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的月亮,安溪和呼兰默默无言。
“月亮,你的身体需要努力了。”呼兰幽幽叹息道:“要不你和我学学什么?”
“我会射箭,只不过是太累了。”月亮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大海的脑门上:“哥哥,你怎么也这么慢,你是想等着你妹妹死了么。”
看看安溪,大海有点脸红的干笑道:“我只是来得晚了点,但是我已经跑得够快了。”
安溪笑看着大海还有月亮,满意的点头道:“我从明天卡是,你们跟着我学习吧。”
话锋一转,安溪看着月亮问道:“我们也该需要特殊的能力翻防身了。”
大海,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安溪,一口涎水憋在嗓子眼里,他‘咕咕’的想要喘气,但是一口气憋住了,差点没活活憋死他。他急得手舞足蹈的身体乱晃,眼珠子都瞪红了。
月亮急忙站起身来,转到大海身后,狠狠的一膝盖顶在了他的后背上。
‘砰’的一声,一口涎水喷出数十丈远,月亮气喘吁吁的看着安溪,迫不及待的叫嚷起来:“学,可是你有么,你,你,你怎么会的?”
安溪看着月亮‘呵呵’笑起来:“我有一个好舅舅啊。!”
大海,瞪大眼睛,想到神秘莫测、实力更是如渊如海不可揣度的林恩,他带着无比敬畏、无比尊重的表情点头道:“多谢,多谢你了。”
扒去大海的衣服,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软肉,安溪十指上火光如针,狠狠的插进了他的皮肉。一丝丝极细的火光在月亮的身体内急速窜行,帮他开拓出一条一条新的经络,点亮了他一个又一个穴位。
和呼兰一样,安溪为大海开辟了新的穴位。
在这过程中,安溪稍微调动了一丝混自己ide灵力。
白皙细嫩的月亮身体内,不断流淌出五颜六色粘稠如泥的杂质,腥臭的味道吓得月亮小脸扭曲,急匆匆的避开了十几里远。
这股味道实在是太可怕,太刺鼻,远比人家淘茅坑还要臭百倍以上。安溪和呼兰在大海身边。
夜风吹过,大海身上喷出的臭气化为肉眼可见的彩色烟雾,‘呼呼’的吹到了一边的山林中。葱葱郁郁的树木突然腐朽倒塌,随后化为大片黑灰飘散。
折腾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大功告成,经络完全开通。
大海大笑一声一跃而起,他身体一抖,浑身污垢瞬间甩得远远的,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突然惊喜的叫道:“我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轻?咦,咦!”
身体原地一晃,大海居然带起了两三条残影。虽然他的速度依旧远远比不上安溪和呼兰,但是比起他原本缓慢犹如龟爬的速度,这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哈哈,多谢往后”大海大笑一声,用力的搂住了安溪。
“月亮,你的我们需要回黑土部落才可可以。”
月亮笑着点点头。她就是不用也没有事情,只要哥哥厉害就可以l
安溪、月亮、呼兰、大海相互望了一眼,一股难以形容的默契突然从心底迸发出来,随后同时笑了出来。
笑了几声,安溪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那两个人去哪了?”
‘呼~呼~’!
野人的喘息着,斜斜的靠在一座山崖上。深邃的眼眶里,两点黑色的眸光已经黯淡了许多,犹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受伤的野人靠在他身上不时龇牙咧嘴的咆哮怒吼,嘴里不断喷出黑烟烈火。
他的头上、脖子上、肚皮上,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惨厉的伤口,不断有粘稠的血浆混着内脏碎片从那些伤口中滴落,痛得这头彪悍的草地直抽搐。
‘呼~呼~’!
