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中山郎洞察敏锐,身手不凡,不然还真要被这瘌痢头给整得七荤八素。
中山郎像提着一只王八,将那瘌痢头高高的举了起来,而那瘌痢头的小弟们见及此处,也是纷纷磕头求饶,表示愿意臣服。
“这恶毒的痞子,且不知此前有多少英雄好汉栽在了他的手里,今日让我杨五郎愚见,必然是要为江湖武林除害。”
杨五郎说着就举起大棒,准备朝那瘌痢头的脑门上敲去,却不想让孟九郎给抢了先机。
孟九郎直接一拳打在了瘌痢头了肚子上,那瘌痢头扑腾了两下小腿,痛得是嗷嗷直叫。
“对于这种小人,杀了他岂不是要脏了你的大棒,我看还是把他海扁一顿,然后逐出天峰山便算完事。”
孟九郎收回了拳头,又在衣服上擦了两下。
中山郎则转头看了一下姚豆豆,姚豆豆则冷冷的说了一句把他放了。
“既然是主动来投奔我天峰山,不论他之前是什么人,且又做过什么事,我奚新月都同样承他这份情,虽然这位兄弟的手段是阴险卑鄙了一点,但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每个人的境遇与阅历不同,自然在行事风格上也是有所差异。”
姚豆豆说到此处,中山郎就好像又明白了什么,也不需姚豆豆再做提醒,中山郎只是轻轻的一松手,那瘌痢头就像一个沙袋,噗通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瘌痢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又咳嗽了两声,若不是姚豆豆替他求情,恐怕他的脖子早就让中山郎给拧断了。
“你们这些泼皮无赖,也索性是遇到了天女娘娘,若是换做其他人,必然是要把你们剥皮抽筋,现在天女娘娘已经赦免了你们,你们还不快滚。”
杨五郎说着又将大棒往地上一震,那瘌痢头缓缓的从地上爬起了身来,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天女娘娘,杨将军,孟将军,还有这位……义士,之前是郝二有眼不识泰山,在你们面前口出狂言,还使用出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现在郝二是真心悔悟,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天女娘娘搞事情,还忘天女娘娘能给郝二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郝二说完又跪了下来,且是心悦诚服的磕了一个响头,而跟在郝二身后的那几个流氓地痞,也是把头磕重重在了地上,以示诚意。
“六妹,别听这小子说几句好话,就把他留在天峰山,我看这家伙摆明了就是个祸害,指不定以后还得整出什么幺蛾子,现在就让五哥我将他给打下山去以绝后患。”
杨五郎说着就抡起大棒,这次拦着他的不是姚豆豆,而是中山郎。
“杨兄,正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这郝二虽然剑走偏锋,行为乖张,但现今已然真心归顺,你又何必如此不容于他,想新月姑娘在天峰山大举义旗,就是为了救民于水火,终战止乱,还天下以太平,还万民以祥和,这郝二即使是有诸多毛病,现今归于新月姑娘账下,必然会受到新月姑娘大义的感召与教化,你应该给郝二这么一个机会。”
中山郎说完,孟九郎也跟着附和道。
“就是,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是招募新兵也要个挑个选,按照你的习气跟喜好来,那恐怕这大事要成且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我们招揽天下英豪,各方势力,必然是要使其心归一地,力归一处,若是你真不想带着郝二,那就让他来我的白虎营算了。”
郝二见中山郎跟孟九郎都在帮他说话,也是感动的眼眶湿润,想他本是冀州城里的一个地痞流氓,平日里坑蒙拐骗,偷鸡摸狗,是人见了他都要躲着走,生怕与他发生丝毫的联系与牵扯,本地里也指着他这种人早死早超生,现今天女愿意留他,孟将军与中山郎也愿意改造他,他只是铭感五内,愿意再世为人。
“好了,都快起来吧,既然来了我天峰山,就都是我奚新月的兄弟姐妹,郝二是把,我见你带来的这几个兄弟也是个个有能耐之人,不如这样,青龙营中尚有几个十夫长,不知你兄弟几人可愿担当此任?”
姚豆豆亲自拉起了郝二与他的几个兄弟,并对他们委以重任,郝二自是无话可说,连连感谢,但他的兄弟却觉得,他们连自己的管不好,又怎能去管别人。
“哎,没有谁生来就能当家做主,你们可以慢慢学嘛,就好比杨将军,我看他做这个将军好像也是很不习惯。”
姚豆豆转头看了一下杨五郎,杨五郎则皱起了眉头,虽然表面上依旧诸多抱怨,但是心底里却已然被姚豆豆的仁德给折服。
“若是杨将军不愿让郝二兄弟留在你的青龙营中,那我就让他去到白虎营中,不知杨将军意下如何。”
对于姚豆豆的询问,杨五郎又抱拳很是笃定的回到。
“天女请放心,本将有信心能将这位……郝二兄弟调教成才,也不劳天女再为此操心。”
杨五郎说到此处,郝二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欣喜的笑了起来。
姚豆豆见杨五郎好像已经有了些政治觉悟,也便点头以示信服。
姚豆豆视察军营完毕,又将杨五郎跟孟九郎叫到了聚义堂中,与他们交代些事情。
无肠公子本在聚义堂里拨弄琴弦,但见姚豆豆与中山郎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不禁又停止了抚琴。
“无肠公子,你可真是好雅兴啊,方才谈的是高山流水吧。”
孟九郎走到了无肠公子的琴案前,随手的拨弄了一下琴弦,无肠公子则是十分含蓄的说了个闲来无事,信手乱弹罢了。
“我看倒不像是信手乱弹,刚才无肠公子你弹的明明就是流水。”
姚豆豆此言一出,中山郎就抄着手微微笑道。
“不管是不是乱弹,反正我看你跟孟九郎都是无肠公子的知音。”
中山郎话音刚落,姚豆豆也转过头来十分俏皮的说到。
“我们是无肠公子的知音,那中山郎,你与无肠公子同塌而眠,那又算是什么?”
中山郎听了姚豆豆的话瞬间就收敛了笑容,转为表现出一丝的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