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蕊双颊通红,突然抬手挡住了他凑过来的唇瓣:“等等!”
西念琴微微一怔,俊逸的眸中满是笑意:“怎么了?”
孙春蕊在他身下挣扎了一下,眼神认真:“我问你,你派人去段玉清府上瞧了没有,上次我们急急忙忙只让人将他送回去,还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西念琴撸了一下嘴,心想,哪里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自己跟她谈风月,她却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谈公事。
他看着身下孙春蕊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那一本正经的神情,更有些索然寡味,不由得放开了她,坐起身来。
他理了理自己鬓边的几缕乱发:“嗯,知道了,一会儿我就派人去问问。”
孙春蕊点点头:“还有,听红冰说上次小玉台的寿宴上因为出现那个黑衣人捣乱,所以寿宴匆匆便散了。你想,要不要重新补办一个寿宴,一来是为了小玉台,二来,我想,当着各位掌门的面道个歉。”
西念琴一怔,满眼不解:“道什么歉?”
孙春蕊柔声道:“我们夫妇当初统治川蜀以前所用的手段未免太过了一些,所以才会遭来怨恨。尤其这次庄盛的事,让我觉得胆战心惊。我想,各门各派虽然都归附于金刀峡,但是难免不会有人暗中有些怨恨和小心事,我想,趁着办寿宴的时候,安抚一下人心。”
西念琴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孙春蕊的嘴角掀起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转过头来看着孙春蕊,看见她一张白芍药花般的脸比起昨晚更是明艳光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明动水灵,真是楚楚动人。
西念琴一瞬间看得呆了呆,真没想到一具这样美丽的身体里竟然藏着这么深的心事,这么远的打算。
她真的是不同于他此生经历过的任何女子。
他突然伸手一揽,将她抱进了怀里。
孙春蕊被他抱进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中有些“砰砰”直跳。
西念琴看着她那羞红的脸颊,感受着她的心跳,忍不住笑道:“蕊,这些公事,天亮了我会找人去办的,你放心好了。不过现在还是我们夫妻的私事时间,我想,我们还是好好办私事的好。”
孙春蕊更羞了,将头埋进他怀中:“这些,我不太懂……”
西念琴眼里笑意更深:“是我不好,一直都没好好教你。我会让你懂的,现在,我就慢慢教你,你要知道,你不仅是金刀峡里的夫人,更加是我的夫人……”
孙春蕊的脸更红了,她抬眼看了西念琴一眼,看见他的眼里满是爱意,心中更有些紧张起来。
西念琴慢慢拉起她的玉臂,让她的玉臂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轻轻地俯身,用唇齿轻轻揭开她的薄衫,孙春蕊那玲珑曼妙的身子,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轻轻用舌尖逗弄一番那两颗红豆,孙春蕊轻吟了一声。
西念琴依然满眼都是笑意,他引导着孙春蕊用贝齿轻轻解去他身上的衣衫,她的香舌、她的樱唇轻轻滑过他的肌肤,西念琴也只觉得心中一片酥软,忍不住轻轻地呻吟。
孙春蕊抬眼瞧向他:“是这样吗?”
