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发了一段评论的家伙,瞬间被几千人的吐沫星子给飞溅的快要嗝屁了,起初还回骂两声,坐在电脑前哼了一声,一群傻逼,有本事咬我啊。
突然几个新的评论刷了出来,有几个表明是黑客组织的人,说是义务免费的帮忙查出来这个家伙是谁。
“我黑客大人牛逼,找到那个家伙,轮了他。”
“支持黑客正义之战。”
“我打赏两百块,找到他,我就给他。”
“两百块还好意思拿出来,我给三百块。”
“我四百块。”
“我一百块。”
下面的评论刷刷的冒出来很多,起初还以为只是开玩笑,等了一会竟然真的有人通过网页打赏的功能,打钱过去了。
一群嫉恶如仇的群众,简直堪比朝阳区大妈。
竟然挥舞着金钱的大棒槌,雇了几个黑客,要把那个家伙给找出来。
“靠,还玩真的啊。”吓得发评论的人脸色都变了,手一哆嗦,赶紧把账号都给注销,还连忙多下了几个杀毒软件。
这个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过学托邦的项目瞬间被点燃到了全场,有些人大力的支持,让教委和财政局把项目交给放心的人去做,不要无疾而终。
有的人直接喊出来,让英雄来做。
“不要让英雄流血又流泪,我们只相信英雄,学托邦项目必须有他负责等等之类的言论。”
有人发起了微博投票,更是艾特了上海教育局和上海财政局。
“投票支持。”
“河南的人民群众投票支持。”
“四川同胞大力支持。”
“朝阳群众大力支持。”
“来自海外的一个小可爱,投票支持。”
短短半天的时间,投票支持量竟然达到了两百七十多万,这还只是半天的时间,没过多久上海教育局就做出了回应。
“感谢广大人民群众和网友对于上海教育事业的支持。”
“楼上请说人话。”
“说人话。”
“同顶,说人话。”
“我们支持的教育改革,不是你们家上海的,麻烦说句人话。”
“你们上海操什么心,三百多分都能上本科,傻逼。”
上海教委负责网络端口宣传的同事一个个都懵逼了,原本以为如此快速的回应,会被人赞扬的,没想到竟然被这么多人骂。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旁边站着的就是马局长,扬了扬手道:“那就说句人话。”
“马局,人话怎么说?”一个操作电脑的工作人员尴尬道。
“告诉他们,学托邦项目和英雄的事情,教委三日之内必给出答复,让他们看上海新闻频道24日晚七点半的高端采访。”马局长打算再给我加把火。
“好。”工作人员急忙依教委的微博发出去。
学托邦项目正式从第三方官方嘴里,真正的放到了互联网上,连同对于我的采访,再次在网络上掀起了一番热潮。
……
“不要让英雄流血,又流泪的标题重复刷新到各大论坛和朋友圈。”
“教改推进工作不断进步,英雄的血和眼泪没有白流。”
“过去的改革,会牺牲很多无名英雄,时至今日,我们的英雄还会只是牺牲和无名吗?敬请关注,今晚上海新闻频道的高端采访。"
与此同时,我的背景也开始被揭底,当然避过了关于我老婆的事情,主要是我从小到大以及进入上海交大附中的事迹,文中更是强调了学托邦的项目,当然只是一扫而过,因为害怕被人认为是商业炒作。
所以学托邦的具体介绍,会安排在采访中播出来。
不知道眼镜男从哪里搞的,竟然还有我的几张初中和高中时候的照片。
没多久,我妈突然给我打过来电话,告诉我有记者到了咱们村,连村干部和县领导都过来了,还问了一下你的事情,问我怎么个情况。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冯仑搞了这么大动静,难道这就是他给我说的惊喜吗?
