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如月后。
确定待会儿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看她强忍药物作用的痛苦模样儿安慰她之后,叶依然赶紧将房间内的窗户拆了下来。
又换了一身黑衣。
从床头拿出一捆鞭子,麻利地从窗外荡了出去。
——这捆鞭子,是她在雅间给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倒酒的时候,临出门前,从侍卫的身上顺过来的。
神不知鬼不觉。
荡出楼外的一棵大树上,她又挥鞭子一甩,借着鞭子荡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如此荡了几次之后,她终于离迎香楼远了些,坐在一棵树上歇息。
恰时,打更的人从树下经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叶依然坐在树干上休息了好一会儿。
待打更的人走远,方从树上滑跳下来,拍拍屁股,正要转身。
这时,陈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姑娘,这么晚,是打算要去哪里?”
叶依然闻言,身形微怔了下。
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叶依然偏头睨了肩上的手一眼,咬咬牙,转身,一记上勾拳。
身后的陈渊并未躲,任由她的拳头像是棉花似的打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
叶依然出拳在他的心口狠狠地捶打两下,在力的反作用下,她的小拳头实在是疼得不得了。
累得气喘吁吁。
陈渊扼住她的手腕。
微低着头看她,笑得意味不明:“你好像很热?”
叶依然抽回自己被他扼住的手,后退了些,指着他低声斥道:“你,你,你离我远一点……”
“呵。”
陈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慢慢凑近了些,将她逼退了一步。
叶依然捂着心口,喘息两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四周围的环境一眼。
她慢慢地后退两步,快速朝旁边的树干上甩了一鞭子,借着鞭子飞身荡了出去。
……
不久。
叶依然在一处屋顶上停了下来,坐在顶梁上喘气。
“跑累了吧。”
陈渊出现在她的身旁,兀自撩袍坐了下来,给她递了一壶酒,淡淡道了句:“喝点酒吧。”
叶依然没有接。
只扭头看了他一眼。
面色警惕,小脸通红,香汗把额前的碎发打湿,凌乱地贴在她的面上,却显出一种格外的美感。
陈渊扭头看着她,抬手在她香汗淋漓的精致的小脸上轻轻地掐了一把,勾唇但轻笑道:“这张脸生的真不错。”
叶依然顿时感觉被他掐了一把的小脸上火辣辣,迅速起了一片过敏的红疹。
陈渊微愣了下。
眯着眼眸,细细打量着她。
下一秒,得出一个结论:“你,原来对男人过敏?”
叶依然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貌似忘记了很多东西。
她只知道自己叫叶依然,来这里,是要找一个叫“任意门”的东西。
找任意门做什么了?
——她大概是记不太清了。
但她慢慢想,一定能够想起来的……
她抬手抚了抚额头,却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陈渊静静地看着他,勾唇痞笑道:“我本来还想好心打算用身体替你解毒,但看在你对男人过敏的份上,这颗解药,就便宜你了。”
说罢,抬手用力地钳住她的下巴,将一枚白色的药丸给她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