野人出手,在安溪刚才给他的多余的药,都给了自己的朋友,草地。
草地张口将树脂吞了下去,他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荒地和草地惊惶的左顾右盼,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笼罩在他们心头。哪怕是草地中了剧毒,皇帝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绝望过。
起码那时候他知道了集市,知道只要带去足够的猎物,就能换回给草地解毒的药物。
但是现在……
“朋友,你在哪里?”荒地叽叽咕咕的咕哝着。
他们一族从来不擅长奔跑,虽然他们的体积巨大,但是他们在山林中行走的速度,就连普通野人都赶不上。所以刚刚离开集市,荒地和草地就跟丢了安溪。
草地的嗅觉灵敏,一路追着安溪留下的味道追了上来,但是在远离集市后,在这一片荒芜偏僻的山野中,他们突然被人围上了。
一通乱战,两人重伤,现在的局势演变成了两伙人在争夺他们的所有权。
一伙是凤族,他们身穿粗麻布制成的长衫,脸上带着香柏木雕成的木头面具,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他们肯定长年累月的和各种药草打交道,他们身上的药草味道很是隽永而驳杂,除非常年被药草围绕,寻常人身上不可能有这种味道。
这一群人族有三十几人,个个气息雄浑,身边飘摇着各色剧毒的烟雾,分明都是毒巫一脉。
和他们对峙的,身披精良的甲胄,手持弯刀,气息彪悍,双眸隐隐有血光闪烁,分明是一群杀人如麻的暴徒。
最开始就是这些野人发动了第一波攻击,荒地和草地就是被他们的弯刀重伤。
随后就在这些野人想要收取战利品的时候,这些带着木头面具,显然不愿意露出真实身份的凤族四面偷袭,大片巫毒翻滚用来,当场就放倒了数十个狼族。
被毒药放倒的暴徒有十来个人,但是此刻地上一具尸体都没有。这些凤族使用的毒药很是狠辣,所有尸体都在短时间内融成了脓血,被干涸的土地吸得一滴不剩。
双方一动不动,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手。
过了许久,暴徒里面一个体态肥胖的人突然声嘶力竭的长啸了一声:“卑鄙无耻的凤族,我们狼族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今日你们感和我们强人,我们的狼群就会踏平你们凤族的领地。”
在草原上,最可怕的灾害就是狼祸。无穷无尽饥饿的狼群从四面八方奔袭而来,就算是百万人规模,都会在一夜之间被无穷无尽、悍不畏死的狼群吞得片甲不留。
如果这些狼群当中还有通了灵慧的狼族坐镇,那么狼祸就会变成天灾,哪怕是千万人的大部族都难以抵挡他们的侵袭。
所以这些狼族的威胁很直接,在北面的大草原上,狼族的狼群真的是特别厉害。
“随便!”一名黑衣老人冷漠的说道:“去,去杀死北面草原上的所有人!不要只说不做,去吧,杀光他们,吃光他们!到时候不是我们找你们算账,而是凤族去找你们。?”
暴徒们齐齐喘息了一声,随后纷纷愤怒的大声长啸。
说得没错,北草原的狼族,更多的被凤族视为自己的奴隶储备,每隔几年,凤族的猎奴队就会去大草原上走一遭,掳掠大群的奴隶。他们打不过。
“那个生病的野人给你。”狼族首领气急败坏的指着草地说道:“这棵树,我们的!陛下要这个!我们必须带回去!”