我急忙解释了一下,省的我的惊喜,吓到了我妈。
“啥,你要上电视了?什么时候,我一定要看看,不,让咱家亲戚都看看。”我妈听到我要上电视,比我赚钱都要开心,在老一辈心理,名誉有时候比钱更重要。
“今天晚上七点半,上海新闻频道,不知道咱们家能不能收的到,要有线电视才可以。”我笑着道。
“你隔壁张叔家里装的有个锅子,听说能收很多台的,我还想买一个,就是不大一点的锅子竟然两百多块钱,有些舍不得。”我妈兴奋道。
我告诉我妈,想买就买一个,没事也可以多看看电视,那个小锅子我知道,乡里都经常偷着装,属于专门接受电视节目的卫星频道接收器。
“行,我等下就让人过来给我装一个,我儿上电视,以后没准还会经常上电视,我可要经常关注一下,那个上海新闻台。”我妈重重的念了一下那个频道。
说完我妈就挂了电话。
等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黄丽丽破天荒的先回去了,店里没有电视,通过电脑看的话会有些卡顿,所以她跑回家里去看。
刚一回到家,她爸妈也做了饭,看到女儿回来,就是惊讶道:“平常这个点你都不回来的,今天怎么这么早了。”
“妈,听什么戏啊,快点换个台。”黄丽丽说着就拿过来遥控器换台。
“你这死丫头,我刚开始听你就给我换台啊。”黄妈妈一阵不满道。
“我们老板上电视了,我看一看,不长,半个小时就结束了。”黄丽丽急忙解释了一句,顾不得换衣服,就坐在床上找频道。
“啥,你们老板,多大年纪,是不是上一次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黄妈妈好奇道。
“妈,你等会看到不就知道了。”黄丽丽脸色一喜,终于找到上海新闻频道了。
“这都是广告,哪有采访。”黄爸爸有些沉默寡言不怎么说话,不过听到女儿一说,就来了精神,不让黄妈妈再说。
“等下,差不多快开始了。”黄丽丽急忙道。
与此同时,舒雅和舒雅妈妈也在家里看着电视,舒雅妈妈坐在椅子上,比自家女儿看起来还要认真,双眼紧盯着电视,好似打量着自己意中人一样。
“妈,什么时候做饭?”舒雅问道。
“做饭,做什么饭,这关键时候点份外卖应付一下就行了。”舒雅妈妈愣了下,继续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看。
“外卖多贵啊,还不卫生。”舒雅说道。
“你嫌贵,你去做饭,冰箱里有菜,做好了告诉我。”舒雅妈妈哦了一声,就是随口说道。好似她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一点也不操心的样子。
“我等着看徐老师的采访,还是点外卖吧。”舒雅撅了撅嘴,想了想今天还是吃外卖吧,别耽误了看直播。
“这就对了,你赶紧点,我都快饿死了,记得点份猪头肉,要一份花生米,咱家里还有酒的,到时候咱们娘俩喝一杯,庆祝庆祝。”舒雅妈妈说着就搭在女儿舒雅的肩膀上,催促着她赶紧点。
“妈,你怎么不点?”舒雅郁闷道,怎么感觉自己不像是女儿。
“你都赚了那么多钱,两万块啊,你娘我一年到头口袋里也剩不下两千块,肯定你点啊。”舒雅妈妈理所应当道。
“徐老师说了,不准你打那笔钱的注意。”舒雅认真道。
“徐老师说是不让我赌博,你也知道我已经戒掉了,不过吃饭总可以吧,总不能不让我们娘俩活吧。”舒雅妈妈立即拿过女儿的手机,啪啪啪的点开外卖平台,点了几份菜,催促着女儿赶紧输入密码。
“怎么这么贵,要一百多啊,我们吃的完吗?”舒雅惊讶道。
“庆祝啊,你看徐老师都上电视了,怎么着咱娘俩也要庆祝一番不是,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怎么花点钱你就心疼的要命,酒可还是我买的呢。”舒雅妈妈较真道。
“是不是你亲生的,肯定问你了,我哪里知道。”舒雅很郁闷道,不过还是操作了一下,输入密码付了款。
“你这银行卡我怎么不知道?”舒雅妈妈瞟了一眼,楞道。
“徐老师把钱给我存进去了,还设置了短信提醒,我这边刷款他应该能收的到。”舒雅小声道。
“他应该不会打电话过来吧。”刷牙妈妈一愣,突然紧张兮兮的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舒雅的手机响了,来电提醒正是我的名字,吓得舒雅妈妈赶紧跑走了,边走边说道:“就说我没在家,记住了吗?”
