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差点喷出菜来。
李六立刻狗腿子一样招呼。
“吃饭吃饭,来,喝酒。沈诀啊,我先敬你,今日你放下身份,只当自己是沈诀,那兄弟我也当你是沈诀,喝酒。哈哈哈……”
酒桌上还算热闹。
周秀秀只管闷头吃饭。
热闹不管,一切置身事外,神游在天。
沈魏偶尔拨个吓人给周秀秀,然后才端着酒盏跟李家兄弟喝几杯。
沈诀倒是人情,到了自己家一样,招呼这个招呼那个,全然没有皇帝身份的尊贵身价。
只是偶尔把眼神放过来,盯着沈魏送去的虾仁,放一放眼神冷光。
桌子上,喝的热火朝天,间或多几道冷刀子,可真是热闹的厉害。
王望睇吃饱了,先下桌,在外面趴在窗户上看热闹。
瞅瞅沈诀,那没得说。
人家是皇帝,整个沈国都是他的,这北朝要不是他当初主动拦截发话撤兵,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
再看沈魏。
下伙子精神,帅气,潇洒。
一身武功,人也机灵。
听说,他才进军营不过两个月,已经坐上了小头头的位置上,手下百来十号的人。
打仗的时候勇猛,关键是人也聪明。
还听说,他是沈诀的远方亲眷。
这就……
王望睇之前只觉得沈诀这边胜算大,如今看啊,还指不定谁更有把握。
毕竟,沈诀那都是从前了,沈魏人家现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跟周秀秀关系最亲密。
王望睇惆怅,好似是她在选男人,一张脸都拧紧了。
酒足饭饱,饭桌撤了。
周秀秀一口酒水没喝,浑身上下却都是酒气。
沈魏喝的面红耳赤,倒还算清醒。
沈诀有点醉了,李家兄弟挨个敬酒,早上了脑子,昏昏沉沉坐着也勉强。
最后,要不是李三出面劝说,沈诀还要在这里。
看着沈诀被人搀扶回了房间,李家兄弟才把心思收回来。
李六捏了把汗。
“要不是多灌了他几杯,看样子是这还不能安生。原道来一次不容易,咱们不能给他添堵。”
周秀秀还在纳闷,添堵是什么意思。
就听李三长吁短叹的说。
“跑了三百多人,到现在没下落,说来也是奇怪。回头不知道如何跟沈诀解释。”
囚犯跑了,人数还挺多。
周秀秀竖起耳朵听。
李五解释:“之前不是大风,掀翻了屋顶,几个人上去收拾,生怕砸伤了人。沈国人家交代,要活的,我们连刑拘都没上,所以许多情报都没问出来。谁想到,到底还是出事了。”
“一把大火烧了起来,风也大,扑灭不了,最后囚犯放出来,跑的跑,死的死,伤的伤。跟之前与沈国交涉的人数,少了差不多三四百人。”
这不是意外吗?
周秀秀问。
“意外而已,还能如何?沈国人还以为是我们故意的?”
说到问题的关键了。
就是这样。
沈诀或许不在意,本过来也不全是因为这群囚犯。
但沈国别的人看是十分在乎的。
毕竟,两国关系不是表面上这样祥和。
周秀秀呼吸一窒。
沈魏解释说。
“如果那边非要揪着这个不放,肯定有冲突。到时候那边皇宫无人,生怕是有人趁机作乱。”
篡权夺位。
这就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