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秀叫人带走了两种种子,又领着周姐姐去吃饭。
自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了会儿,看时间正好,也进屋拿了碗筷去了山上食堂。
食堂的伙食一直不错,今天的是八菜一汤,随便挑选,吃饱为止。
她故意走在黑暗处,只打了一碗汤,坐在了角落。
头也不抬,听着身边的人说话。
男人们在讨论刚才那一场牌怎么没打好。
老婆婆们在商量明日一早赶上县城集市买点东西回来。
角落坐着的几个年轻人活泼,声音更大,都在想着出去买一些最近流行打胭脂水粉。
相隔远处,几个吃完了饭菜还没走的几个中年妇人,低头吃着瓜子,说着家长里短。
“听说,那个什么韩家的儿子是个去不行的,这都成亲多少年了,媳妇的肚子一点变化都没有。可最近偷了隔壁村子来的一个小伙子,哎,怀上了。”
“家里闹的可热闹。最近那韩家的老嫂子都不请假了,啧啧,可是把我累坏了,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
“哎哎,这件事还不算什么,我听说王家那个,母老虎,跟隔壁家又好上了,两个人上次在小树林里,被几个孩子看到,可真是丢死人了。”
“还真有这事,哈哈哈……”
笑声放大,听的人耳膜震颤。
跟着一道不是十分叫人喜欢的声音传来。
“我就说周秀秀那个小姑娘不是个省油的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摆这样打的排场,背后可不是因为有几个哥哥。我听说,那个什么皇帝,叫啥来?”
“李诀?”
“不是不是,哦,沈诀,人家是沈国人,自然姓沈。哼,早好上了。”
“从小就睡在一起,真是的,多恶心!”
周秀秀喝汤的手抖了又抖。
这些年,她向来给人一种好脾气好态度好脸色的印象。
无人知道,她这小暴脾气是多么的叫人胆战。
不知不觉,她已经抽了袖口里的刀子。
可又听到有人说。
“那邹家婶子就是多此一举,我就是这样做了,又能怎么样,我就是要我家的菜地农田,之前给我的三倍的钱就行了?我不服气。”
“我家男人只会种田,之前腿脚不好,想在这里坐坐打更的更夫,可人家嫌弃,哼!那我就要回我的农田,哪里错了?”
身边有人有人劝说。
“你啊老周家,小点声,小心被人听了去。”
那周家姐姐不高兴,声音反而更大。
“我说的事实,我哪里错了?我就是要周秀秀还有这个李家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周家的姐姐越说越是激动。
站了起来,拍怕手掌,吸引更多的人来听。
“你们说,当年周秀秀霸占我们农田,我们能说不行吗?那是什么时候啊,我们吃饭都没粮食,周秀秀当时带了多少粮食,还要管我们要农田,那不是趁人之危吗?”
“我没别的要求。都是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只要我的农田,不然我就要在这里闹出点问题来,我看她周秀秀是不是睁眼瞎,假装看不到?”
有人听了不高兴。
“大姐,你这话就混不讲理了。当时山地上都是死尸,也荒废了两三年,你就是想种田又能种出什么来?北朝天下都没了,那地契也作废,要是给了沈国人,我们都成了流浪的乞丐,你不知道感恩,还在这里没事找事,有没有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