舒雅一脸郁闷,不过还是接了电话。
等舒雅挂了电话,舒雅妈妈才是拐回来。
“徐老师说什么了?”舒雅妈妈小声道。
“徐老师说吃的饭钱,让你把钱还进那个卡里,不过他知道你肯定不会还,说到时候从你工资里扣掉。”舒雅如实道。
“坑娘啊。”舒雅妈妈郁闷道,接过舒雅的手机就是想着能不能退掉一些,不过餐已经送出了,也只能咬着牙等着吃了。
“妈,别抱怨了,快看已经开始了。”舒雅兴奋的指了指面前的电视。
……
这个时候我的老家,特别是我家院子里也坐满了人,听说我要上电视,一个个都跑过来看一下,一个个夸着我的好。
我妈特别开心,背着人的时候,眼角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儿真棒。”
黄丽丽在家里非常的期待,坐在那里望着电视里突然闪现出来的视频节目,一开始介绍的是关于教育改革的话题,主持人的描述非常的生动,还特别请来了几个大学教授阐述对于教育改革的一些看法和建议。
与此同时还采访了不少学生和家长,倾听了不少内容,三十分钟的节目竟然有十几分钟都是在采访中度过的。
“不会没有吧。”黄妈妈疑惑道。
“怎么可能,应该在后面。”黄丽丽坚定道。
“别嚷嚷,好东西都是压轴的,一开始就出来有什么意思,没看到我们村领导都是背着手最后才出来讲话的吗?”黄爸爸瞪了一眼啰嗦不完的黄妈妈。
“就你懂,也没见你当村领导。”黄妈妈哼了一声气的放下了碗。
黄丽丽已经习惯了父母的拌嘴,双眼紧盯着前方的电视上看去,不大一会主持人就是起身说道:“我们特意请了一位特邀嘉宾,也是最近互联网上炒的很热的一位老师,让我们有请徐志徐老师上台。”
一旁文字旁白打出来,这半个月在徐老师身上发生的事情,背后的大屏幕更反复出现了一幕幕的影像画面,配上一首青春洋溢的音乐,不少现场的观众都忍不住哭了,特别看到高考风波的现场。
“让孩子先进去,出了事我扛着。”画面上反复出现了我说的那句话,这句话重复了足足三遍,镜头也拉伸到我的五官面孔,当时我满头大汗,身上还裹着绷带,虽然是隔着衬衫不过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挂着伤被人推倒,再次爬起来的那一刻,大声喊着,让孩子先进去。
说完这的时候,当时有保安和老师建议可以报告教委处置,以免担责任,这样的视频也播放了出来,反而更衬托出我当时的果断和坚决。
“这个年轻人不错,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黄妈妈说道。
“刚过的生日,算27岁。”黄丽丽说道。
“27岁好啊,都当老板了,而且就比你大四岁,刚好。”黄妈妈高兴道,拿起遥控器把声音播大了一些,像是看自家女婿一样反而比黄丽丽还要认真。
等大概五分钟的视频画面播放完毕之后,我随着最后的一段音乐也走了出来,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身材高挑,还算有型,一步步走进演播室,举止中难免还有一些紧张,但是等上了台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徐老师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我还以为能做出这番事的,都是五十多岁快要退休的老师,所以才不怕教委追究。”主持人笑着道。
“应该是无知者无畏吧。”我笑了笑,没想到主持人也是一个大嘴巴,还挺敢说的,不过上海本来就和国际接轨,思想和意识形态上也比较开明许多。
“刚刚的视频影片我们都看了,你能说一说当时的感受和心路历程吗?”主持人从旁边接过一个话筒,递给了我。
所有的观众都盯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