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幕。
只看到青莲的脸上陡然出现了两个深红色的手印,一旁的黑璃用手掐住了清廉的脖子,然后看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嘴角安溪扬起了一丝血腥的笑容,然后用力一甩,只把人摔倒了地上的石头上。
当时就是青莲就是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青莲倒是没有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她慢慢的爬了过来,抓着黑璃的裤脚,轻声说道:“王,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黑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莲,随后就挪开了目光,然后对着安溪露出一个自以为是好看的笑容:“安溪,今日你们若是不想死,不如直接跟了我吧,你若是跟了我,我必然封你做王后,这么大的龙族难道还比不上林杉那个小小的部落?”
“那她呢?”
安溪低着头扫了一眼青莲,只觉得平白地让人恶心。
不知道是对那两个人其中的哪一个。
“杀了也就是了。”
黑璃这话说的是轻飘飘的,仿佛并没有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只不过是说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安溪听到这句话倒是笑了,看着青莲跪在地上卑微的模样,她倒是笑了,神色更为恶毒:“青莲你也听到了,现在你在乎的这个人可是要封我做王后,而且只要我i菊花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放了你。”
青莲美艳的面孔骤然扭曲,鼻孔突然张得老大,‘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黑璃用力踢了一下青莲的身体,狰狞,却又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道:“青莲你也别怪我,当初我们两个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各自的目的,现在我不用你了,也算是我们一场缘分。”
青莲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腕抬起头看着安溪,大声骂道:“安溪,你太不要脸了,你就应该去死。”
顿了顿他又对着黑璃说道:”王,你不能那么对我。“
青莲气得脸色发青,嘴唇不断的哆嗦,身体也开始发抖,她怒视安溪,阴声说道:“头安溪你以为自己就好,我告诉你,你早晚会有一天比我死的还要惨,你一定会的。”
安溪忽然之间紧紧闭着嘴不吭声,林杉突然说道:“黑璃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是愈发的没用了,竟然会和这么一个女人同流合污。”
“不过你应该知道,现在所有人知道这个女人害死了黑牛,眼下整个龙族都知道他是你的人,你就没有考虑过,你自己应该如何交代。
黑璃目光一阵闪烁,他恼怒的看了一眼青莲,但是也不回多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璃神色冰冷的看着林杉,好一会儿才问道。
林杉冷笑说道:“黑璃你不敢杀我,如果你能杀得了我,早就动手,何必拖到了现在你不能你今日一定要杀了我,无非是害怕我告诉我阿公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可以用祖灵的名义发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黑璃打量着林杉,实在是不知道林杉心里想的什么。
“只要你杀了青莲,这件事情便就当没有发生过,你自然也不必担心我阿公。”
黑璃一愣正要开口,青莲突然咬了咬牙,厉声说道:“王上,不要听她们胡说,只要你放了他们,过不了几日他阿公就会过来,如今我们只要杀了他们就好了,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至于黑牛的死,推到他们身上。”
安溪立刻冷笑道:“推到我们身上自然可以,但是……只怕黑牛的人不会那么好说话。”
“青莲你倒是好谋算。”
黑璃皱起了眉头,看着青莲的目光更是厌恶。
“你闭嘴,这里的事情和你无关。”
青莲听到黑璃说话,心里就开始紧张,她直接说到:“王,必须杀死他们两个,否则后患无穷。”
青莲看了面孔更加难看的黑璃一眼,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一尺见红的兽皮,
一团炽烈的火光环绕着兽皮,这块兽皮刚刚被青莲掏出来,就好像感应到了某些气息,主动向林杉的方向冉冉飞了过来,最后干脆就紧贴在了林杉的胸膛上。
林杉他怀中的某件物事突然轻快的跳动了起来。
惊喜的挑了挑眉头,林杉笑道:“这是?”
青莲深深的看了林杉一眼,淡淡的说道:“果然阿,只有那么那一脉的人才可以感应到这个。。这是一份地图,传说里面是第一代野人王的古墓。”
第一代野人王的古墓
林杉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第一代的野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感应到自己身上。
难道是阿公那一头,阿公虽然和野人王的姓氏都一样,但是那也是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都分化成多少的小部落了,那里有传承?
阿公虽然地方强大,但是现在血脉单薄,除了林杉母亲和塘木那一脉便也只有一脉了。
剩下的族人早已在之前的战争陨落,但是之前却是出现了无数的英雄,可以在远古时期统治一个大部落的王,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
“王,你知道么,只要打开了这个古墓,整片大陆都是我们的了/”
青莲冷冷的笑着,然后看了一眼林杉和安溪接着说道:“只有杀了他们才可以打开这个大门,王上,难道您就不想要那巨大的宝藏么?”
