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会议室静的严肃,气氛冷到冰点。
安阳焱凝视着对面的女人,眸中满含落寞,她和许弋成双登对的模样让他频频失神。
眼睁睁的看着他爱的女人在对面协助他的对手,手上明晃晃的情侣对戒不断从眼前闪过,恍惚看见她嘴角淡淡的笑容。
却不是为了他。
最终关于‘天池’的商判,归属权是许氏集团。
许弋去董事办公室签约,留下白慕雅在门口等,她玩弄着手机,抬眸的瞬间撞进安阳焱的黑眸。
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略带尴尬的点了下头。
安阳焱伸手拉住她,半张的嘴唇顿了半天,看着那双清冽的瞳,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想白慕雅记起以前,可是对于她来说,存在他的记忆里都是痛苦受折磨的,如果记起来了,那现在的她,一定会更憎恨他。
咔哒,办公门打开。
许弋看到这一幕,一把拉过白慕雅,将她护在怀里,冷笑讥讽,“怎么,安总商场不得意,就要插足别人的婚姻?”
他深邃冷眸闪过一道厉光,盯着白慕雅想要求证许弋说的是否真假。
她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依偎在许弋怀里轻颤,一直不敢抬头看那冰冷的吃人目光。
“安总最近是要放一个小长假吧,刚才看你一直神志恍惚,可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以后可不止丢掉‘天池’这一个项目了。”
许弋挑眉挑衅的打量他,“安总可不能一直是手下败将啊。”
“到底是谁插足谁的婚姻,许少心里心知肚明一本明账吧。”
安阳焱忍着怒火,黑眸浮起一层冰霜,垂在身旁的手紧握成拳。
许弋不以为然,继续撩火挑衅,“也是,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珍惜爱人,我可不想等到失去了才后悔,当初陪伴在身边的人,有、多、好。”
压重后的三个字,让安阳焱心脏像是刺了三把剑,一次比一次深。
目光落在她躲闪的眼上,薄唇微张,“你……”
“够了!不要再吵了!”白慕雅打断他的话,胸前微喘,“每次见面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有完没完!”
许弋慌忙揽住她的肩,急着道歉却被她躲开。
“要吵的话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撂下话,她提着包转身跑开。
许弋深意的看了眼他,语气低沉,“不要再出现打扰她。”
随后,紧追其后。
空荡的走廊一片寂静。
鼻翼间还停留着她擦肩而过的香水味,想起她嘴角一直幸福的笑容,许弋的那句话,让他彻底沉默。
如果许弋能让她一直幸福下去,他愿意放手,比起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放手也是爱她的决定。
而此时,白慕霜一直被安阳焱冷落,甚至说不闻不问。
看着电话再一次被挂断,她眸中怒火冲天,攥着手机拨通一串陌生号码,“今天就开始行动,一会我会在咖啡厅约她,你们提前去路上堵她。”
白慕雅,这一次,我让你插翅难逃!
播出熟记于心的手机号码,“你好,我是白慕霜。”
话筒迟疑一秒,缓缓应声,“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老公把你手机号给我,其实就想给你道个歉,那天对你在商场做出那些事,很抱歉,我想当面跟你赔不是,可以么?”
白慕霜说着,手上紧攥的纸已经被捏皱,镜子里照着她嘴角笑容,阴森诡异。
她老公?安阳焱是她老公!
“我想还是不必了,公司有事脱不开身,你的歉意我心领了。”
“等等。”听着她要挂电话,白慕霜丢下一个重要诱饵,“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像白慕雅和你那段空白记忆么?”
此时在电话这头的白慕雅,像是被鬼迷心窍一般,犹豫了几秒后,竟然答应了白慕霜的见面请求。
听着耳边电话挂断,忙音贯穿耳蜗,扯回她已跑到九霄云外的思绪。
白慕雅缓缓放下电话,回想那日在商场,白慕霜那恨不得自己死掉的表情,心里微微一颤,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应该会收敛一下情绪。
更何况,这次白慕霜是来道歉的。
在空白记忆的诱惑下,白慕雅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去赴约。
刚到白慕霜说好的巷子口,电话还没播出去,后背顿时一股凉意袭来,嘴巴被大力捂住,白慕雅眼前渐渐模糊变黑。
不知睡了多久,白慕雅忽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半梦半醒的神志一下惊醒,冰凉刺骨的水流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模糊的视线里一道黑影逐渐清晰。
只见白慕霜面带冷笑的站在面前。
她挪身挣扎,手腕处却传来阵阵痛楚,撇头看了眼身上捆着的麻绳,她强忍着内心恐惧,定睛看着白慕霜,语气平淡,“你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思的绑架我。”
“深仇大恨?!”白慕霜尖声大笑,“哈哈哈!你想知道为什么?”
她不语默认。
白慕霜勾起红唇,诡异冷笑,“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拥有一切的完美男人,她当初费尽心思的爬上他的床,导致我跳楼当了几年的植物人!”
听到这些,白慕雅脑中闪过些许片段,酸胀的太阳穴仿佛被电击一样,钻心的痛。
“应了她的计谋,我成了植物人,而她!”白慕霜顿住,走到她面前,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俯身,面孔缓缓逼近,“却和我最爱的男人,结婚了。”
“三年前,她投池自尽,对我来说是大好消息,我爱的人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可是三年后,在我醒来的同时,却发现了和她拥有同一张脸的你,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