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红听了就说,你说什么哪,什么你的第一次哪,是不是像上回你打着怕被别人给抢去初吻的旗号让我跟你有了初吻,这回又要打着怕被别人抢去你的童贞的旗号让我也把童贞也马上给了你呀?
乔纳金还是痛快地回答,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咱俩赶紧把童贞都给对方吧,省得一旦……到时候……后悔莫及的……
超红听了就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你是不是怀疑我有别的男朋友了?是不是怕我哪天不小心就把我的童贞给弄丢了?是不是你道听途说我的什么事儿了就赶紧跑回来要来用这个要求来考验我对你的忠心了?是不是呀,你说话呀?
乔纳金又开始迟钝了,半天才说,不是这些原因——我不是怀疑你,也没听说你有什么事,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第一次也许在什么特定的条件下就会失去,所以就想尽快赶回来把它献给你,没想到我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我的第一次和你的少女身比起来,就成了废铜烂铁,不那么值钱了——不过跟你的比不值钱,但对于我来说,它还是十分最宝贵的,所以我才……
超红还是听不懂乔纳金突然要跟她那样到底是出于什么缘故,因此也就不能从根本上来理解他,只丢下一句“我觉得你这个人越来越不可理喻、越来越对我过分了——我回家看我大姐二姐去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学校去,拜拜!”就转身走了。
乔纳金的母亲伏翠见儿子突然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赶紧给做了一大堆好吃的让儿子品尝。可是乔纳金这么急急火火地赶回来跟超红相会,本想赶紧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超红,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去参加金水苹的培训和何羽红的考验了,没想到自己最爱的人却不理解自己,不肯让自己在心爱的人身上有第一次。
而且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次跟超红的少女身比起来,简直不能同日而语;突然意识到在传统的观念中,第一次似乎没那么重要,而自己用来结束第一次的少女身却价值连城,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这就让乔纳金陷入了更深的忧虑和更难的选择当中:如果自己就这么回到维修站,跟那七个实习生一样被培训被考验那一定是一段永远对不起超红的经历;而如果超红让自己结束了第一次,了却了心愿,那也就意味着超红失去了更宝贵的少女身,这又给了乔纳金新的,更大的压力。
这使得他更加难以从两难境地中自拔出来,所以也就郁郁寡欢食不下咽,陷入到极度的忧郁当中。
没想到天还没黑,超红就来到他家。伏翠见了超红就眉开眼笑地拉住她的手说,来得正好,我家纳金愁眉苦脸的一定是在想你呢!超红就松开伏翠的手,拉住乔纳金的手说,我们到草垛去看月亮,阿姨不反对吧。伏翠听了就更是喜出望外,赶紧说,去吧去吧,都是新搂的干草,又松又软又舒服的,快去吧——渴了就回来喝水,饿了就回来吃苹果……
超红就边答应着边拉着还在撅嘴的乔纳金来到了夕阳西下的草垛旁,羞涩地对乔纳金说,我回家……跟我二姐说了你的意思,我二姐香红说你说的有道理……还说并不是我的童贞比你的童贞更重要,而的同等的,一样的珍贵……我二姐香红还说,就像初吻一样,你我的童贞都是对方独一无二的天赋。
我们都有义务来将这神圣的天赋完好无缺地为对方妥善保存,直到有一天为了天长地久的爱情,为了白头偕老的相守,同时将这宝贵的珍藏献给对方,做为最美好、最真挚的礼物奉献给对方……不过我二姐香红说到这里,就含着眼泪给我讲了她的童年故事——她好苦楚、好遗憾、好无奈、好忧伤啊——她没有将自己最宝贵的珍藏留给她最钟爱的人,她是那么不经意就将那独一无二的宝藏让一个她根本就一点不爱的人给随意私挖滥采成了一片废墟……那种遗憾是终生的,那种伤痛是永不磨灭的。
至今二姐香红说起来,还会沉浸在那十年前的伤痛、迷茫和失落的情感中久久不能平静呢……听了二姐香红的故事和感悟,我就在一瞬间理解你了,原谅你了——应该说是我狭隘了,自私了,我想的只是我,并没有想到我们。
