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青莲硬生生痛得昏厥过去。
原本生得风华绝代的绝艳女子,此刻因为剧痛,痛得脸色发青,面容扭曲,青莲的手颋的抠着自己的眼睛,四周眼眶青筋密布,血管膨胀得有小手指粗细。
“怎么回事?”凤明厉声咆哮了一嗓子。
此时坐在一旁的凤慌急忙走了过去,他手指迅速在青莲的手腕、脖颈和太阳穴附近按了按,又用几种精巧的器具放出一小点点穴,快速的青莲身上扎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
凤凰有些紧张,森森眼眸中血光闪烁,很是不解的说道:“青莲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问题,也不是因为巫术,混身上都没有问题。”
此时凤雪也走了过来,然后打量着自己的至交好友。不知所措。
“也有可能,是巫咒攻击的力量,超过了……”凤雪低沉的咕哝了一句。
“胡说八道,凤慌大人这么厉害,绝对不会出错,你别忘记了自己还是因为凤慌大人起来”凤明低沉的说道:“在凤慌大人没有任何邪恶的力量可以悄无声息的接近我们。”
“可是兄长,安溪i他们的手段你也是最i清楚的了不是么?”凤雪很不服气的辩解了一句。
凤明和凤慌同时用危险的目光看向了凤雪:“闭嘴,冯旭额,你不要在说话了。。”
“还请大人相信凤慌,凤慌不会出错。”
凤雪的脸色骤然有点发白,她很不自然的强笑了起来:“是的,是我错了,凤慌大人是远古最厉害的人,那么,青莲她究竟是怎么了?嗯,她胸痛?这是?”
凤命脸色变得极其的微妙,他飞快的向凤黄望了一眼。
一个女人,一个实力强劲,在上下阶层极其森严的远古能够成为一个军团统领的女人,而且凭借一己之力灭了白族的雌性,她的身体早就百病不生。疾病不可能让一个雌性突然胸痛痛得昏厥过去,那么问题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明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胸痛,雌性我是不清楚,凤雪你们什么时候身体会疼。”
凤雪想了下那个,皱着眉头,好一会儿之后说道:“难道是,但是不应该啊,再疼也没有这么疼的时候?”
风流韵事,这本来就凤族贵族必不可少的生活乐趣,是他们漫长生命中必不可少的调味料。
小岛上,月亮等人无语的看着安溪的第二个匕首的位置。。
这个位置明显比之前的位置还要龌龊、还要下流,究竟是这家伙有意的,还是不故意的?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安溪用力的揉搓了一下面孔:“好了好了,你们都别看了,每天两次,过几天那就生不如死了。。”
安溪i看着拿匕首的位置,干笑道:“去哦这个位置真的不太好,你们也不提醒我,多尴尬。。”
林山倒是笑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无所谓的。”
“而且你已经很优秀了。”
安溪得意洋洋的拿起匕首,冷声说道:“就让她逍遥一阵子。。”
一串古老的咒语悄然出口,安溪拎着弓箭,瞅准了祭坛上的草人,轻轻的又是一箭射了过去。
大殿中,昏厥过去的青莲突然瞪大了眼睛,两颗同时凸起来一寸多高,眼眶旁青色的血管一根根的凸起,她的身体骤然怪异的扭曲了起来,伴随一声声的哀嚎,就看到青莲的下身流着鲜血。
鲜血不断流淌出来,在场所有凤族悚然倒抽了一口气。
河心孤岛,绿油油的灯火笼罩了万亩大小的范围。森森阴气冲天而起,整个岛屿都好像被绿光和四周的正常虚空隔绝,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
沙洲上的鸟巢中,雏鸟紧紧的蜷缩在父母的羽翼下,不敢有丝毫的动弹。源自生灵最深处的本能,它们察觉有一种极其可怕的存在就在它们身旁。
