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孔刘在龙仁市涉嫌土地非法改用一事经调查,符合法规中,不过其中的违规建筑还有一些小麻烦,但大体无事。
只是……
“地哲,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有没有接触不应该接触的人?”
父母忧心忡忡,他们被来家里查询的政府人员提点,走了好多关系,才得到这么一句话。
孔刘自己也很糊涂,可在这晚收看晚间新闻时,主持人正在播报一条实时新消息。
【未来统合党举行了党内大选】
【韩鹤成当选未来统合党新任党首】
“韩鹤成……”
“韩鹤成?”
他看着屏幕里那高鼻深目男人的意气风发,一下子惊懵的大脑空白,久久回不了神。
这么说。
突然发生的一系列麻烦事。
是他做的?
政府大楼。
“为什么要放过韩鹤成?他现在已经坐上了党首,支持率猛增啊!”
民主党激进派的白元宇恨不得现在自己就跑去电视台曝光韩鹤成贪污的事情。
“留他在,自有道理。”
任钟皙不敢告诉他贪污案与熙贞有牵扯,至于为什么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概是为了想让韩鹤成挤掉安哲秀和黄教安,再次清洗统合党的势力。
任钟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黄教安等人很难找到把柄。
但韩鹤成有致命的把柄。
他和那个女人是老相好,有感情在,至于为什么和熙贞有关系,经过查探发现并不是生父,放心的同时也更加疑惑了。
不过。
从他吞金自杀这一事件可以看出,他为了撇清熙贞包揽全责,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这是他和总统隔空较量中,唯一不用交流就达成的条件。
熙贞出事,韩鹤成会做出任何意想不到的反扑。
熙贞出事,党内的亲卢派就发挥不了他们的作用。
他们要将事情控制在一定的平衡内,双方互不踩踏雷区,但并不是真的要放弃。
这是韩鹤成的致命点。
他坐的越高,那孩子越要他的命。
等到将熙贞送出国。
就是韩鹤成的死期,到时候统合党也将一夜崩盘。
这就是最好的打算。
安全训练场。
“加速,一直加速。”
“小弯道减速,减速减速……摁手刹过弯,摁手刹!对!”
“踩油门,快踩油门出弯,深踩,继续加速,加速,升档!升档!”
“方向盘,转方向盘,降速,快降速摁手刹,入弯!入弯!出弯踩油门。”
“摆尾!方向盘!看前面!”
要了命了。
等到车子险险的停靠在栅栏边时,驾驶位门被打开,一个双腿抖软的人爬了下来,像螃蟹那样,横着跌下来。
屁滚尿流的。
“不来了不来了……”
“我不学了,我真的不学了。”
朴志晟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他一脑门的汗,双臂撑地向后倒,一脸小命要呜呼的虚脱样。
史上最胆小。
要学漂移的是他,被吓个半死的也是他。
“唉……”
南熙贞无语望天,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这么胆小?怕鬼怕虫子,一点小动静都怕的要死。
“志晟啊,你可是男孩子。”
“不,我是妹妹,我是妹妹行不行。”
“……”
神经病啊!
好像传染了一种不要脸的疾病。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爱干净的整理刘海,用湿纸巾擦手,却极其的自然的靠过来说。
“走吧,欧尼。”
“啥玩意?”
她粗犷的釜山话都透着诧异,瞧着这个真把情趣当乐趣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太man了。
其实他想男人一点的,一直也积极的显露自己霸道和成长的一面,男友力什么的,应该会让人很心动吧。
可惜。
很不理想。
他似乎把自己搞成了四不像,年龄不上不下,性格也不够勇敢凶猛,总是胆小怯懦,外强内弱。
非常别扭。
太可笑了。
不过,发现了一件事。
她喜欢的,就是那个原原本本的志晟,那个不需要强大,不需要勇敢,更不需要长成山一样男人的志晟。
他可以胆小,可以退缩,可以幼稚,更可以不用【成熟】一词逼迫自己。
于是,再也没有别扭了。
不用男子汉的表象掩饰,想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
车子停在了距离宿舍两条街的地方。
用宋禹廷名义买的车,想试一试那些人还会不会窥探到自己的隐私,二来,不想被人发现。
“我要走了。”
“你抱抱我吧。”
他一头栽下来,搂住了她的小腹,钻进怀里被抱住肩膀,做个宝贝,当个宝贝,好像这样就能留的久一些。
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希望她明天心情更好。
他睁开眼,一些仰望,一些依恋,瞧见她低头,眼睛亮亮闪闪的笑着,于是也止不住的咧开嘴,洋溢欢笑。
“志晟啊。”
“嗯?”