其实我们两个已经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了,爱让我们之间天衣无缝了,情让我们的距离水泄不通了——你的早就是我的了,我的也早就是你的了;你最珍贵的也就是我最珍贵的,我最珍贵的也就是你最珍贵的;我们彼此不应该分你的我的了,我们早就该同呼吸共命运了……我二姐香红的经历和话语让我领悟了,开窍了,让我知道你的心意了,让我认可你的要求了。
因为,我再也不想让二姐香红那样的悲剧在你我的身上发生了,我们就该尽早地将对方最宝贵的东西撞在一起,打碎它,揉烂它,然后将他们永远参合在一起,凝固在一起,像两片烧制在一起的陶器一样,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就那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让我的爱永生永世,让我们的情天长地久……
超红说着就仰躺在那松软的干草上,张开了爱情的双臂,敞开了少女的闺门,无比真情妩媚地迎接那美好神圣的、历史性的一刻……乔纳金更是激动万分,更是喜出望外——终于能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最亲爱的人了,终于能将自己生命之树结出的果实让自己最钟爱的人品尝了,终于可以在实现这一美好愿望之后再无后顾之忧了,再无终生遗憾了——乔纳金就在无比激动中,除去遮盖,将他那只饱满丰硕的果实展示出来,然后全身心地扑到超红的怀抱中……
可是命运却跟乔钠金和超红又开了一个大玩笑——无论乔钠金如何努力,也不论超红如何配合,他们就是无论如何也实现不了那个愿望……筋疲力尽后,两个人不得不放弃了,满头大汗的乔钠金竟哭起来,还边哭边说,怎么就不行呢?超红也十分沮丧地说,那谁知道呀……两人就不欢而散地分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伏翠就来敲姐姐首红家的门,进了院子就喊超红。等超红出了屋伏翠就上前拉住她,急切地说,看见我家纳金了吗?超红就说,纳金怎么啦?伏翠就说,半夜我就听见他在屋里哭,可是敲他的门他却不开,等到那半夜两三点了我见他屋里灯还亮着,我就去他屋外问他怎么还不睡,他立刻就闭了灯说,妈回屋吧,我这就睡啦。
可是我不放心他——这回回来不知怎么了,一会儿高兴得满脸通红,一会儿又痛苦得蔫头耷脑,半夜了还在屋里自己蒙头大哭——到了四五点钟我就又去他屋里看,可是门开着,人却不见了。
开始我还以为是去方便了,可是等了好一阵也没回来,我就满院子里找他——茅房没有,仓房没有,草垛也没有——这时候天就亮了,我就想起来昨天晚上我家钠金是跟超红在一起,就赶紧跑过来,问问超红,知不知道我家钠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在超红这里……
超红听了眼泪就流了下来,回到屋里也蒙头大哭起来。这时候伏翠就看见了听到动静、出来看个究竟的我。就对我说,香红啊,你知道俩孩子发生什么了不?怎么俩人见面的时候还亲亲热热乐乐呵呵的,回头就都愁眉苦脸,蒙头大哭呢?我听了就说,我知道一些,但还不全知道,你也别急,先到我屋里坐一会儿,我去找超红问问情况,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就能知道你家乔钠金上哪去了。
伏翠就像看到了希望,就对我说,香红啊,就拜托你了,赶紧去问超红吧,我就在你屋里等消息了。我就把伏翠领到我的屋里,让她坐下,然后就赶紧到超红的屋里,见她还在蒙着头呜呜地哭,就用手抚摩着她的后背说,你们之间——一定出什么问题了吧?跟二姐说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出来二姐帮你分析分析,兴许没什么大不了的呢——世间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呢?这时候超红才把满是泪水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对我说,我们的问题就是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就问,到底是什么问题呀,昨天二姐不是跟你说得那么透,你也都领悟明白了嘛。超红就说,是呀二姐,我领悟了,见了他跟他一说,他也明白了。我听了就问超红,那不就没问题了嘛。超红就说,本来以为没问题了,我们也都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们……我们……
我听了就说,你们见到血了?害怕啦?超红听了立刻说,没有哇二姐,他,他,他的果实跟本就……我听了就问超红,不行是不是?超红就说,不是呀二姐……我就又问超红,那是你没完全向他敞开?超红就说,敞开了,完全敞开了,开得不能再开了!我就再问,是不是他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