一位老者披着一件茅草制成的蓑衣,蹑手蹑脚好像做贼的从山林中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摸到了河边一处芦苇荡中,透过摇曳的芦苇偷窥着小岛上的动静。那森森绿光,让老者看得是眉飞色舞,进而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差点没笑了起来。
正开心的时候,自己的面漆按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袍的青年ian,红袍青年悄无声息的,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老者身后。
老者吃了一惊,竟然没有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他依旧透过摇曳的芦苇,‘咯咯’轻笑着岛屿上安溪设坛做法的每一个动作。
“不愧是王的女儿啊,学习就是这么快,真是厉害,太厉害了,让人吃惊的很,若是可以我也想把她收为徒弟,只是可惜了。”
红袍青年已经举起了一柄奇光闪耀的长剑,正准备从背后劈老者一剑。猛不丁的听到老者的自言自语,他眉心的一缕杀气顿时悄然消散。
随手把长剑塞进袖子里,红袍青年的嘴角微微勾起,两只手悄然按在了烛龙晷的肩膀上,然后狠狠的将他一把按在了河边淤泥里,‘咚’的一拳砸下。
只是可怜了老者,在白凤面前都是有几分延绵的人,如今竟然硬是被红袍青年一拳打得昏厥过去,青年人的力量竟然这么大,老者居然连抽都没抽一下,就被拍晕在河边的淤泥里。
“我的人也是你们想动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卷起袖子,露出两条白皙的手臂,红袍青年掏出一个紫色的葫芦,带着满脸的纠结和郁闷,龇牙咧嘴的拔出塞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美酒。他按捺不住,又喝了一口,然后再一口。九口之后,葫芦里的美酒又是一滴都没剩下。
“姐,你可看到了就是因为你的好女儿,才让我出来的。”红袍青年很是憋屈的仰面看着天空:“你倒是厉害,说为了一个男人走了就走了,一点都不记着我们的情谊。!”
轻叹了一声,红袍道人眯着眼,站在芦苇荡里仔细的打量起岛心站着的安溪还有林杉。
隐隐的,红袍青年的眸子里有天地开辟的恐怖景象出现,地水火风呼啸肆虐,空间、时间逐次衍生,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无边的造化之气中,隐隐可见一尊巨大的人影一闪而过。
深吸了一口气,红袍青年苦笑道:“姐姐你这个女儿的确很是优秀。”
舔了舔舌头,红袍青年将空荡荡的酒葫芦在河里打了半葫芦河水,仔细的晃了晃葫芦,将最后一点酒水都用河水荡干净了,往嘴里又倒了两口,整张脸顿时抽成了一团。
红袍青年的眸子仔仔细细的向安溪打量了一番,然后笑着说道:你不错,不粗哦够资格当我的徒弟了。”
双眸中的远古景象逐渐消散,满天星光倒影在红袍青年眼里,他笑着向身后的老者说到:”你们走吧,难得我今天心情好。“
咯咯’一笑,红袍青年露出两排雪白的大牙,他的牙齿极其的清澈莹白,犹如镜子一样,反射出了漫天绚丽的星光。他悠悠说道:“我会照顾好你们的王。”
怪笑一声,红袍青年咬牙切齿的说道:“姐姐,你且看着吧。”
笑了几声,红袍青年身体一晃,身上红色长袍变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粗麻布长衫,背着双手摇摇摆摆的踏着河水,向林杉等人所在的小岛走了过去。
一边走,他一边无比得意的笑着:“嘿嘿,能收到得意的徒弟,真正是赏心悦目呀。”
安溪此正在用匕慢慢的比划着自己小稻草的位置。
“你们说,我这次扔到哪里?”
