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月和秦晴两人听到这个词,都不禁有些红了脸。
韩子明继续指着秦晴和梦月,道:“你们两个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又都是未婚女性,当然应该睡在一起啦。”
接下来的分配不言而喻,韩子明挪了几步,走到凌渡面前,勉为其难道:“我和凌渡都是未婚男性,我就勉强跟他挤一晚吧。”说话时,他那表情真是要多为难有多为难,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凌渡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那还真是难为韩先生了。”
韩子明笑眯眯,“勉强是勉强了点,不过,出门在外在所难免,好歹一共也就这一晚。”
各归帐篷入睡后,安然趴在冷逸尘怀里,笑得如同秋风抖落叶,“你说,凌渡会不会趁着夜色把韩少干掉,然后抛尸啊?”
“就不可能是他把凌渡干掉?”冷逸尘反问。
安然笑,“他不会把他干掉,只会把他吃掉,就像吃橘子那样地吃。”回想起韩子明吃橘子时的模样,安然丝毫不怀疑,他当时是把手中的桔子当成了凌渡。
“你还有心情管别人,看来今天还不够累。”冷逸尘一个侧身,吻就铺天盖地落了下去。
晨曦微露,帐篷纷纷打开。安然看着远远地各站一边的凌渡和韩子明,不由问道:“你们昨晚睡得好吗?”
凌渡双臂环抱,“一般。”
韩子明伸了伸懒腰,“尚可。”
冷逸尘站在她身后,“很好。”
最后从帐篷里出来的是秦晴和梦月,两个人看起来精神头都很好。
“你们两个肯定睡得很好喽?”安然含笑看着她们。
她们彼此看了一眼,几乎同时点点头。
“原来在外面夜宿这么有意思啊!”梦月开心得不得了。
秦晴也跟着应和,“是啊,早上还没醒,就听见了一大片鸟叫声。”
韩子明瞥了一眼跟他同床了一整晚的男人,郁闷道:“我听见的都是呼噜声。”
“我听见的都是放屁声。”凌渡面上不动声色,回击的力度一点不低。
安然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把自己埋进冷逸尘怀里,闷声闷气道:“我们还是赶紧吃点东西出发吧,这里是呆不下去了。”
冷逸尘摸摸她耳边的发,低声道:“嗯,人多是没意思,下次我们两个来。”人多想干点什么都干不了,的确很没意思,安然立马从他怀里退出,瞪着他,不说话。
新一天上坡的路程不多,不过却胜在艰险崎岖。景山地势奇特,山脚都是缓坡,越往上越陡峭,不过风景也越加迷人。
一行人走走停停,一会儿赏景,一会儿拍照,速度很慢。走了一段路之后,原本走在最后面的韩子明自告奋勇,道:“看来后面这段路不太好走,就让我走到最前面为大家开道吧。”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蹭蹭蹭越过了冷逸尘和安然,又越过了梦月,再越过凌渡和秦晴,走在了队伍最前面。
安然被那一阵风的速度看得目瞪口呆,扯着冷逸尘的衣袖问:“韩少从小就是这么个心机男孩么?”他哪里是想开道,不过是因为原本的第一是秦晴,他这样一来算是近水楼台了。
冷逸尘收回视线,继续牵着安然前行,道:“从小就憨里憨气的。”这边还在说他憨,那边韩子明就嚷嚷了起来,“路不好走,女士们请注意脚下,请记住速度随意,安全第一。”
安然闻言,不禁感慨,“韩少还是挺兢兢业业的嘛。”
“他那是想吸引注意力。”冷逸尘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真实意图。
而韩子明也仿佛是为了印证冷逸尘的话似的,一句口号才喊完,立马就收声下去,只顾笑眯眯盯着秦晴去了。
安然再次感慨,“我可真怕凌渡一怒,直接将韩少推下这万丈深渊去。”
“就他那小心眼,就算是自己掉下去也一定会拉着别人垫背的。”冷逸尘对他这位好兄弟可是了解得很深刻的。
安然失笑,轻轻捶着他,“物以类聚,你好意思说他。”
两个人正在说说笑笑,前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秦晴!”
“小晴!”
几声惊叫同时响起,后面三个人都快步走上去。等他们走近,却只看到秦晴正被韩子明紧紧地抱着。
“怎么回事?”安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是……是秦晴滑了,差点摔下山去。”梦月也吓得一脸惨白,不过她走在安然和冷逸尘前面,看清楚了刚刚的突发状况。
秦晴显然吓得够呛,甚至没有顾及到身后就是凌渡,埋在韩子明怀里,嘤嘤地哭泣。
韩子明也是一脸后怕,两颊绷得死紧,还在不断地安抚受惊的秦晴,“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别怕。”
刚刚秦晴滑倒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一种如同被雷击中的感觉,仿佛灵魂都出窍了,脑袋里一片茫然,只是本能地扑下去抓住她的手。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了!
茫然之后,这是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她吓到,而他是恐惧。
几个人都是惊魂未定。
半晌,凌渡的声音响起:“韩先生,多谢你又救了我未婚妻一次。”
韩子明抬头,咬着牙关没说话。
秦晴似乎情绪平复了不少,将头探出来,却没有看看向凌渡,而是有些茫然又迷惑地看着韩子明。
“你怎么了?”韩子明对上她那样疑惑又迷恋的眼神,心里狠狠地颤了一下,“秦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想起我了对不对?说话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韩子明满脸急切。
“我好像……”秦晴低语一般,眼睛里覆着一层迷雾,“你……好高的山崖。”
“好高的山崖?”韩子明不解地皱眉。
这时,凌渡一把将秦晴夺到了自己怀里,看向韩子明的眼神有些冷,“这里悬崖的确很高,我未婚妻是被吓到了。”
韩子明脸寒如铁,却顾忌着秦晴,而没有当场跟凌渡起争执。
两个男人无声地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