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彷徨,不过更多的是内心的坚定,因为我是从乡里走出来的,当初去县里上高中的时候,背了一袋子的咸鸭蛋还有一瓶腌的蒜瓣子,前两个月我几乎都是买的白面馒头到了宿舍,伴着一个咸鸭蛋和一个蒜瓣子当一日三餐,算一算一天只用了三块钱生活费,所以我理解上学的艰苦,也很明白高考对于那个年纪的学生是多么的不容易。”我平淡的叙述起当初的情境。
“三块钱?麻烦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主持人惊讶道,就连一旁的几个大学教授也微微动容,三快钱还不够在上海坐一趟来回的地铁的。
“刚过的生日,我今年27岁,今年刚拿了大学毕业证,去年参加的实习。”我说道。
“那你上高三的时候,应该是2013年,那个时候人民已经很富悦了,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一天的生活费都要三十多块钱,在我们学校还是很少的。”主持人是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子,她忍不住感叹道。
大家都忍不住想到自己2013年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唏嘘叹息。
“国家富裕了,可总归有贫穷的地方。我家在安徽的小村子里,我爸死的早,是我妈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每年学费都凑不齐,吃饭上自然要更节省一些,说实话,那时候吃个咸鸭蛋我都感觉很幸福,毕竟鸭蛋孵化出来也是肉,顿顿吃肉,我也算是提前过小康了。”想到过去,我嘴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意。
我妈在电视前旁,已经止不住的流泪了。
“徐老师真幽默。”主持人虽然也是笑着,不过多少有些苦涩,似是让她联想到自己刚刚上高中的孩子。
……
话题开始转过来,屏幕一侧打出了一片旁白,介绍了我的工作职务等等,特别学托邦公益教育项目的创始人,让大家有了兴趣。
这不是前几天互联网炒的挺热的学托邦项目,原来他是这个项目的创始人。
“我靠,英雄竟然是学托邦的创始人,666啊。”一个坐在电脑旁边看新闻播放的男子,兴奋的拍了拍桌子上。
“交给这样的人,看来政府是认真对待教改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也是点了点头道。
“原来英雄小时候这么苦,怪不得他会放准考证受损的考生进考场。”
“支持学托邦项目。”
“支持英雄,学托邦项目一定能雄起。”
“学托邦项目,教育中的乌托邦,我也注册一个,咱们家孩子下学期也要上高一了,刚好可以看看是什么情况。”一个家庭主妇刚收拾好厨房走出来,入神的望着电视上播放的节目,就对老公说道。
“对,对,赶紧注册一个。”老公点头催促道。
“学托邦项目,我朋友的孩子,好像就已经使用上课了,听说很不错的一个软件,上面的老师也很负责。”另外一个家庭的女人低喃道,拿起旁边的电话打过去询问了一下。
看电视的或是在互联网上看直播的,几乎都清一色的在注册学托邦的项目,有被感动的,有确实需要的,也有想单纯支持一下的。
不少人更是发起了捐款,发起口号,不能只依靠政府,用我们手中的力量支持教育中的乌托邦起航。
我此时没在家里,也没在店里,而是去了学托邦的公司里。
此时公司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下班的都没有走,都在观看我的访谈节目,旁边还摆放着几台电脑,一个是网络反馈信息,另外一个是后台活跃数据分析。
我坐在后排,抬头望着投影在前方的视频直播,尽管已经不是当日的身临其境,再次看到,也忍不住有一些感慨颇多,想起当初确实很苦,却也很开心。
“徐组长赶紧看一下后台数据,飙升啊。”冯晓莹碰了一下我的胳膊,兴奋的催促着我观看数据。
我急忙走过去看了一眼电脑,旁边也围满了人,就看到学托邦项目的注册量蹭蹭蹭的飙升,从访谈播放开始到现在二十分钟的时间,注册量已经从二十多万飙升到了五十万,而且这个数据还在继续稳步的增强。
“很多人都在观看,还没有想到去注册,等真正放完之后的两到三天里,才是注册和使用的高峰期。”技术人员通过数据活跃量进行分析,十分肯定道。
“能估算出最佳的数据结果吗?”冯晓莹忍不住问道。
“据我估侧,最终的数据注册量能稳定在五百万到八百万左右,其他城市的使用量应该不高,而上海这边的注册群体使用率应该在百分之八十左右,徐总,冯总你看这里,大部分的数据是上海这边,他们注册之后会本能的点击到科目类别这个页面,这是被我们跟踪到的数据,我个人建议可以提供一个小额优惠的充值包给第一次使用的客户,借此能鉴定他们的付费意愿。”技术人员分析道。
“这个倒是可行。”冯晓莹看了我一眼。
“新用户注册100元,资金存放个人账户并享受一份专享礼包,包括学托邦项目介绍,学托邦往日课程讲解和参考以及现场模拟讲课的视频课程。”我想了想道,学托邦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充多少送多少的优惠,因为它是公益性的,所以哪怕现在,也只是充多少给多少,附送的一些东西也是可有可无的电子产品。
“按照徐总的要求做。”冯晓莹说道。
“好。”技术人员很快通过后台把充值优惠放置进入,并在注册之后会同步进行切换,保证每个注册用户都能看的到。
此时访谈依然继续。
主持人介绍了我的身份之后,并讲解了一下学托邦项目在社会上的热潮,随后就对我提问,询问了我为什么做学托邦项目,难道不知道但凡改革总会受到很大压力,第一批的人总会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吗?
