出去,我们虽然如愿以偿拿到了该有的成绩,可项目本身的长远优势就没有了,说句难听的,怕就怕对方这么着急的夺走项目的掌控权,到时候把这个项目从公益项目变成某些人敛财的工具。”我皱了皱眉,我可是很清楚这个项目本身,有多大的利润空间的。
看来某些人是很不希望,我靠这个项目顺风顺水,更有大部分目光短浅,或许根本不看好这个项目,或许有不少人,是根本不在乎这个项目未来的发展,只是希望能从这个项目上分到一笔钱。
“项目移交给政府或是专业的第三方教育公司,这是高书记提出来的,怕就怕,他会把这个项目转让给第三方,和他们高家有关的公司。”陈倩沉声道。
我喃喃自语,怪不得打了高翔,他们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你们怎么看?这个事情只是通知我们,并不是最后决策,不过一旦否决了政府的提议,项目本身的发展,可能就会麻烦了。”陈倩认真道。
我看了一眼冯仑他们,看得出来,他们多少是有些迟疑。
不过我不怪他们,毕竟项目本身是我运作的,哪怕未来成功与否,和他们的关系也只是仅限于共青团这段时间,哪怕不帮忙,也在情理之中。
“我是希望争取到主动权,大不了把项目移交到浙江省,只要拿到那笔贷款,单靠我们自己,以及这么好的模式,也不愁发展不起来。”冯晓莹咬了咬牙道,国企的处级工作虽然很好,可她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创造一个伟大的公司。
“说实话我确实心动对方开出的条件,不过站在我的角度上,我是希望这个项目暂时不要移交给政府,这么快的交出控制权。”马局长突然沉声道。
我看了一眼马局长。
其他人也都望向了他。
“呵呵,我又不是一把手,那笔钱分不到我口袋里,何况项目本身对教育改革的推进有巨大的影响力,如果一旦错失或是耽误了这一次的教改机会,那可是人民、是教育的损失,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马局长苦笑了一声,说到最后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我家老头子去了北方任职了,我这边估摸着也要跟过去,共青团只是一个过度,我也希望在咱们这一组能干出一个大事来,而不是半途而废,呵呵,白给的拿到手,也没意思。”冯仑摸了摸后脑勺,呵呵一笑道。
“好像就我一个人了。”财政局的刘科长愣了一下,随后认真道:“我的年纪大家也都看得出来,再升一级,如果没有人拉一把,估计也就在副局长那个位置上养老,不如搏一搏,如果学托邦项目能做好,那就是长远的政绩,徐组长走的越高,我或许还能有些机会争一争那个位置。”
陈倩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好,即然大家意见一致,就有陈组长回绝了上面领导。我话扔到这里,学托邦项目的性质虽然是公益项目,但是它是合法注册,政府可以不帮忙,但是也决然没有权利收回去,何况这个时候韩书记还没发话的,只是某些人急不可耐想要让我们自己跳出来。这个事情也提醒了我,学托邦的项目主控权必须抓在自己的手里。”我沉声道。
冯晓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我低声道“事情我第一时间已经告诉了娜姐,她让我听听你的意思,然后再对她说。”
“你去给她说一下。”我嗯了一声。
这个聚会虽然有些悲怆,不过到最后大家的心都凝在一起,陈倩回绝了上面领导,对方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冯晓莹也依合法注册的理由,回绝了市委的领导。
接下来看似风平浪静了几天,突然一条公告通过工商局传达到了公司,指责学托邦项目证件不齐全,作为公益项目没有向有关单位申报,暂停营业。
这只是一条内部公告,并没有上官方网站,看来对方只是希望我们这一方知难而退。
不过娜姐那边很快就把学托邦申报的公益项目的文件传了过来,看来她接到消息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把该有的问题给解决到。
与此同时,其他几家银行都收到信息,不准对我们进行贷款。
不过那些银行领导却是哭笑不得,对方压根就没有向他们贷款,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过我从北京追逃回来的那笔钱,估计是遥遥无期了,就连财政局的刘科长都告诉我,学托邦项目如果没有定论的情况下,暂时不要想这笔钱了。
不过陈倩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她开始重查二院的案子,即然对方出手了,只能从二院的事情上找到突破口。
现在争的就是时间,是看对方先拿走学托邦的掌控权,还是我们这一边先逼迫对方认输。
我非常的气愤,这样的短兵对接,却是严重的耽误了学托邦的发展。
“娜姐给我们的建议,是把学托邦上海和宁波先暂时切割开,一旦上海出了问题,能保证宁波的独/立性。”冯晓莹认真道。
“娜姐这个建议,是想让我们留个后手。”我点了点头,为今之计,这也未尝不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好方法。
“娜姐先回宁波着手处理了。”冯晓莹说道。
“我约了马老,就不和你继续说了。”我嗯了一声,这个项目本身已经不止是奔前途,而是和教育改革有关系,在教育这一块,马老有很大的发言权。
冯晓莹看我有事,点了点头,就先走了。
我驱车先联系了马局长,随后就直奔马老家里,没想到马老大竟然也在,马老看到我笑脸盈盈的。
“马老,又来叨扰你了。”我不好意思道。
“我还以为你前两天就要来了,没想到托到现在,是不是有了最坏的打算,才肯过来的。”马老捻了捻胡须,笑着道。
“什么都瞒不住您老。”我点了点头。
“这个事情过几天就会见分晓,你没有妥协,做的是对的,韩书记能被中央委托作为一把手,可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拿捏的。”马老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