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拉住了韩子明,她并不是要婚戒,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
之前的事情她也都想起来了,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虽然因为这一次病痛而消除了,但这件事情来的是不是太快了,秦晴心里想着。
但韩子明这一副误会自己的样子,让她真的是百口莫辩,情急之下这答应的话也就脱口而出。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确实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实在是太寒碜了。”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答应你。”
韩子明也愣了一会儿,将秦晴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秦晴可以感受到来自韩子明的热,可自己却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从分手以后,于是询问道。
“子明,你为什么不带我去见见你的父母?既然我们要生活在一起,以我这一副身子……”
“你不要多想,没有的事,等下次我就带你回去。”韩子明心里一个咯噔,若是父母知道自己与秦晴的事情,怕是难以同意。但他不想让秦晴因为这种事情而为难,他一定会在私下里将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再带秦晴回去。
好在秦晴没有起疑心,但又抛出了另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安然那边有消息了吗?都过去好些天了,也没有一个电话。”
韩子明只能又一次打着哈哈笑了过去,心里一阵狂抖,原来自己有这么多事情瞒着秦晴,只怕会有兜不住的那一天出现。但脸上还是那样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自从那一天晕倒之后,安然的脸色始终不大好,身子也很虚弱,总是提不起精神,冷逸尘特地派人熬了一些补药但是却没有任何效果,于是只能把老友彭廷畅给请了过来。
他把人拉倒了一边,不想让安然听见。
“你不是说安然没有事情吗?怎么她现在身子还这么弱。”冷逸尘这一副着急到要吃人的样子倒是让彭廷畅更想要戏谑他一番。
“老哥,你也不要太着急,这才过了几天,这病哪能够恢复得这么快,要是真有这样的神药,谁还来这医院治病,我去看看情况,快把你那表情给收拾收拾,若是被嫂子看见了怕有要担心了。”
两个男人就这样进了病房,像是争吵过了一番互不搭理,安然倒是第一次见着如此脾性的冷逸尘,想必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安然,这位是我朋友彭廷畅,是你这次的主治医师,过来看看你的身子。”冷逸尘越发的正式,越让人觉得这其中尤其的诡异,也让安然觉得有一些疑惑。
“嫂子好,你不要太紧张,我都和逸尘说了,你这病虽然有些奇怪,但现在还算是稳定,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趋势了,过几日,你就让这个小子带你出去走走,看看风景,对身子也有好处。”
医生说话总是让人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安然一直悬着的心瞬间自然了不少,而冷逸尘却还是那一副担心的样子。
“谢谢你,彭医生。”
“嫂子不用这么客气,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转过身子,就朝着冷逸尘挤眉弄眼了几个怪异的表情,冷逸尘这才平复锁紧的眉头坐到安然的身边。
“你想去哪走走,听了医生的话你可不要太担心了,我可没有和他传统好哦,这都是他自己说的。”
这句话倒是把安然给逗笑了,“你啊你啊,去哪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明明现在存在这样的状况之中,竟然还说着这样的话,这也让冷逸尘越发的自责,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担心,还要安然考虑到自己的情绪。
过了几天,安然的身子依然没有好转的势头,但是彭廷畅说了,稳定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好事情。
而安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于是冷逸尘就准备带安然去周边的农庄了走一走。
这儿的天确实蓝,但少了些云朵的点缀,牧场上有牛羊在悠闲的走动着,草地也是那么的绿,若不是在国外,哪里还会有这么美的风景呢?
安然带了一顶蕾丝帽遮阳,也特意穿了一套符合民情的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露出白皙的皮肤,让人好是心动。
她挽过冷逸尘的手,享受着这大自然的清新,微微的细风,只有他们两人在这一条路上走着,是那样的舒适,多希望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冷逸尘那天之后特意搜了很多新西兰的特色,不少极限运动出现在屏幕上,安然本是一个爱挑战的人,可如今她的身子肯呢个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于是冷逸尘才选择了住所附近的牧场走一走,现在一想倒也是一个不赖的点子。
走了好一会儿,安然也觉得有一些累了。于是两人就准备去找一个地方歇一歇。
冷逸尘早就物色好了一家中餐厅,来了这一边也有一些日子了,想必安然也一定很怀念家里的味道,只奈何他的厨艺不佳,也就只能找餐厅寻求帮助了。
这一家餐厅在海边,吹着带有一些咸味的海风,烛光晚餐,一切都是那么的浪漫,就像是那一些还处于热恋期的小情侣一般。
红酒与水,蔬菜与牛肉,虽然很多东西安然都不能吃,但这一份心意她已经体会到了,眼眶中泛起了一些泪花,她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约会过了,这一种久违的荷尔蒙上升,但更多的竟然是悲伤。
冷逸尘也没有想到安然会哭,赶忙坐到她的身边。
“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没有,就是很感动。”安然不敢说,她心中的那一份担忧与难过,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没有办法与冷逸尘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害怕自己真的远离了这一个世界,去到另一个地方。
而冷逸尘似乎也读懂了这眼泪中所包含的含义,他的眼眶也有一些酸涩,但是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因为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只会让双方拥有更多的恐惧,对于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