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五郎,你别仗着是新月姑娘的义兄就胡搅蛮缠,说白了不就是你自身能力不足,不足以将这几个地痞流氓感化成义军的一员,若是你当不了这个青龙将军,我极力的向新月姑娘推荐杜凯接替你的位置,若是杜将军不愿意,那么万兄也可以……”
孟九郎话说一半,方才突然想起,这万安是跟着石春一起到达的天峰山,好像这些日子都不见他的人影。
“对了,万兄不是也来天峰山了么,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他的人影。”
孟九郎说着又挠了挠后脑勺,姚豆豆也觉得十分奇怪。
“对啊,当初中山郎去云州大狱救出了石春父子跟万安,随后他们一起到达了天峰山,前些天石春还在跟我提,说万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应该好好的重用,但这家伙跑到底跑哪去了,我却是浑然不知。”
杨五郎见孟九郎跟姚豆豆都在为万安的事情而分心,便又十分谨慎的说了一句。
“其实吧,你们说的意思我都懂,不就是几个地痞流氓嘛,想我杨五郎砍了那么多坏人恶人,又岂会被几个地痞流氓给吓住,若倒是真是给老子添乱,大不了我就重操旧业,砍了他们几个脑瓜子便是。”
杨五郎此言一出,姚豆豆也就不再提换将的事情,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杨五郎跟孟九郎先下去,她想独自冷静冷静。
傍晚时分,姚豆豆与众人在山寨食堂共用晚膳,作为长史的石春以及正副军师的许白两位先生也陪同在姚豆豆的桌前,至于杨五郎跟孟九郎,则与手下的几个百夫长一起用饭,刚刚提升为十夫长的郝二以及他的兄弟们则坐在了长桌前用饭。
姚豆豆想起了万安的事情,冷不丁的就向石春询问了一句,石春端着饭碗正要作答,却被许先生给抢了话头。
“天女不用担心,万兄现今安然无恙,已被属下差往别处做事。”
许先生说着又扒拉了两口白米饭,白先生则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也不让万兄跟我打个招呼,你就把他支走了。”
对于姚豆豆的好奇,许先生并没有再继续作答,倒是白先生隐约的透露点消息。
“哦,这件事情都怪属下没有及时跟天女汇报,属下与许先生一起制定了一个计划,正巧就缺像万兄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来实施,因为事态紧急,所以直接就让万兄上路,也来不及与天女道别。”
白先生说完又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姚豆豆见这两位军师都表现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谋划着怎样重要的事情。
用饭完毕,姚豆豆单独让许先生到聚义堂,说是有要事相询,其实就是想知道义军接下来的动向,当许先生到达聚义堂时,吴王派来的使节也正好坐在大堂里,也不用姚豆豆多作介绍,许先生就主动上前向使节拱手问候。
“白军师,久仰大名,不知您到我们天峰山来到底是有何指教。”
白玄策穿着一身貂皮,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但见了戴着面具的许先生,先是一怔,而后也拱手回礼。
“都说天女座下人才济济,尤其是有一位许先生,身居军师要职,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不凡。”
白玄策站起身来,姚豆豆也跟着走下了主位,向白玄策介绍起许先生。
“原是如此,许先生果真是有勇有谋,在下也自愧不如,难怪舍弟到了天峰山,也要屈居于你之下,天女与先生你们是不知……”
白玄策华为说完,姚豆豆就很是好奇的问道。
“怎么,本寨的白先生乃是你的亲弟弟,难怪你们都姓白,这点我到是没想到。”
姚豆豆有些喜出望外的说到,许先生则是不以为然。
“许某早就听闻,锦州白氏出了一对龙虎兄弟,哥哥擅长文治,弟弟擅长武功,若是天下能得白氏兄弟相助,何愁大业不成,现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
许先生说着又对白先生做了一个拱手,白先生也笑着推手说了个不敢当。
“都是坊间缪传罢了,只是我这弟弟眼光极高,当初吴王曾几次邀他出山,他都婉言谢绝,他私底下告诉我,说吴王虽然有霸王之气,然穷兵黩武,好战希杀,不是能成大事的主,他想侍奉的君主乃是要有仁义之心,胸怀天下,且要懂得上兵伐谋,攻心为上。纵观当今之世,恐怕也就只有天女具备舍弟所讲的这几个条件,只是……”
白玄策说到此处就捋了捋胡须,欲言又止。
姚豆豆见白玄策把自己的弟弟扎扎实实的夸了一遍,然后又把她捎上说了些溢美之词,只是这突然的停顿让姚豆豆有些摸不着头脑,而许先生则替白先生说出了后面的话。
“只是天女终究是一个女子,且无兵无势无地盘,想要成大事,恐怕是有些困难。”
许先生说完,白玄策就指着许先生笑而不语。
“许先生果然是个风趣之人,天女是何许人也,怎会为这些世俗的东西给难倒。”
姚豆豆见许先生与白玄策都在打马虎眼,不禁有些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扯淡了,想你这么风尘仆仆的赶来,一定不是为了来恭维我几句,说吧,吴王殿下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姚豆豆此言一出,白玄策就收敛了笑容,进而十分认真的说到。
“果然一切都瞒不过天女的法眼,玄策此来的确是带了吴王殿下的旨意。”
白玄策边说边从自己的布包里取出了一封书信。
“殿下听闻天女与晋王产生了嫌隙,转而进驻到天峰山,心中十分的忧虑,所以殿下让白某前来做个说客,希望天女能带着你的义举去往锦州……但白某进山之时,发现天女的义举完全不像是乌合之众,想必是天女真想有一番作为,所以白某也不好硬拉天女入伙,此行就权当是做个信使,替吴王传书罢了。”
姚豆豆接过了白玄策的书信,又转头看了看许先生,而许先生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来天峰山的确是有自己的打算,吴王的好意,新月恐怕只有心领了。只是新月现今尚有一个疑问,不知白军师能否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