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通知了乔纳金的父母和我姐姐姐夫,让他们聚到一起,向他们通报了超红表现良好,身体健康,没有感冒,没有褥疮等情况,但没告诉他们超红能哼哼的事儿。因为他们一旦问起怎么让超红哼哼的,乔纳金一定羞于解释和“表演”,所以暂时也就没向大家通报……
通报完情况,我就向他们说了乔纳金想要用冲喜来进一步唤醒超红的想法。开始大家还怕这怕那,后来听我说完许多植物人通过夫妻生活获得了苏醒以及对超红冲喜的必要和细节安排,他们也就都同意了。并且协助我很快就把超红的病房装饰成了一个虽然简易但很温馨的新房。到了好日子那天,我特地给超红化了妆,穿了婚纱,把她扶坐起来,还给她蒙上了红盖头。
乔纳金也让伏翠打扮得像个新郎官儿,兴奋让他的脸更像乔纳金苹果了……于是就在自家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也没对外张扬,因此婚宴上也就没请外人。自家人喝了喜酒,抽了喜烟,多半都是流下了悲喜交加的泪水……终于,新郎新娘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我受两家人的委托,更是受了乔纳金的拜托,全程跟随在超红身边——看着乔纳金点燃了吉祥喜幸的红蜡烛,看着乔纳金揭开了超红的盖头,看着乔纳金脱去了超红的婚纱和衣服,也看着乔纳金脱去了礼服和衣物……等一切就绪了,我才对乔纳金说,这一定是你们的第一次吧,不是让你看《新婚必读》了吗——对超红温柔些,再温柔些,一定不要伤害超红才好——二姐就在外屋,需要二姐你就喊我,我马上就过来……
于是我就走出了超红和乔纳金的洞房,回到我的屋里静静地等待,等待乔纳金的随时需要,甚至在幻想能听到超红发出的更多声音……此时此刻,我又在为超红感到幸福和快慰了——一个第一次,一个少女体;在这样一个特殊的背景里,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情况下,他们就要完成他们的心愿了;他们就要用自己的童贞来打开婚姻之门,走进成人的幸福殿堂了;超红一定能感受这美妙的一刻吧,超红一定能在这美妙的深刻给大家一个惊喜吧——之前乔纳金对她的亲吻已经得到了她用轻轻的哼哼的回应,现在她终于做新娘了,终于真正体验从少女到女人的神圣美妙感觉了——好妹妹呀,你就在这个时刻感知到自己成为一个女人的美好吧;好妹妹呀,你就在这个美好的时刻醒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呀,大家都在盼你呀,你就醒来吧!
你无论如何就在这洞房花烛夜,以一个幸福新娘的身份醒来吧——因为姐姐在祝福你呀,因为所有的亲人都在盼望你呀……给姐姐一个惊喜吧,给姐姐一个意外吧,让所有爱你的人为你的醒来惊喜万分,泪流满面吧……
可是我期盼和等来的却是披着衣服、浑身大汗跑到我屋里的乔纳金。我立刻从刚才的幻想中醒过来,问乔纳金,怎么啦!乔纳金只无限沮丧地说了一句“我……我……我还是不行啊!”就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的第一反应并不在乔纳金身上,而是立即跑到他们的新房,打开大灯来观察超红的情况。还好,超红什么伤害也没有,而且我特地看了超红的下边,超红还是个少女身……
我把超红安置好,就回到我的屋里,对依旧蹲在地上呜呜哭的乔纳金说,你——到底怎么啦?乔纳金头也没抬就说,还能怎么啦,我还是不行呗!我听了就急切地说,怎么不行了,是方法不会还是角度不对?乔纳金就说,也不是方法也不是角度……不知怎的,我就是挺不起来呀!我听了就说,怎么会呢,你一定是有怎么心理障碍吧——跟二姐说说,也许我能帮你解开呢。
乔纳金就说,我也没什么心理障碍呀,盼这天都盼不知多少年了,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自己竟然无论如何也不行啊。我听了就说,也许是由于太兴奋太紧张,或是压力太大、责任太重导致你不行的吧。
乔纳金听了就说,兴奋是有,紧张也有,责任和压力当然也有,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不行啊——我对这一时刻不知做了多少幻想和假设,还做过无数次的模拟,可是到了真个的,怎么就不行了呢。我听了就对他说,也许是这几天张罗的事儿太多,身体太累的缘故吧——你不要灰心也不用担心,也许明天就会行吧……乔纳金最终听了我的话,决定今天就放弃,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再跟超红合房。
第二天一早伏翠就跑来问我,见红没?超红有反应没?我听了就说,别急呀,昨天一定是乔纳金太累了,进了洞房就自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天都亮了……伏翠听了就说,这孩子,该不是又像上回了吧——可是手术都做过了,外皮都割了呀!我听了就说,别瞎猜了,乔纳金也不是小孩子了,人家自己一定会呀!伏翠也就不再多问,找姐姐首红唠家常去了。
到了晚上,给超红擦了身子,也洗了下边,什么都安置好了,我就让乔纳金也去洗了澡。然后对他说,今天听二姐的话,先舔吃一会儿超红的下边,等超红哼哼了,你自己也行了,就可以行房了——知道了吗?
