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溪没有心情,也没有这个实力承担这么多人的吃穿住用,但是乌云轻飘飘的掏出了五百玉币,就想要买下这些人?
还什么慢慢付清真把安溪当小孩子?
“这里面所有的雌性”乌云看着安溪,带着一丝倨傲的冷笑道:“这些人,我们也要一起买下来,连带他们的家属,全部买下来。”
“当然,赎买他们的玉币,我们会逐年支付。”乌云戏谑的看着安溪:“或者,如果你缺钱花了,什么时候缺钱了,去我们大力水猿部说一声,我们若是能拿得出钱来,我们多少也会给你一点。”
安溪冷冷的看着乌云,冷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卖。”
乌云的笑容骤然一收,他站起身来,仗着身高上的优势,微微俯瞰着安溪冷声道:“人,我们已经带走了。赎买的契约,在这里!来,在这里按下手印,这笔交易就算完成了。等会我离开的时候,我要带走这些雌性。”
乌云掏出了一卷厚厚的兽皮,慢慢的展开兽皮,上面字迹鲜明,正是凤族发明的场的售卖契约。上面已经盖上了奴隶市场鲜红的朱砂大印,上面乌云的签名和私人印玺。
只要安溪在上面签署名字,再打上手印或者盖上私人印玺,这就是一份完全的售卖契约。
“就欠你的手印了。”乌云带着一丝讥嘲冷笑道:“你若是不会写字,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老夫也可以代劳,只要你的一个手印就行。”
安溪轻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兽皮契约上的条文,冷声道:“字,我还是认识一些的。这上面说,赎买那些私兵奴隶的钱物,已经交割清楚了?可是真的交割清楚了?”
乌云笑着指了指安溪脚边的钱袋:“这不是么?”
安溪站起身,看着满脸笑容的乌云叹道:“这里只有五百玉币!五百玉币,好大一笔钱啊,我给你们1000不如你们给我双倍的东西?”
乌云看着安溪冷声道:“我们大力水猿部,会在未来时间内,逐年支付这笔钱。”
安溪无奈的摊开了双手:“你们把我当小孩子么?”
乌云眯起了眼睛,眸子深处一抹凶光闪烁,语气低沉的喝道:“你不就是一个小孩子么?安溪,你的毛长齐了没有?你要知道,我们大力水猿部是水的部落。”
深吸了一口气,乌云咬着牙低声威胁道:“九三十你不怕凤族,但是这些人也不害怕么?”
安溪心头一阵恶火冲起,凤族,大力水猿部!
现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乌云和他身后的人,真的是蹬鼻子上脸啦!
“你威胁我?”安溪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威胁你!”乌云冷声狞笑:“你们这群小崽子,的确有点造化,但是又怎样?你们斗不过我们大力水猿部,斗不过我们……”
林杉冷冷一笑一声长啸,吸进胸膛的气息化为一道长龙喷出,当面一拳向乌云砸了过去。
乌云不屑的冷笑一声,随手一巴掌向林杉扇了过来,他冷声道:“既然如此,不要怪老夫欺负……”
乌云的脸色骤然一变,他想要用暴力镇压林杉,但是他体内空荡荡的,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一缕淡淡的幽香从他的五脏六腑中散发出来,甜腻腻的幽香让乌云浑身软绵绵的,双腿一阵阵的发软,好像浑身的骨头都消失了,他的身体就要在这股甜香中化为一滩汁水。
“毒!”乌云疯狂的,简直是暴跳如雷的咆哮起来:“茶水中有毒!”
林杉一拳闷在了乌云的脸上,将他一拳打飞了出去。
不等乌云身体落地,林杉飞身赶上了乌云,密集的拳头犹如流星飞坠,狠狠的轰击在乌云身上。
沉闷的响声不绝于耳,乌云双手抱着脑袋,蜷缩成球任凭林杉乱打。他身上的衣衫很快炸碎,林杉的重锤轰在他身上,直打得乌云骨肉乱颤,身体很快就乌青块块。
“好硬的骨头!”林杉疯狂殴打了一通,直打得自己双手剧痛。
安溪只是好笑的看着那乌云和林杉,没有说话。
乌云的肉体强横异常,林杉现在硬碰硬的殴打乌云,对自己的身体负担还是太重。
一声长啸,林杉抓一巴掌举起来手,然后直接打了过去。
“手印?嗯哼?看看这印子,你喜欢不喜欢!”