黑璃自然想要。
安溪在一旁打量着青莲的神色,却只觉得感觉到这个事情不对,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把他们包裹在了其中。
青莲看着目瞪口呆的黑璃,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接着又慢慢的说道:“王,这可是第一代王的宝藏,你说说里面会有什么,我可是早了好久才找到的。”
黑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指了林杉昊和安溪。
“就听巫医的话,杀了他们两个。”
话音刚落,黑璃就马上补充道:“那个雌性必须是活着的,绝对不可伤害到她,至于林杉死了就好。”
龙族战士的那些人同时懂了。
安溪和林杉也都动了。
林杉快速挡在了安溪的前面,然后把她被在自己的悲伤。
她牟足了力气,开始用力想着身后的方向奔跑了过去。
雨季,远古密林的每一条河流都泛滥成灾。林杉身后的大河奔腾翻滚,犹如一条黄色的怒龙在嘶吼挣扎,宽达数里的河面上有无数的漩涡相互撞击吞噬,更不时掀起数丈高的浪头。
洪水泛滥的河流,只要能冲进河里,他们就不会有办法抓住了安溪,但是首先安溪必须过去。
一大圈的野兽围了上来,那些野兽亮出来自己的獠牙,嘴里发出嚎叫。
一部分的人,那么弓箭直接对准了安溪的方向,却迟迟不敢射出箭矢。
林杉要生擒活捉安溪的命令,让这些战士战士束手束脚,唯恐伤到了安溪的要害。
不然的话,数十张强弓硬弩同时攒射,就算林杉背着安溪速度再快一倍,也难以从密密麻麻的箭矢中安然逃脱。
手中利剑挥动,剑气喷薄数丈,林杉厉声嘶吼,犹如受伤的猛兽发出绝望的咆哮。剑光凌厉,一道道弧形剑气撕开了骑乘在上面的身体
一步十丈,林杉连冲五步,眨眼间就杀穿了战士的阵列,穿透了后方围堵的战士队伍。剑光纵横,十多位多战士浑身鲜血淋漓的飞上了半空,魁梧的身躯在半空瓦解,变成一段段血肉残躯洒落。
十几头野兽蜘蛛痉挛的倒在地上,被切开的肢体附近鲜血一地。黑璃气急败坏的咆哮着,疯狂的咒骂着自己‘无能、无用’的属下。林杉和安溪显然都身负重伤,这么精锐,居然无法阻挡林杉的逃窜?
尤其是那些战士,黑璃愤怒的威吓着一定要把这些战士的家属贬为奴隶。
“你们都是猪么,把人给我抓住了阿。”黑璃声嘶力竭的尖叫喝骂,大踏步的向林杉追了过来。
“围住他,让我亲自俘虏他。”黑璃信心满满的咆哮着,呵斥着那些已经快追到林杉身后的战士。
近百名的战士已经从四面八方围堵了上来,他们的速度极快,神只给了安溪一种,他们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林杉的肩膀。
但是黑璃大声喝令,却又让他们下意识的送开了手。
任凭林杉向前继续狂奔。
龙族有着极其严苛的阶级制度。
便是黑牛也不敢轻易和黑里搅拌。
所以他们近乎本能的遵从黑里的命令,不管这个命令在他们看来有多么的多余和愚蠢。
此时无数雨点被急速奔涌的风搅动,随着突然加剧的风暴在空气中急速穿梭。‘嗖嗖’声中,一条一条水缸粗细的青色风龙浮现,无数晶莹剔透的雨珠混在风龙中疾飞,偶尔风龙扫过山石,坚硬的山石居然被雨点一穿而过,打出无数透明的窟窿。
疾奔的林杉动作越来越慢,空气变得越来越粘稠,四周无形、有形的风捆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步履艰难。急速奔走带出的残影骤然消散,林杉咬牙切齿的向前迈动步伐,但是风紧紧的贴着身体,任凭林杉用尽了力气,却再也难以寸进一步。
“林杉你不会在这么好运了。”
黑里得意洋洋的搭着青莲的手,一步一步的向林杉逼了过去:“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我说过了,我才是这林子的主人,你注定无法走出去。“
林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确感受到,这风中还有一种阴寒、粘稠的气息,正不断的顺着毛孔想要钻进自己身体,侵蚀自己的精血,剥夺自己的力量。
他回头看向林杉,这家伙正得意洋洋的带着青莲一步步的逼近,一步步的向自己不断逼近。
百丈、九十丈……六十丈、五十丈……
林杉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点点头。
他肃侯抬起了一掌,快速的向着黑里的胸口袭击了过去。
这短时间,他已恢复的不错,尤其是刚刚,那兽皮贴在了林杉的胸膛上,一股博大、恢弘的气息蜂拥而来,他身体倒是似乎也好了。
安溪同样的笑了笑。
黑里的脸骤然僵硬,他下意识的一把掐住了青莲细嫩柔韧的脖子,将她挡在了自己面前。姜媱嘶声尖叫着,她也发现了不对,她惊恐的看着他们,只看到林杉的手,洞穿了青莲的胸口,随后狠狠打在了黑璃的身上。
青莲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黑璃吐着血重重摔飞了出去,所有战士同时身体一僵,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黑璃。
趁着这个机会,林杉死死搂着安溪,一头扎进了奔涌的大河中。
林杉死死搂着安溪,唯恐她被洪水冲走,双手紧紧将她护在胸前,用自己的脊背帮她挡住了被洪水冲刷下来的巨木、巨石。
沉重的,足足有数人合抱粗,长有十几丈的巨木犹如小山压顶一样狠狠撞在后背上,林杉闷哼了一声,随后不动声色。
巨石被漩涡卷着砸在了背上,然后又滴落在了河里,慢慢的消失。
林杉屏住呼吸,紧紧的搂住了安溪的身体,他的眼睛里面都是柔情,仿佛是坚定了什么信念一样。
那种目光让安溪有些害怕。
她死死抓住林山的兽皮,说什么都不愿意防守。
水流更是向身后猛烈的推动,林杉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减缓了动作,他似乎十筋疲力竭了,他看着安溪然后慢慢的张开了口,安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隆隆的声音,只能看到林杉的嘴在慢慢一张一合。
“林杉,你在说什么?”
因为听不到声音,所以才会紧张的大声吼叫,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错过了什么。
只看到他们似乎已经飘远了很久,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雨水慢慢的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安溪只觉得自己脸上雨水和泪水都慢慢的落了下来,。
“林杉。”
眼看着林杉的手慢慢地滑落,安溪只觉得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疼,挣扎着就要过去抓住林杉的手,却只看到了林杉随着流水离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