西念琴不答,突然猛地一俯身,含住了一颗蓓蕾,他的一只手,轻轻抚弄着另一团柔软,另一只手,却慢慢探向那花木丛生的丛林深处,那儿正有溪水,潺潺流出。
突然他停止了动作,轻轻放开了她,看着她迷离的眼神,他温柔地笑了。
孙春蕊见他那温柔的眼神,心中迷迷糊糊,只向着他凑了过去,她也不知是为何,她此刻只觉得身体发烫,靠着他,似乎会让自己更加舒服一点。
她只觉得,天地都好遥远,世事都好遥远,江晓风也好遥远。
此刻鲜活在她身边的,只有这个男人,只有她的丈夫西念琴。
他的唇舌与她激缠,她的身体与心也一同震颤着。
她好想有些什么去填满那些空虚,那些苍白,她好想有人快些将她从那昏黑的边缘拯救回明亮的大殿。
猛然,她觉得身体充实了,她满足地轻吟了一声。
西念琴将她抱下床,坐在昨晚小厮们搬进房中来的那软绵绵的锦凳上。
琴弦瑟瑟,娇喘声声,青丝散乱,香汗淋漓。
她伏在他的身上,轻轻喘息。
西念琴猛地搂起了她的腰背,妆台上,粉盒散落,铜镜里,映出两人黑发如墨、肌肤如玉。
孙春蕊搂着他的腰,只觉得西念琴似乎已深到了她的灵魂深处,他似乎要霸占掉她的所有领土,她挡不住,躲不开,逃不掉。
终于,他抽离了她的身子,她以为,这一场她输的几乎一无所有的战役结束了。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板转了她的身子,她只瞧见镜中的自己,双颊通红,神色迷离,青丝散乱。
她只觉得身子似乎漂浮在空中的羽毛,无处着力,猛然,只觉得身子一紧,他再次与她紧紧相连,孙春蕊忍不住地娇呼出声。
他像一个英勇的战士,一往无前地冲进她的疆土,将她的土地攻占地几乎一寸不剩,此刻依然不肯放过她。
还没等她的娇呼再次出声,西念琴已一手捧过她的脸,含住了她的唇,她的娇呼声被他堵在了喉间。
她那两团柔软被他的修长的手紧紧托住,揉搓抚弄、轻怜蜜爱,那两颗红豆,只出落得越发得水灵精神。
他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再次坐回锦凳上,轻轻托着她,一起一伏,看着她如一个小妖精在他膝上起舞。
青丝如梦似幻。
天地俱忘,形神皆失。
此刻,只有她和他,他和她。
他的唇舌掠过她的后背、香肩、耳垂。
他再次搂过了她的身子,她面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绕在他的腰间,此刻,她心中已忘了什么是羞涩,什么是怯意。
此刻,她什么也不想。
她只想取悦他,取悦自己。
他将脸埋进她身上的那处柔软里,双手环住她的腰。那两颗红豆在他的唇齿下只越发红得艳丽起来。
“蕊,告诉我,昨晚是梦吗?”他终于放过了那两颗可怜的红豆,贴在她的耳边,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嗯哼。”孙春蕊不答,只娇哼了一声,咬住了他的唇。
唇齿与他激缠不休,似乎心有不甘,只一心想要夺回被他掠走的领地。
终于他立起身来,轻轻搂住她,回到床边。
云丝般的柔软,玫瑰般的芳香。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紧追,终于将她逼至角落,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他终于进入她的灵魂深处。
孙春蕊紧紧抓住了锦被,只觉得心中的最后一寸土地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攻占了,她心中无奈地高举起了白旗。
还未等她娇呼出声,西念琴便立刻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令人窒息般的震颤。
好久,她才回过神来。
看见锦被上一丝不挂的自己,看着西念琴一只手撑着头,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她略略有些羞涩,柔声唤了一声:“相公。”便软软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西念琴搂住她,在她脸上吻了吻。
“告诉我,昨晚是梦吗?”他眼里满是坏笑,依然不依不饶。
“唔。”孙春蕊羞道,“你真坏。”忍不住拉起被子要蒙住自己的脸。
还未等她拉起被子,他早已翻身将她压住了。
“蕊,告诉我,你现在心里还有他吗?”西念琴的眼睛在上方盯着她,那样柔,那样暖,又有种从未有过的认真。
孙春蕊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歉意:“对不起!”
还未等她将那句“对不起”说出口,他再次含住了她的唇,“蕊,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话语仿佛魔咒,让她的身子酥软无力,如入梦境。
天明了,檐下的雨滴滴滴答答,窗沿下的青石板地砖上有几只麻雀蹦蹦跳跳地在石槽里啄水喝。
小屏前来敲门,进到房中收拾,只看见浴室的地上一片乱红,妆盒散乱,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一阵红晕。
西念琴已穿好衣衫从卧室走了出来,看见小屏,立刻喊住了她:“你去传红冰来。”
小屏应了声“是”,便退出去了。
红冰立刻来了,西念琴吩咐他派人去段玉清家看看情况,又嘱咐他张罗十日后替小公子补办寿宴,宴请宾客的事,红冰应声去了。
小屏见庄主神采奕奕,眼中那一向冷冰冰的光不见了,眸光中仿佛带着几丝暖意,忙问:“庄主,要婢子准备早膳吗?夫人怕也是饿了。”
西念琴朝卧室看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去吧,多弄点,我也饿了。”
“是。”小屏立刻应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