“老夫堂堂长老之躯,林杉,你岂能伤我?”乌云蜷缩在地上,虽然身体内空荡荡的,平日里强横如肆的灵力丝毫都提不起来,但是面对林杉的殴打,他依旧叫嚣个不停。
林杉就算是再厉害,,但是以肉拳痛殴乌云,只是在乌云身上留下了大片淤青,而这些淤青被乌云自身精血一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而是自己的双拳犹如轰击在了金刚墙壁上,双拳剧痛,手骨被反噬之力震得出现了好些细细裂痕。
面对乌云的叫嚣,林杉抽出了长剑,长剑一处,一出,方圆万里的地脉水脉之力轰然动荡,滚滚天地元气涌入长剑中,眼前影像重重叠叠,幻化出了大片水云烟霞。
一声脆响,长剑砸在了乌云的肩膀上。
原本自信满满、不以为然的乌云嘶声惨嚎,他的肩膀就好像石板下的鸡蛋,被长剑一下砍出了血色,。大片鲜血混着碎裂的骨肉喷出十几丈远,一条断臂‘咕噜噜’的飞出,跌跌撞撞的滚到了数十丈外。
“嗯?很强呀!”林杉看着面露惊恐之色的乌云,又是一剑砍了下来!
又是一声脆响,林杉这一击砸在了乌云的膝盖上。膝盖爆开,血肉四溅,乌云的一条小腿‘咕噜噜’滚出老远,乌云再次痛得声嘶力竭的惨嚎起来。
乌云拿出来自己的药丸,他的断臂和断腿急速生出,眨眼间他的伤势就彻底恢复。
安溪冷笑道:“林杉你再试试,我看看,这件到底好不好用。”
乌云惊恐的看着安溪,不知道她所谓的‘试试’究竟是想要‘试试’什么。
长剑连续砍下,乌云的双肩、双膝不断爆开,一条条断臂,一条条断腿‘呼呼’的飞出。但是乌云的生命精气宏大无比,精血冲击下,断臂、断腿随断随生,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大殿内已经多出了很多条残肢断臂,鲜血更是在地板上堆了厚厚一层。
乌云刚开始只是痛,后来他痛得麻木了,只是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的一条条胳膊腿儿不断的飞出。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乌云甚至感觉到了恐慌。
一旁的唐木面色惨白,已经转过身去,再也无法坚持下去。这一幕场景,有点荒唐,有点滑稽,有点可笑,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让人无法言喻的诡异和邪恶,更透着一股森森的邪气!
乌云的脸色一阵阵变幻不定,到了最后他突然直着脖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呕吐起来。
他疯狂的呕吐着,很快就把肚子里的所有东西吐得干干净净,最后喷出来的就是黄绿色的苦胆汁水。
让人疯狂,让乌云很想一头撞死的是——她的身体机能太强悍了,寻常人呕吐的时候,可以将苦胆水吐干净……但是乌云连续喷吐了足足一盏茶时间,吐出来的苦胆水能够装满七八个大水缸了……他还在吐!
到了最后,安溪都不由得捂住了鼻子,狼狈的向后倒退了数十步。
林杉走到安溪旁边看着满大殿的胳膊腿,还有乌云吐出来的那些气味刺鼻的苦胆汁水,脸色骤然耷拉了下来。
“乌云,你不该威胁我。”安溪看着乌云冷声喝道:“你们更不应该仗着凤族的势,欺上门来。凤族祈又怎样?很了不起么?我自然不会怕他……”
乌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盯着安溪轻蔑冷笑道:“我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把我如何?”