乔纳金似乎也信心百倍了,跃跃欲试地对我说,今天一定行……我又回屋去等。可没多久,乔纳金又是满头大汗,垂头丧气地披着衣服从里屋出来,说了一句“还是不行”就又蹲地下痛不欲生了。我就又跑过去看超红,超红还是那么静静地原封不动地躺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给超红翻了身,盖好被子就回到我的屋里对乔纳金说,怎么还不行呢?
乔纳金就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没用啊!我就还是鼓励他说,还是别灰心,再找找原因吧。乔纳金就说,还能有什么原因哪,我真恨我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呀……
到了第三天还是的同样情况,只是乔纳金哭得更伤心更猛烈了。他说他不是成心的,他说他是真爱超红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成心逃避。他还说再不行就没有信心活下去了——他说他连这个都不能给超红他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最后他还苦苦地哀求我说,香红姐呀,一定要帮我呀,我都快要崩溃了……
我就问乔纳金,你真让二姐帮你吗?乔纳金就肯定地说,那还用说,天底下连我妈都帮不了我,就香红姐能帮我——快帮我吧香红姐,让我吃药也行,让我再去做手术也行,反正一定要让我行起来,让我给超红冲上喜,让我尽快唤醒超红吧……
我听了就说,让二姐帮你,你就得真听二姐的话才行,二姐问你啥你就说啥,二姐叫你做啥你就得做啥。乔纳金听了就说,香红姐只管安排调遣我,为了唤醒超红,香红姐让我干啥都行。我听了就说,那好,那我问你,你平时——能行不?
乔纳金就说,行啊,我一想起超红就行了呀,怎么到了她的跟前,面对她了却反而不行了呢!我听了就说,那你这会儿离开超红了,看看还能不能行了?见乔纳金有些迟疑,我就对他说,你不是说了一切听二姐的吗——你就别把二姐女人,只当是你的医生,就当你是在医院跟医生对话,医生怎么问你就怎么如实回答——行不?。
乔纳金这才放下顾虑,对我说,怎么看哪?我就说,过来给我看呗。乔纳金真就走了过来,让我看见了他那只蔫蔫巴巴、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就说,你现在就闭上眼睛想超红,我什么时候让你睁眼睛,你就什么时候睁眼睛。乔纳金就按我说的做了,闭上眼睛想超红
我就说,别管了,你这就去跟香红行房吧,不过一定要小心翼翼外加体贴入微才行啊……乔纳金就边答应边用手也不介意我跟在他的身边了。几次之后,乔纳金干脆就伏在超红的身上边痛哭边骂自己无可救药了……再也无可救药了……
等我把乔纳金从超红的身上拉下来,把他拉到我的房间,让他躺在我的炕上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决定。因为我终于知道了乔纳金的原因所在,那就是在他的潜意识里有一种老大的,对女性、特别是少女的无形恐惧,从而直接导致了他的那方面不行。
如果不破除他的这个恐惧,让他从这个他根本意识不到的恐惧当中走出来,也许他永远都是个那方面不行者,都是个不行的男人。他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的几次离家出走来看,他是一个内向、自闭导致自卑、自弃的男孩子,而他每次还都要用极端的自弃方法来抗拒或是逃避这种自卑给他带来的窘境、痛苦和伤害。
从小到大,他的这个心理疾患根本就没有得到合理的疏导和医治,从而使他越是面对他想做好的事情的时候,他就越有一种强迫感,强迫自己一定要做好,做不好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