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区里转来转去,走得一脚灰土不说,坚硬的路面和上面不是出现的尖锐石子,更是让她的脚破开了大大小小的创口。
等到太阳都升到了头顶,她也没有走出这片小区。
白慕雅从小聪慧,在学校里也是名列前茅的,除了学习以外。才艺厨艺更是让亲戚都赞许,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路痴。
“难道老天也要与我作对?”这般想着,她却发现眼前的路突然变得熟悉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出路?”
她不禁加快脚步,谁知,当她最终停下来时却发现:那敞开着一半的铁门和紧闭着的厚重大门以及上面熟悉的狮子门辅。
——这不就是她的家吗?
原来她绕了一大圈,忍着痛苦,却还是没有走安阳焱的魔爪。
自嘲地笑笑,她慢慢地回到那个熟悉的位置,蹲下身来。
身体的疲倦不止一次向她提出抗议,她将头埋进膝盖里,手却狠狠地攥住那些钱,终究还是把它放回了口袋。
低着头的她并没有看到,就在她头顶斜上方的某个窗子里,安阳焱正打量着她。
其实那些钱他是知道的,如果她跑出去找到车子上了医院,他自然不想多管。没想到这个笨女人虽然发现了钱,却还是跑了回来。
看那个样子,根本不像得到过医治的模样。
这时,风突然大了起来。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一瞬间乌云密布起来。伴随着一阵惊心动魄的雷鸣,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无谓地将纤细的手举过头顶,身姿单薄的她却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身上唯一一件宽大的外套早已经湿透了,变得如冰块一般寒冷。
这些落在安阳焱的眼中,仅仅使他皱起了眉头:“难道她在用这副可怜的样子骗取我的同情吗?”
最终,他还是长出了一口气,将窗帘拉上了:为何还要对她花这么多心思,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雨滴无情地拍打在身上,她只觉入坠冰窟,寒冷如尖锐的银针,贯穿侵蚀着她的神经。
浑身流淌着雨水,寒冷刺激着使她的身体更加疼了。就在她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她最后的意识。
医院内,白慕雅苏醒后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朱护士,又见面了?”
“白小姐,你果然还是需要住院静养的。这回淋了雨,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说这话时,朱护士不自觉地偷瞄了几眼坐在白慕雅身边的男人。虽然他长得也十分帅气,但显然和上回称作白慕雅丈夫的人不是同一个。
不过竟然丰富的她自然没有过问,只按部就班地将点滴给白慕雅扎上:“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住了,但身体还是非常虚弱。这次可不要再胡来了,一定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嗯,谢谢你,朱护士。”
“应该的。”
说完,她便离开了。
白慕雅视线一转,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也谢谢你,许弋。”
翌日,天空放晴。
安阳焱早早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和白暮霜道完早安后,便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门口。发现白慕雅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去吃了早饭。
等到他重新来到医院时,医生看到他的第一反应让他感觉到了异常。
正常情况下,看到他医生如果没有勃然大怒起码也是压着火的模样,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如同被老师抓到没写作业的小孩一般的模样呢?
“白慕雅在那里?”
“哎呀,这不是大忙人安先生吗?今日怎么有空来医院啊?”
他声音有些大,让安阳焱更加的疑惑。打算不理会他,安阳焱直接抬起长腿,直接绕过他进了病房。
眼前的场景让他勃然大怒:“白慕雅,怪不得你要和我离婚,原来你背着我在外面偷汉子!”
病房内,许弋正有说有笑地给白慕雅递着剥好的橘子。
许弋视线一转,看着他问道:“安阳焱,你就是这么看你的妻子的吗?”
安阳焱却完全当他不存在地走到白慕雅跟前:“你这个贱人,我早就该猜到你提出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了,没想到你还真是贱到了骨子里。说,这次你又是用了什么戏码把这种蠢男人骗到手的?”
白慕雅舔着干裂的唇,虚弱地道:“阳炎,你骂我也就算了。不要怪罪许弋,是他救了我的命。”
“少来这套!白慕雅,你真脏,原本我只以为你的心很肮脏。没想到,你的身体也和你的心一样变得肮脏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