“你为什么老穿这件红格子衬衫?”
“因为是你送的呀。”
“啊?我没有啊。”
“……你给忘了。”
他气嘟嘟的下了车,回头还瞪了一眼,戴着口罩都能感觉那双眼睛大了不少,笑死人。
“我真的没有啊。”
她挠挠头,难道是自己真的忘了?奇怪,按理说自己送的肯定有印象的,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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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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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gt;】
——from:志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可爱的小子!”
她拍了拍方向盘,心情好极了,开车回家游泳减肥,月底要进组,没剩几天了。
没等驶出多少距离。
电话到了。
“刚刚是你送志晟回来的吗?”
“……”
罗渽民回头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朴志晟,走进自己房间,拨通了这个号码。
他刚刚回来,看见志晟从陌生的车子下来,好奇问了一句。
那小子也诚实,说她巧遇好心送了一趟。
因为停在两条街外,各方面来说一切正常,只是他要问的,是别的事情。
“我记得,前几天你说你又进组拍戏了。”
“……”
那边死死沉默,就是不出声。
他也不在意,表情微冷,眼瞳黑沉,语气却笑意满满的轻松道。
“不说实话?”
“没关系。”
“我去问问志晟他在哪里遇见的你。”
心虚。
生怕露馅。
她对志晟,没什么复杂的感情,就是想轻松活着,想无负担玩耍的一个弟弟。
不想最后一点净土也没了。
只能出声。
“我在家里。”
“休息吗。”
“嗯。”
“我去找你。”
游泳池。
波光潋滟。
天边的赤红耀霞染红一片池水,粉蓝色在水里一潜一伏,滑溜溜的美鱼般跃出,裸脚走上案边。
白润水嫩的人猫步而来,脚趾圆圆粉粉,腿儿长长俏俏,连体泳衣勒紧了臀,弹弹挺翘。
她伸手扯了扯往臀缝里钻的衣边,一动,胸前颤颤,饱满的白桃,鲜艳欲滴。
“你好像胖了点。”
罗渽民坐在一旁递上毛巾,他的眼神略有游移,最后定格在那张清纯玉静的素脸。
最不爱听这句。
她没好气的睨了一眼,一屁股坐下,却挺直脊背,害怕腰间小肉肉暴露无遗。
其实瘦了不少,药物副作用都是虚胖,一旦停下,配合饮食也就没了。
因经常运动,体脂本来就低。
特定练习两三天,马甲线自然就会出来。
“我是说胸部。”
他倾靠过来,扫了一眼白嫩的高耸娇挺,长睫掀起,目光瑰色,语气低沉,唇边暧昧。
“你垫东西了?”
“你才垫呢!”
南熙贞摸向自己的胸部,非要争这一口气,揉了揉,表示自己货真价实。
“我不信。”
他笃定作假,绝对塞什么了,笑的纯真烂漫,手底下却探进v领口,唇也挨过去。
一摸,拇指抚过乳尖,娇嫩柔软,搓了搓。
她咬唇轻哼,黑睫诱魅。
一吻,鼻尖撩过脸颊,温柔生香,嗅了嗅。
她呼吸微促,发丝湿艳。
最后亲自揉了揉,得到答案后,浅笑盈盈的贴面耳语:“嗯,很大。”
“……”
早知道较什么真啊,她要这两团肉有什么用,完全是负担,一点意思也没有,于是一把打开这只贼手。
“你还不回去吗?”