看着依旧如此嚣张跋扈的乌云,安溪指了指地上的胳膊腿儿:“这些胳膊腿,你要带回去罢?或者,我把他们丢出去喂牲口?”
看着满地属于自己的肢体,乌云心里一阵翻滚,一种荒唐至极的恶心感冲了上来,他低下头,再次大口大口的呕吐着。
安溪‘咯咯’笑了起来:“这次配制的软骨散还不错。”
乌云突然醒悟,他体内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感情都是安溪在作怪?
可是不等乌云怒吼,安溪已经大喝了一声。
“呼兰将这个混账东西,挂到外面大门牌坊上去!”
黑土部落,一根藤条,将乌云吊在了牌坊下。
风吹过,乌云的身体也随之摇摇摆摆。
为了安全的将乌云挂在牌坊下,月亮和野草动手,把乌云浑身的灵穴都封了。
墨猿部的战士们不时的神色复杂的向乌云看一眼,作为大力水猿部的附庸部族,这些战士自然认识乌云这个大力水猿部的长老。平日里乌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叫做一个威风八面,但是今天乌云却好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挂在了这里!
乌云在这片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他是大力水猿部的长老,何曾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
大力水猿部的对头不少,北荒各大部族的仇人也很多,短短半个时辰后,左一拨右一拨的,起码有数万人从四面八方汇聚了过来,站得远远的向这边比比划划。
有人故意恶心乌云,他们在正对着牌坊的方向,相距大概不到三里地,摆开了宴席,大酒大肉的开怀畅饮,不时的指着这边哄堂大笑!
这是何等的羞辱?
乌云气得双眼发黑,一口逆血涌了上来,大口鲜血喷出,“小杂碎们,焉敢如此欺我?”乌云喘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得破口大骂:“老夫和你们誓不罢休!老夫和你们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
乌云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远远的就有人答应了一声,故意大惊小怪的大声叫嚷着:
“唉哟,这是谁啊?被挂在那牌坊下面和死鱼一样?哎哟哟,我没看错吧?这是乌云长老?唉哟,这是大力水猿部的乌云长老呀!啊呀呀,这是出了什么事了,赫赫有名的乌云长老,这是怎么了?”
骤然间沉闷的脚步声响起,远远的烟尘喧天,一群人身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大力水猿部战士,就好像死了亲爹一样,带着漫天的愁云惨雾一路狂奔,气势汹汹的向黑土部落冲来。
不多时,起码三千名大力水猿部的战士堵在了琼雪宫的大门外,一尊身高一丈开外的大汉气急败坏的拎着一柄大刀窜了出来,指着牌坊下的唐木破口大骂:
“兀那贱种,速速将我家长老放下!”
牌坊下,墨猿部的战士面露惊骇之色。
站在他们对面的,是大力水猿部的战士,是他们主部族的精锐。他们墨猿部,只是大力水猿部众多附庸部落中不起眼的一支,对阵大力水猿部的时候,他们先天上心理就落了下风。
士气一泻千里,多名墨猿部的战士兵器垂下,脚步虚浮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退后者,杀!灭满门!”野草举起手中大剑,声嘶力竭的咆哮着:“你们现在不是墨猿部的战士!你们是尊贵的主人的奴隶!你们只是奴隶!你们必须服从主人的意志!”
墨猿部的战士们身体一震,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刀剑。
但是对面那手持长刀的大力水猿部战士大吼一声,重重的向前踏了一步,这些墨猿部的战士手一软,‘丁零当啷’的数十件兵器掉在地上,他们的士气彻底清空,本能的畏惧主宰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再也提不起半点儿和对面的大力水猿部军队作战的勇气。
“一群废物!”野草愤怒的咆哮着,恶狠狠的向这些双腿发软的墨猿部战士瞪了一眼。
“结阵!结阵!”举起手中大剑,野草大声长啸。牌坊后面的大道两侧,浓密的花林中,大队大队的黑土战士一涌而出,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大戟、强弓硬弩的他们,迅速在牌坊后面组成了严密的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