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梨花又问了其他红点,经过缜密的计算,把徐芳隐藏沐嵩山和丁小柔地点,定在了西湖村程家。
沐家山庄偏厅里大屏幕上实时转播。
楚枫平和徐芳在沙发区域隔着茶几桌,都扭头盯着大屏幕。
“这不男不女的还真几分本事,意外啊。”徐芳语气轻蔑,间接证明杨梨花没选错。
楚枫平不认为对方有必要在这事上说谎,特别是徐芳这个有点疯狂,又自大的商界女精英。
他盯着屏幕,看着杨梨花带着沐尚想目的地移动的身影,道:“他会的还多着呢。”
哼。
徐芳冷哼视线转到楚枫平身上,道:“我就奇怪了,你小子怎么没通知他,我这边知道了呢?不告诉他我们的赌局呢?”
“杨梨花可是比我厉害多了。”楚枫平如实回答。
切!
徐芳根本就看不上杨梨花,说道:“还没说你的筹码呢?”
“我可以帮你约沐澜。”楚枫平说道。
“一言为定。”徐芳双眼冒精光。
楚枫平盯着大屏幕点点头不说话,徐芳也不再开口,拿出手机按着,在调兵遣将让杨梨花彻底没机会找到丁小柔和沐嵩山。
楚枫平的眼角看徐芳的动作,也猜到其动作背后的意思,却毫不所动,他坚信丁小柔两人能被救出来。
西湖村的情况,其他商业势力都在关注。
其中沈天越和岩铜最在意。
两人以及在光阴咖啡二楼临窗的位置。
“你说,楚枫平这小子在明知道徐芳是个疯子,却还坚持独自会面,他是自大还是自信呢?”
岩铜在楚枫平坐过的位置坐着,桌上的咖啡已换了。
“我们可是对手,不要套近乎。”沈天越低头喝着黑咖啡,眼神精光闪烁越过杯子边缘盯着岩铜。
岩铜眯眼微笑,道:“至少在楚枫平那小子活下来前,我们不是。”
哼!
沈天越放下杯子,目光变得柔和,望着窗外的湖光,道:“楚枫平那小子还是嫩了点,张业怎么可能不依靠张家白手起家呢?我得到新消息,张业的右手在昨晚进入越北了。”
“更有意思的是,那张全图似乎不知道。”沈天越补充。
岩铜微眯眼,表情异常吓人。
张业的右手叫秦峰,为张业的妹夫,此人在国外做着非常威胁的行业,给乱七八糟的组织运送物资,是刀口舔血是行业。
很多背后有背景,都免不了被黑吃黑,而秦峰十年来未成损失一兵一卒,业务还越做越大。
这也是沈天越说的,张业不可能不依靠张家,毕竟天河最大家族,诸多产业中就有国际物流。
“秦峰什么时候回国的?”岩铜问道。
“别忘了,我们可是竞争对手。”
沈天越面色冷然,接着道:“就如我不想告诉楚枫平一样,要不我们赌一把,楚枫平和秦峰谁会胜利?”
“秦峰!”岩铜当机立断。
沈天越脸拉下,道:“你这样没意思了啊。”
岩铜耸肩,微笑着拿起面前咖啡杯。
“我赌秦峰毫无损伤,而楚枫平将失去自己的发小杨梨花。”
“干!”岩铜很粗暴,重重的放下被杯子,道:“做人不能太过分了。”
这回轮到沈天越轻松拿起杯子,肆无忌惮的笑着品着黑咖啡。
“行,输了,下一轮针对楚枫平的行动当过。”岩铜说道。
沈天越没意见,喝了口咖啡后,突然说道:“如果楚枫平侥幸赢呢?不可能,那人可是秦峰,一个周转与国外各大势力的人。”
“不可能!”岩铜几乎同时开口,说道:“不过真有那万一的机会,就把楚枫平叫过来,让他决定我们输了后的惩罚。”
沈天越不语点头,算是同意岩铜的提议。
此时对赌在各大地方上演,筹码或大或小。
这便是有钱人的社交方式,对他们这种人的来说,钱不过是数字,他们犹如古代斗兽场上的人,看着奴隶互相厮杀,从而带来有钱后丧失的快乐。
杨梨花很清楚商界的动向,自己沦为那个‘奴隶’,但丝毫不在意,带着沐尚穿过大半个西湖村,来到那个大红点,程家村牌坊前的小广场。
西湖村是后来整合的,历史可比牌坊短多了。
“再往前,可能就要面对千军万马了啊。”沐尚感叹。
“夸张了啊,外界都传你是越北地下皇帝,竟然怕区区几个地痞。”杨梨花摇头,步履未成放缓。
“地下皇帝?哼,还真好笑,我不过是个心脏病人。”沐尚苦笑着跟紧杨梨花的步伐。
两人不急不缓越过牌坊,走上西湖干流的石拱桥。
石拱桥长五十米,两边护栏隔着一米就有一尊石头狮子,为五百年前程家村的先人亲手雕刻。
虽石狮子没有现代工业下那么精美,然而粗旷有缺点,反而更显价值。
“程家的人还真是一以贯之,我听说越北总督府前那两尊麒麟,好像还是当代程家老家长亲自出马,作为邻居你知道吗?”
杨梨花脚步轻缓踩着桥面的青石板边问。
沐尚很清楚,杨梨花想问的是什么,脚步沉重跟着,面色凝重道:“是啊,程家有高人,世世代代都和官家关系不错,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来这里的原因。”
“嗯,好像越北现任总督,和张家关系不错呢。”
“你的意思?”沐尚眼神闪过惊惧。
此时,桥对面走上来一个人,长得人高马大,黝黑脸庞立体的五官,一双眼神看似浑浊细,细看下,感觉是非洲无冕之王鬣狗。
双方在桥的最高处点前停下来,相隔十来米对视。
“鬣狗成群很可怕,单独一只就马马虎虎。”杨梨花很自信。
对面的人笑道:“杨先生不愧是男女都行。”
“秦峰,你就靠着阴阳怪气纵横非洲吗?”杨梨花揶揄。
此时,沐家山庄偏厅。
沙发边上站着的张全图,盯着墙上的大屏幕,面色非常复杂。
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的楚枫平和徐芳两人,一个把对秦峰出现的惊疑藏在心底,一个微笑着,像是那秃鹰抓到小动物自信向天翱翔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