“我今晚留在你这。”
“经纪人会问的,回去吧。”
“我已经实话实说了,今晚不回去。”
“渽民啊,你不能这样,其他人问起怎么办,呀,我和你说话呢。”
她缩起脖子直躲,那热唇随影而行,贴着太阳穴,挑逗耳垂,挣扎几番,一把被抱起,坐在了炙热的怀里。
“我身上都是水呢,别这样……我呼吸不了。”
他没有松手,反而箍的更紧,指腹捏住她的下颌,鼻尖对鼻尖,随后微微分开,眼神像藏了精魅,看穿一切,让人胆寒。
眸底似有火,烧啊烧,但又全是冰,封住寒霜,刺入心骨。
隐隐疯狂。
声音凌冽。
“你是不是想摆脱我。”
仿佛回答想。
下一秒世界就要提前进入末日般。
一向无法无天胆大到要命的人。
竟被这一盯。
被这一问。
给吓住了。
“没……没……没有啊……”
她屏住呼吸,木讷的摇摇头,有些怔怔,停下挣扎,连连否认。
眼前。
这张漂亮的冷脸蛋,又笑靥如花,魅柔甜蜜,将极与极诠释到底,手掌依然用力,不容拒绝的吻下来。
“你最好没有。”
“我不离开,你也休想走。”
无波无澜的平淡语气,但听出来了惊悚。
这新面孔。
让她抖了抖,感受到吻更暖,嘬取舌尖,热情汹涌的包围,力气之大,根本难以撼动。
臂膀如铁,牢牢锁住。
手掌滚石,烫在小腹。
恍惚朦胧中,情海沉浮里。
她被一下一下钉在床上,炽热的爱,张狂的占有欲,又无比温柔的怜惜,冲击的七荤八素。
神思缥缈间。
只觉得。
自己,好像……
惹到了一个超乎想象的人。
何止超乎想象,简直就是心狠手辣的疯子,人生头一次遇见这种类型,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罗渽民单手搂着她,j字项链垂在锁骨,将人包围的密不透风,一手点开手机,翻出了曾几何时拍过的“艺术照”。
“人体美学”的情趣。
温醺的光,暖调的景,雪白的纱,美妙的皮,馨香的肉。
或坐、或躺、侧卧、背对、斜靠、俯趴。
都是她身披薄纱,若隐若现,媚的像鬼,妖气冲天,鲜嫩可口的照片。
感受到了疏离。
她也许……烦了、厌了、不想维持、急于摆脱、应付敷衍、心不在焉。
但——
想都别想。
她强硬,他要更强硬,她冷,他要更坚冷,她漠视,他要更无心。
是示威。
是表态。
是决心。
是她在别人身上,用惯了的“温柔刀”,也是回旋镖,没想到有一天会扎到自己身上。
他柔情蜜意的吻着颊,眼眸流转间,似光犀利,笑着,甜的,浅浅弯唇,浓沉黑邃。
“我做了vlog。”
“送给你。”
千万不要动念头。
他步入泥潭,也绝不会一个人沉底。
次日。
“画画减肥?”
“你痔疮好了?”
南熙贞从跑步机上下来,揶揄一句,气的那人差点挂电话,能主动联系,说明隐疾好了嘛。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下午吧,我有两个小时,其他没时间。”
她结束通话后,查看新消息,看着发来的照片,搞不懂这哥究竟在忙些什么,随即回了消息。
【下午约了人,不能当你的苦力了】
【谁?】
【dean哥,让我去看一个私人画展,而且他大病初愈,不好拒绝】
【嗯,去吧】
权志龙放下手里的油漆,好奇下午的私人画展在哪儿,于是问了一圈朋友,很快得到了答案。
权革说什么,有一幅抑制食欲的画,吹的神乎其神,让人怀疑。
林荫道。
“这就是你……说的神奇的画?”
“我怎么看着想吐。”
不是恶心,就是发晕的吐。
角落里挂着一幅蓝色调的抽象派艺术,凌乱、纷杂、隐隐约约能瞧出个人脸,其余的看着头晕。
以前还能装装。
现在懒得作样。
“我欣赏不了。”
“什么啊。”
“这就是艺术吗。”
她一脸无法接受的摇摇头,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亮眼睛,可爱闪闪。
“我是俗人,参不透啊。”
权革也戴着口罩,他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足以想象底下的笑颜,真心快乐。
以前呢,也带女伴来看画。
只不过那些女孩子都很善良,非常体贴的顺着他的话称赞一幅幅艺术,捧热气氛。
哪里像她。
讨厌鬼。
看一幅嫌弃一幅,阴阳怪气的说反话,什么好艺术,什么好高端,什么真是神乎其技。
嘟嘟囔囔,唠唠叨叨。
一点也不善良,一点也不够体贴,庸俗到了极点,毫无慧根,灵魂压根不相通嘛。
但就是可爱。
就喜欢她骂骂咧咧,就喜欢她不给好脸色,一路抱怨哎呦呜呼的要命样。
“唉……你们艺术圈真的太太太太厉害啦。”
“像我这种凡人呢,理解不了你们的深层次。”
“什么灵魂对话,啧。”
“权革,你找错人了。”
“我他妈连你平时发的ins都看不懂,还能看懂这个?”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浪费我时间!你就是整蛊我!”