“这稻草人身上也没个好地方了,我也不忍心。”
说到不忍心的是hi偶,月亮瑟瑟发抖。
这还叫不忍心,她平时究竟是得有多狠。
气喘吁吁的,安溪扔下了稻草人,好笑的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月亮,故作温柔的说道:“下次月亮你帮我把,毕竟我这么柔弱。”
月亮面看天,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一会儿是胸口u,一会儿是小腹,每天的两处敌法那个,她都是自己随意处理的。
远处的青莲俱琇已经痛得死去活来、这几日下来自己的身体i经常莫名的疼痛,手指,肩膀,腿,还有眼睛,耳朵。
凤慌等人等人也疯了凤慌这几日一直,为她驱散诅咒,但是一切都没有用。她身上的伤口看上去微不足道,但是任凭凤族大医用光了随身携带的最好的药剂,伤势没有丝毫的好转。
整个大军乱成了一团,尤其是那些惜命的凤族将领,他们几乎是马上开始去市集询问有没有神圣的东西,。短短一个时辰后,凤族的好几个大家族开始花大价钱购买各种抵挡巫咒的玉符和宝物,硬生生将这些宝物的价钱炒高了一倍有余。
这些骚动暂时波及不到林杉他们这边,看着安溪累的坐在了地上的模样,林杉笑道:“好了,方正我们也不着急去凤族,不如多休息一会儿,我在这看着,你们睡一会儿。”
林杉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芦苇荡。
他没有感到任何的外人存在,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让他随意的向那边看了一眼。一条人影就站在芦苇荡的边缘,正背着手,好奇的打量安溪。
林杉吓得浑身冷汗‘刷刷’的喷出来,浑身汗毛一根根的笔直竖起,他身形一闪,带起一道残影扑到了距离那人最近的安溪身边,一把扣住安溪的肩膀往后一甩,他拔出石剑,挺起胸膛站在了那人影面前。
“你是谁?”无边的惊骇,最终只化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呀!”月亮吓了一大跳,她这才发现居然有人莫名其妙的靠近,她吓得繁忙拿起来地上的石头u,站在安溪前面你,打算保护安溪,这已经是本能了。
安溪还没弄清情况,她浑浑噩噩的摇晃着脑袋,左顾右盼的说道:“休息?欸,弄点吃的再睡觉吧?有点饿呢,你是谁?”
安溪终于看到了那条人影,ta她吓得怪叫一声,迅速拔出骨杖轻轻的念诵了几个咒语。
“你看你们的老人可是好得很。“
说话间安溪他们都看着白凤,果然发现了,百分更根本就是没有一丝吃吃惊。
甚至眼睛里面都是心动。
“大人你怎么出来了?”
安溪惊愕的看着红袍男子,站在安溪身后的月亮突然笑了起来:“他长得真好看,比我哥哥还好看。”
红袍男子笑着向蛮蛮看了一眼,得意的摸了摸面颊:“小丫头你可真是真会说胡啊,如果没有猜猜错的话,你哥哥是大海?你们的祖父我认识,算是旧相识了。“
安溪的眼角一阵乱跳,刚才白凤的话已经证明了男人的身份。
“这位……”林杉沉默了一阵,收回石剑,向红袍男子拱手行了一礼。
“跪下,磕头,叫师傅!”红袍男子眉开眼笑的看着安溪:“我对你还是挺有兴趣的,而且刚才看起来你是才接触这些吧,能学会这些已经不错了。不过还是差的有些多。。”
红袍男子很用力的拍打着安溪的肩膀:勉为其难,不过毕竟这里也没有几个人了。没有哪个儿好的。”
不等安溪开口,红袍男子在袖子里一阵翻腾,飞快的掏出了一面一丈二尺高,通体火红不断喷发出可怕高温的长鞭”这个是之前你母亲的武器,现在给你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好好珍惜着吧。“
强大得让人窒息的古老气息从鞭子上上不断涌出,饶是心里有了准备欸,安溪也是吓了一跳。这个东西还真是厉害。
红袍男子‘呵呵’一笑,手指一点,他的指间一点红色的精血,落在鞭子身上,只听到鞭子轻鸣一声,顿时化为一道水光,化作手镯,落戴在了安溪的手腕上。
“乖徒儿,为师可是把拜师的礼物都给赐下去了。”红袍男子瞪大眼,狠狠的盯着安溪。
安溪叹了口气,然后看了一眼一直装睡的白凤,叹了口气,“白凤,你这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