“上海经济压力很大,但等我有了钱之后,我才发现即然有这个能力,也有责任做好这件事,就不如放手试一试,在这里要感谢上海市委市政府的支持,特别是教委和财政局的资金支持以及宣传部给了我这一次面对面宣传打广告的机会。”我面对镜头没有多少惧色,从起初的紧张,很快就变成了侃侃而谈。
“徐老师,你对学托邦的期许和遇到的困难有什么想说的吗?”主持人抛出另外一个话题,这是给我甜头的时候。
“说到期许,我很希望学托邦能够让教育资源变的更加公平,公正,被所有的学生使用,至于困难,呵呵,现在教育市场错综复杂,一个学校旁边都有几十上百家的培训机构,想要竞争过他们,恐怕需要一些钱才可以。”我摊了摊手,毫不讳言我很缺钱。
很快屏幕下方就打出了一道旁白,学托邦项目属于公益类性质,接受广大人民群众和政府的监督和监管。
我望着那打出来的旁白,自然是事后剪辑的时候放出来的,看来这钱要的,宣传部也有些感觉太赤/裸裸,特意给我解释了一下。
冯晓莹对我竖了竖大拇指。
“看来徐老师是一个很直爽的人,我相信除了钱之外,这个项目得到推广和推进,肯定还需要其他方面的援助,请问徐老师还需要哪方面的支持?”主持人确实很给力,明摆着认为钱只是小事,又让我再选一个。
“除了钱之外,我很希望各地的学校能够给与支持,众所周知学校才是教育资源最为丰富的地方,如果学托邦项目能够和学校联合一起,整合教育资源,将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我望着摄像头的角度,平静的说道。
“我需要学校的支持!”
画面停留到最后一句话上,主持人随后说了谢幕的话,访谈到此结束。
这个时候互联网也瞬间沸腾了起来。
“英雄牛逼啊,补习社都直接干到学校里了。”
“666,太牛掰了。”
“学托邦开进各大学校,号外,号外。”
“支持,支持,把所有的学校都给整合了。”
……
“要钱又要学校帮忙,如果政府真的支持的话,那我们学托邦项目真的无可匹敌了。”冯晓莹兴奋道。
“还好,没有剪掉。”我长舒了一口气,特别是最后两个要求,确实有一些太过于冒险,如果不是公益类项目的话,那这两个要求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果然视频播完,不少人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能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都是熟人,我只能一一回复。
黄丽丽的小公寓楼里,黄妈妈看到这个访谈之后,就是拉起了黄丽丽好好的一番谈心,黄爸爸没怎么说话,只是说了一句。
“这个小伙子人品不错,值得托付。”
舒雅家里看完访谈之后。
“怪不得徐老师让我找店面,原来是帮助学托邦项目找线下的补习网点,那要开很多家啊。”舒雅妈妈两眼都发光了。
“妈,电视上都说了,这是公益项目,不赚钱的。”舒雅有些无奈道。
“就你傻,徐老师那么聪明的人能不赚钱?那软件以后肯定很多人用的,教育上哪怕不赚钱,以后这么多人也可以成为新项目的顾客啊。”舒雅妈妈眼睛一转,好似看到了滚滚的财路涌过来。
“妈,我去洗澡了。”舒雅郁闷的起身,不想多说了。
“别走的,妈可交代你,大学不能谈恋爱,等徐老师去了中国人民大学,你想啥办法,也要把他给搞到手,哪怕倒贴也行。”舒雅妈妈毫不避讳道。
“妈,你说什么的,徐老师都结婚了。”舒雅脸红彤彤的。
“我早就打听过了,他们夫妻关系不好的,你经常去店里,有见过他老婆吗?别傻了,你如果不抓紧,可就被那个黄老师抢走了。”舒雅妈妈认真道。
“那……那也不合适吧,我和徐老师差那么大的岁数。”舒雅尴尬道。
“傻啊,现在哪个男的不喜欢小女孩,何况你又这么漂亮,给妈说句实话,是不是第一次的?”舒雅妈妈攥着女儿的手,认真道。
“妈,你……。”舒雅脸更红了,羞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死丫头,说啊,给妈有什么不好说的。”舒雅妈妈追问道。
舒雅嗯了一声。
“妈可给你说了,男人就在乎女人的第一次,哪怕以后你和徐老师不能结婚,就凭这第一次,以后好处也少不了你的。我看这徐老师要么巨有钱,要么以后肯定当个大官,能被上海市政府选拔去人大进修,回头妈要调查一下,到底什么个情况。”舒雅妈妈提醒道。
“妈,你什么时候这么势利了。”舒雅有些吃惊道。
“妈过去不给你说,是因为你上高中又在我身边待着,有我看着的。现在上大学了,我就是不说你也肯定要谈恋爱,第一次便宜了那些小男生以后分手了什么也捞不到,可别傻了,那些小男生只会玩玩,分手了就会把你忘到脑后,你以后肯定后悔。女孩子第一次可是很珍贵的,一定要给个值得托付的人。”舒雅妈妈难得如此正经的说话。
舒雅被她妈妈好一番洗脑,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才是放她走。
而这个时候,整个互联网圈以及看过直播的家庭都热闹非凡,平民老百姓想到是能不能落个实惠,一些教育工作者从中间看到了商机,不少当官的则是感叹,风向变了。
教育要动真格了。
教委的范局长看完直播,在家里兴奋的都睡不着了,匆忙的换上衣服,热情高涨的给新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小刘,通知主任以上级别的领导,到教委会议室开个会,谁不去,谁给我这个时候掉链子,以后就别来了。”
“是,局长。”电话那头急忙去打电话通知。
“老范,都大晚上的了,你不休息,还不让他们休息啊,你这一把手是不是有点蛮横了。”范局长的老婆是上海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穿上外套从房间走出来,哼了一声道。
“你懂什么,教育要变天了,我作为教委一把手,以后你就别等我回来睡觉了,最起码这两个月,我要给领导做个样子来看。”范局长说着就匆匆的换上鞋,一边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在楼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