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颤抖着身子,两只胳膊环抱,竭力地护着自己胸口。
她咬着唇,“阮清禾,清水的清,禾苗的禾。”
裴易虽然有些醉,但脑子依旧转动得很快。
“你爸叫什么?”
阮清禾明显咬了下唇,分明是不愿意说出口的,可这男人的手就覆在她身上,只怕她不说,下一秒他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阮忠。”
裴易眯了下眼,思索中连手都松了几分。
原来是阮忠。
他很快就搜索出这个人名。
阮忠那么一个大老粗,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娇滴滴的闺女。
裴易似笑非笑地在她身上狠狠占了几下便宜。
阮清禾屈辱地咬着唇,想躲也没处躲。
“裴二爷能不能放过我,我可以为您当牛做马,做什么都行。”
裴易不知是酒劲愈发上来了,还是怎么回事儿。
只觉得体内有一股邪火。
愈发想尽快将她就地正法了。
阮清禾的话让他又一次忍俊不禁。
他拍了拍她没受伤的那半张脸,嘲讽地道:“当牛做马?我看你还是安分点认命,当爷的小母狗吧,乖点儿。”
阮清禾见状,心里大概是觉得已经没希望了。
她终于是连面子都不想留,疯了一样抵抗起来。
裴易被她抓了好几下。
这丫头看起来纤瘦孱弱,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劲儿,折腾起来挺累人的。
裴易大约是觉得逗弄她好玩,也不立刻制服她,而是由着她打闹扑腾。
给她一种有希望胜利的感觉。
但是却在她心里的希望每回冉冉升起的时候,再用力压制。
反复七八回之后,阮清禾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
她也意识到裴易是在耍弄她。
瘫在座椅上,撕扯中身上的旗袍似乎破碎得更严重了。
身前的风光几乎挡不住什么。
她眼睛通红,泪汪汪的。
声音里透着恨,“你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裴晋阳一样……是这世道头等的坏人恶人!你们都会遭报应的……早知道会落进你手里,我还不如从了那个混蛋!”
裴易自然知道她这番话蕴含着几层含义。
阮忠的地位原是很高的,而且位置坐得很稳,紧跟着蒋信之。
只可惜蒋信之倒台了,阮忠这才跟着出事。
如果不是裴晋阳上位,根本没人能料到蒋信之竟然也会倒台。
所以如果从逻辑上来看。
阮清禾之所以会从世家的小千金沦落到连贞洁都保不住的下场,是因为裴晋阳上了台。
她当然恨扳倒阮忠的人。
最应该恨的也就是裴家两兄弟了。
这些话她在心里想,想多少回其实都是正常的。
但裴易着实没料到她竟然有胆量把这话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他不由得愈发觉得她有趣了。
而且他也不反驳,而是笑着轻拍她的脸。
“是啊,其实我真还不如刚才那个男人呢,你命不好,偏偏遇上了我,真是个小可怜儿。”
…………
阮清禾终究还是被裴易带回了他自己府上。
裴易把她交到佣人手上,吩咐佣人带她去沐浴。
他笑得玩味,“小可怜儿,去洗吧,洗干净点儿,你小爷饿了,先吃个宵夜,晚些再找你。”
裴易很久没带女人回来了。
时隔也有几个月。
府上的佣人们都有些惊奇。
不过既然是裴易交代的事情,还是得办得妥妥当当才行。
阮清禾立刻就被摁进浴缸里,洗涮得干干净净了。
…………
裴易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洗好了被安置在床边。
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裴易说是去吃宵夜。
其实他根本没胃口。
不仅没吃东西,还多喝了一些酒。
他是真想醉。
如果醉到某种程度,真的能够把这丫头幻想成秦婳就好了。
秦婳的滋味那么好……
只可惜他只尝过一回。
而且就这么一回,还让他事后悔恨不已。
如果可以,他是做梦也想重温旧梦的。
可是他不敢啊,秦婳一定会恨他的。
所以他不敢。
上苍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他。
他是准备好好玩儿的。
阮清禾见到他的时候,眼里满是防备。
他身上的酒气更重了。
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条女人的裙子。
他把裙子丢在女人面前。
命令道:“换上。”
阮清禾心里绝望。
如果可以死。
她一定会选择去死。
可是她不能。
这世上真的就是有这样悲惨的人。
明明那么渴望死亡,可命运就抵死不给她解脱的机会。
明知她的反抗。
裴易便开口说出他一早准备好的对白。
“换上,听话。小可怜,你在我面前唯一的选择就是听话。否则,你的母亲和弟弟,他们的太平日子就算是完了。”
阮清禾闻言,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了。
她攥着拳,浑身都在颤抖。
她早该料到的。
裴易是什么人。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必定会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她的确是为了母亲和弟弟在活着。
母亲向来体弱,父亲出事后更是大病一场接着一场。
弟弟才十三岁,刚上初一。
她之所以心甘情愿进了夜蝶轩,做着那些她根本不敢相信的卑贱工作,也都是为了让母亲和弟弟好好活下去。
这是她唯一的奢求。
阮清禾背过身去,褪下浴袍,无声地换上了裙子。
她所不知道的是。
这条裙子和裴易睡秦婳那晚,秦婳身上穿的那条类似。
她穿上了裙子,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
裴易压在她身上。
她却避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裴易心里烦闷。
无比的沉郁。
这世上他所爱的那个女人,抗拒他,不愿意上他的床。
可如今换了一个,并非他所爱,怎么还是一样的结果。
裴易心里不甘。
他忽然就松开她。
起身走开了一阵。
阮清禾惊魂未定,并不知道他离开是去做什么。
直到他手里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随手丢在大床上。
阮清禾含着泪定睛一看。
小脸霎时变得惨白。
他丢在床上的那些……全是一些她未曾见过的东西,每一个看起来都足以让她毛骨悚然。
裴易随手选了一副手铐,将她两只手分别拷在床柱上。
两只脚也被分开固定住。
她再也没办法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了。
裴易面无表情,眼里透着半分狠意。
他把一个尚且算小的物件推进了她体内。
阮清禾未经人事,很快就难受得哭了起来。
她哭得很凄凉,但声音很好听。
裴易眼睁睁看着她屈辱忍受。
却并没有停止这一切的意思。
而是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泄出来,弄湿了一大块床单。
女孩身体一软,瞪大了眼睛。
茫然又无助。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她红着眼盯紧裴易,愤恨屈辱地质问:“我已经顺从了,你何必这样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