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寒颤,她从昏睡中醒来。在冷风中呆了一晚,身体都已经有些僵了。
此时晨光轻洒,她看到两扇大门似乎只是轻轻地搭着的,并没有锁上。
没想太多,身体的本能让她回到温暖的屋内。
饥饿让她来到厨房里,胡乱填饱了肚子。她叹了口气:“暮霜肯定也饿了,或许可以给她准备一些早饭。”
等她做完时,才发现自己准备出来两份:“如果只做一份被安阳焱误会是只给他做的,他又要生气得打翻了。”
重新回到那扇华丽的梨木房门前,她握了握手中的托盘:这次应该不会突然手脚无力,抓不住打翻了。
这一犹豫的功夫便听到屋内传出了他柔情的呼唤:“暮霜,昨天做了什么梦,能不能醒来和我说说?你说你怕黑,所以我一直在你身旁陪着你。不过现在已经是白天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安阳焱对暮霜的态度和对她完全是两个人,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刚想抬脚进去,却因安阳焱接下来的话又放了下来:“暮霜,你知道的,我只爱你一个人。那天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全是白慕雅一个人设计陷害我,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对不对?你快醒来吧,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是啊,以后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儿呢?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白慕雅早在进手术的那一刹那死掉了。
“谁在那里?”
梨木房门开着一条缝,许是她的身影被他的余光瞧到了。白慕雅站出来:“是我,我给你们做了早饭。”
安阳焱将暮霜的手放进被子里,把被子掖好,这才站起来,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都听到了?”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想把早饭给你们端过来。”她不卑不亢地看着她的眼睛。
对视间,安阳焱看着她死气沉沉,如深潭一般的眼底。轻哼一声,将她端着的一大碗滚热的稀饭从她的头顶缓缓倾倒而下。
稀饭的热量毫无保留地传到她的皮肤之中,裸露在外的皮肤明显被烫红了。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仿佛刚才他倒下的并不是滚烫的稀饭,而是无伤大雅的温水。
“滚。”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一把将房门关上。
白慕雅把剩下的饭菜倒了,回到自己房间进到浴室中。打开浴洒开关,未经调温的冷水劈头盖脸的倾泻而下,身上滚烫的稀饭被瞬间冲掉。
温暖的身体也逐渐冰凉起来。
三年来,安阳焱从未间断地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羞辱她。
一开始,对于暮霜的愧疚和对他的爱慕,让她一忍再忍。而且,那时的她,仍旧对他们的婚姻保有幻想。但长时间下来,即便是内心如此坚韧的她,也逐渐麻木了。
浑身湿透白暮霜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安阳焱已经在屋里等她了。
由于过低的水温长时间冲洗,她身上的皮肤整个苍白了起来,而脸在墨黑的碎发下显得更加憔悴。
安阳焱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现在暮霜的房间周围半步。”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她的姐夫!但我是她的姐姐,你凭什么命令我?”
白慕雅的强硬让他的眉梢轻轻一挑,仔细端详着这张倔强的小脸,他忽然有些看不透她的想法:“那个孩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你以为只是孩子的问题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对你该有的态度。”
被扣着下巴,她说话有些困难,但每个字她都咬得很用力。
安阳焱一甩手,将她直接扔在床上,未待她起身,他便欺身压了上去。
身上的衣服被直接扯开,白慕雅任由他蛮横地进入她的身体,疼痛使她整个身体痉挛了起来。
但他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双手禁锢住她的腰身。
身体冰冷,如同一具玩偶一般的白暮霜甚至从头到尾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直到他将她如同垃圾一样一把仍在床上的时候,她都一动不动。
黑洞洞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起身拉着裤子拉链的男人,她薄唇轻吐:“安阳焱,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