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别见怪,我的意思是你既然不想见到她,何不把她安排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如此也能眼见不见为干净。”
姚豆豆这么一说,安平郡公也点头表示认同。
“既然表妹也不喜欢这贱婢,那明日我就打发她到后山去守菜园子。”
安平郡公说完又接着饮酒,姚豆豆则笑着替安平郡公斟酒。
即此,安平郡公终于得偿所愿,摸到了姚豆豆的纤纤玉手。
“表妹,若是真能娶你为妻,即便让表哥我折寿十年我也愿意。”
安平郡公借着酒意向姚豆豆示爱,姚豆豆也含蓄的低下了头来。
“想现今局势动荡不安,吴王出征云州失利,反被晋王所擒,而晋王借着押赴吴王进京为名,意欲图谋小皇帝的江山,搞不好这天下又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所以我近期才会大量的招兵买马,就是为了想守住乐城这一亩三分地。”
安平郡公说着又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显然这杯酒饮下,却是引出了安平郡公的一怀愁绪。
姚豆豆听闻吴王被晋王所擒,也是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是事实,即便吴王的实力不能完胜晋王,也不至于会被晋王所擒,更何况前些日子白玄策才来天峰山,信心满满的跟她讲吴王出征的事情。
“表哥,你是从哪听到的这个传闻,或许其中有诈吧。”
姚豆豆边说边替安平郡公斟酒,安平郡公则摆了摆手到。
“此事已是人尽皆知,想来不会有假。”
郡公十分笃定的说到,姚豆豆紧紧的捏着酒壶,心里很是替吴王担忧。
“表妹你是不知,现今这世道已然是人心不古,什么骨肉相残,兄弟阋墙,这些都已是见怪不怪了,就拿前些日子来说,有一伙贼人突然就出现,意欲夺取来城,若不是来城城主司徒高洋也就是我姑父亲自披挂上阵,恐怕来城就得被那伙贼人给劫掠了。”
郡公说完又有些忿忿不平,而姚豆豆的心里却是被什么东西给猛的扎了一下,莫名的刺痛。
想这安平郡公一日之内竟给姚豆豆带来了两个坏消息,而姚豆豆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瞬间希望渺茫。
“眼下乐城势单力薄,若是贼人再来犯我乐城,恐我城中一万余人根本无法应对,所以我已修书给司徒城主,让他带兵前来支援,届时来城与乐城互为掎角之势,想天峰山那帮贼人恐怕也是拿我乐城无可奈何。”
安平郡公端说到此处,脸色又稍微的舒展开来。
“司徒城主会来乐城?”
对于姚豆豆的好奇,安平郡公马上又劝慰她道。
“表妹不必担心,司徒城主只是派他的心腹过来,他本人则不会前来乐城,毕竟那伙贼人初战失利,未必不会卷土重来,所以司徒城主还要留下来看护城池,以防万一。”
“至于我们的婚事……”
安平郡公拉着姚豆豆的手很是诚挚的说到。
“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若是真能与表妹共结百年之好,即便是让我立刻死去,我也在所不惜。”
安平郡公色眯眯的看着姚豆豆,姚豆豆则是浅浅一笑,心想要是你真能立刻死去,哪到是天随人愿了。
姚豆豆与安平郡公的婚礼在两日后如期举行,前来朝贺的除了乐城当地的权贵,还有一些拿着刀刀枪枪的布衣白丁,姚豆豆见了这帮人便是十分不悦,而春香给出的解释则是这帮人乃是江湖人士,想现今世道不太平,天峰山的贼人的又对乐城虎视眈眈,所以郡公为招揽四方英豪,自也就不拘一格。
“表小姐,这阁楼上风大,你还是跟奴婢进屋去歇着吧。”
春香拉了一下姚豆豆的衣角,姚豆豆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姚豆豆穿着新娘的嫁衣,马上就要嫁做他人妇,在她的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向往过自由。
“表小姐……”
春香话未说出,姚豆豆就冷冷的喊了一句闭嘴。
“我这人天生就爱凑热闹,你不让我下去接待那些贵宾,难倒我就站在这远远的看一下也不成,若是你再逼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姚豆豆带有一丝威胁的口吻,春香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上次在监牢里春香才吃了姚豆豆的苦头,而这一次春香却是不敢再激怒了姚豆豆,不然待会从这跳下去的恐怕就不是姚豆豆,而是她这个多嘴多舌的贱婢。
“哎,那个青年侠士是何许人也,我看他器宇不凡,又走在一众江湖人的最前面,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姚豆豆指着楼下的一个健硕少年很是好奇的问道,而春香则假装哑巴,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我问你话呢?”
姚豆豆转头瞪了春香一眼,春香这才松手回到。
“你说他啊,此人说起来还跟表小姐您还有些渊源。”
春香这么一说,姚豆豆就有些纳闷了。
“咳咳,他乃是表小姐青梅竹马的师兄,也是表老爷唯一收在门下的关门弟子,名叫邵康。此次邵康前来,乃是受了司徒城主的委托,一则是为表小姐的大婚庆贺,二则是带来了一帮武林高手,为我家大人助威。”
春香此言一出,姚豆豆就摸了摸下巴,觉得此人好像还有点利用价值。
“既然是我的师兄,那一会我与郡公大人拜堂,岂不是就会与他打个照面?”
春香听了姚豆豆的话,自是明白姚豆豆的言外之意。
“表小姐不用担心,一会你会披上盖头与郡公拜堂,完事之后也会直接送入洞房,所以邵公子是不会看到你的容貌的。”
春香说完,姚豆豆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姚豆豆退回到闺阁,就悄悄的写了一张纸条,本想着在拜堂之时,塞给邵康,让他想办法营救自己跟真正的表小姐,但事实上,奸诈阴险的安平郡公并没有给她抛头露面的机会,而是跟着一个假扮她的新娘在正厅拜完了堂。
深夜时分,姚豆豆独自坐在闺阁里,又惊又怕,她已经想好了各种面对安平郡公的可能,其中不乏先杀了安平郡公,然后再自杀这种极段的想法,但事实上,她苦等了良久,也没等到安平郡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