“生病的人,你们带走!”黑衣老人冷笑道:“不够的话,我们再送你们一个也行!但是另外一个,是我们的。”
双方对峙了一阵,凤族的人突然拿出了早就著纪念碑好的毒药。,化为无数五颜六色的毒蛇向狼族们激射而去。
狼族们则是齐声怒吼,四足着地急速狂奔,倾尽全力的向凤族冲杀了上去。
“哼哼!一群蠢货!”双方还没接触,他们头顶的山崖上突然传来讥诮的冷笑声,近百名身材高大,身上密布着龙鳞,某些部位还有鱼鳍隐现的壮汉突然冒了出来,大手挥动间,上百丈方圆里许的大网呼啸着从天而降,将那些凤族和狼族全都笼罩在了下面。
凤族怒吼,狼族咆哮,他们顾不得交手,纷纷向大网笼罩的范围外逃窜。
山崖上的那些带着明显水族特征的大汉放声狂笑,笑声中满是得意和猖狂。
刚刚笑了没几声,他们身后突然有无数箭矢喷薄而来,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蝗群掠过,狠狠的扎进了这些大汉的身体。箭矢的力量狂野刚猛,好些大汉的身体被箭矢穿透,带起无数喷血的窟窿。
近百大汉嘶声惨嚎,他们的大网还没落地,他们就在密集的箭矢中被撕成了碎片。
箭矢如雨,近百水族大汉被撕成粉碎。
伴随着讥诮的冷笑声,二十几名身披重甲,手持强弩,腰间悬挂着箭壶的战士昂昂然大步冲了出来。一尊战士冷声笑道:“有些东西,是你们不能碰的。”
狠狠一脚将一个水族战士的脑袋踢飞,这个战士傲然昂头咆哮道:“你们这些没有进化好的水族更是不配。”
一声悠长的啸声远远传来,,这一刻,一线海潮平地而起,眨眼间就化为高达百丈的浪头。白花花的海浪腥味扑鼻,浪头中隐隐可见海马舞动、珊瑚掠影,各种鱼龙曼妙的景象让人目眩神迷。
一头体长数里的巨型龙鲸乘浪而来,一名身高数丈、通体筋骨凸出。
“给我上。”壮汉跃起的时候,龙鲸也鼓荡巨浪冲上了半空。随后身躯巨大的龙鲸裹挟巨浪,当头向那些战士砸了下去。
二十来个战士面色惨变,他们举起手上的强弩,大蓬箭矢犹如雨点一样激射而出。箭矢破空,足以洞穿山石的箭矢击打在巨鲸的肚皮上,不断发出‘碰碰’巨响。
无数箭矢穿透了巨鲸厚厚的皮革,射穿了他厚厚的脂肪,没入了他庞大的身躯。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巨鲸体内喷出,将大片海潮都染成了血色。换成正常体型的人类,这些箭矢早就将他撕得稀烂,但是换成了身躯如此巨大的龙鲸,这就好像一个人被牙签扎了一下,有点疼痛,也仅此而已。
伴随着一声巨响,荒地和草地惊恐的抬头看着天空,看着那一片浮空而来的海浪冲刷在头顶悬崖上,后来的战士死于非命。
此时的海浪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那些人一边吐着血一边从巨浪中挣扎而出。
但是他刚刚跳出巨浪,一个水族竟然是直接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这两个野人,我们都要定了。”大汉开口说道,随后慢慢看着荒地两个人。
那个巨鲸是他们一族的圣物,只是可惜不能离开海面太久,如今已经离开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能把人带走,只怕后面更加复杂。
话音未落,一道狂雷从天而降,将壮汉打得浑身焦糊。无数鸟影呼啸着穿过,尖锐的爪子疯狂的撕扯着大汉的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撕成了一团白骨架子,随后就连骨架子都被打碎。
这些鸟的动作太快、太疯狂,骑鲸而来的大汉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斩杀。
听得一声高亢如云的鸟鸣声从极高的空中传来,数十条羊角旋风从天而降,巨大的旋风中一头翼展百里的金翅大鹏急速落下。
金翅大鹏落在地上,然后从他的身体上,下来一个面容阴鸷的枯瘦男子。他双眸顾盼生辉,站在悬崖顶部朝着四周冷笑道:“不过是两个没有用的野人,不如这样,你们把他们给我,我们鸟族给你们200个有又何妨?“”
话音未落,一颗雾气升腾的土黄色宝珠从天而降,快若闪电般打在这这个男人的脑袋上。一声怪叫,男子身体颤动已经想要逃走,但是宝珠放出粘稠如胶的强大力场,硬生生的将他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啪’的一下,男子脑袋被打得稀烂,甚至还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就看到土黄色的珠子慢慢的回到了一个少女的手里,只看到少女娇俏的走出来,看着在场的众人,然后勾起嘴角,”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