说着说着,开始发脾气。
权革倒抽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脚,一边跳,一边笑,越疼越开心,因为啊……
像他这样高雅的人儿,就喜欢这种庸俗的女人,如此才能衬托自己的与众不同。
却。
冷不丁。
高雅人儿的温暖行为啊。
“我给你买了架钢琴。”
他双手背后,微微俯身,多么明亮干净的眼睛,里面透着一股纯真,腼腆可爱。
“用来支持——”
“你终于要融入我们艺术圈的礼物。”
没想到啊没想到。
妖蛾一下子兴奋到脸蛋红扑扑,直接一巴掌拍过去,猛击了大病初愈之人的背部。
“好兄弟。”
“真是好贴心哦!”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想买钢琴!”
“真是省了不少钱!”
他疼的龇牙咧嘴,幸好口罩捂着,形象还在,也满目雀跃的笑啊笑,得意的挑眉。
“这么开心吗?”
“当然,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唰——
权革脸黑了,他抬脚就走,傲娇到死,没走几下,后背跳上了一个人,猴子样嘻嘻哈哈。
“逗你玩呢,逗你玩呢。”
他听了才破冰一笑,背起这个人,惊讶竟然学会了《爱之梦》如此高难度的曲子,想夸几句,可惜没亲耳听过,刚想说一会儿取钢琴的时候表演一番,背上的人忽然就滑下来。
艺术圈是相通的。
私人画展,活跃的圈子,全是熟人。
权革顺着她凝视的目光望过去,不远处有一抹白色身影,正在与友人合影,待转身回头时。
尽管戴着口罩,却能清晰瞧见……那明朗清俊的眉宇。
那人不经意瞥了一眼,随之一怔,停下步伐,黑眉轻锁,幽然平静的瞧去。
是李星和。
“算了,我们不过去了吧,又不是不认识。”
“打招呼有些麻烦。”
她挠挠头,懒骨头,能不动就不动,抬眼询问身旁人的意思,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就像那边站着不熟悉的老朋友。
权革也有此意,他远远的点头致意,没有故意搂肩拥抱,做给人看,而是自然的转身并排行。
但无形中就是亲昵,说不出的默契,一个被透明光圈罩起来的两个人,无法踏足。
“你看,我的指甲,有点长,一会儿不好弹琴。”
“剪掉。”
“你说剪就剪啊,才不剪呢,想听就等着电影上映吧。”
“呵——我买了琴还要买票?”
“嘿嘿。”
李星和一动不动的望着,隐约听见了他们的笑声,一种肆无忌惮的快乐,一种没有隔阂的亲近。
却无法感动自己。
大家,好像都更成熟了,就连dean都不再幼稚的争一句话的快活,他不需要。
因为他敏感的知道。
自己没了威胁。
寂静中沉默,寂静中叹息,寂静中回忆。
忽然。
门口一阵喧哗吵闹。
在李星和好奇狐疑的视线里,在权革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更在熙贞傻呆呆的注视下。
有一洒脱不羁的身影,不紧不慢的朝她走去,天生具有光芒,引人瞩目。
他眼眸狭长,深邃浅浅带笑,独有的雅痞,但瞳仁清透干净,少年般。
没几步,走到。
扬起眉,站定。
猝不及防的一动。
又顽皮又宠爱的一手搂住她的脖子,贴着脸,我行我素,朝着前面拍照的手机气势潇洒的比手势。
道不尽的张扬与轻狂。
咔嚓一声。
照下了。
权志龙搂着他的宝贝,那宝贝倒在他肩膀,竖起v的俏皮欢喜。
照下了。
权革反应自然的一手搭肩,低垂的眉眼,似看右边之人,含蓄的笑。
还有。
三人背后的一个人。
模糊的灰色地带。
无法辨认。
————
下午不小心睡着就来晚了tttt
赶紧发上来!没睡的赶快睡觉吧,明天又是修罗场哈~
紧接着,娜娜就要发现星星了,都毁灭吧,累了hhhhh
谢谢珍珠!
po1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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