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殷北深上来,打开洛禾落在房间里他送的礼物,是两枚钻戒。
一枚黑钻,一枚粉钻。
殷北深牵住她的手,将两枚戒指都戴在了她的手上。
“很漂亮。”洛禾佯装镇定道,其实心已经跳得不停了。
这是求婚吗。
这还是第一次,她戴上别人送的戒指呢。
下一秒,殷北深的话却让洛禾小脸一皱,“黑戒指有对话功能,可以直接呼叫我的手机,粉色戒指,里面装了微型耳机,记清楚了。”
气得洛禾恨不得揪下戒指,朝殷北深脸上扔过去,“你个钢筋直男!我还以为你跟我求婚呢,敢情儿送个生日礼物还给我装七七八八的东西!”
但是手还被殷北深捏着,洛禾没法行动。
但是看这戒指的心情已是完全不一样,再看殷北深,也是一肚子火!
殷北深被洛禾当着其他人面吼,倒也没有其他表情,只轻轻揉了揉洛禾的头发,安抚道:“粉色戒指里有控制手镯的干扰器,你可以选择开启或者关闭。”
“不过建议你在外面的时候关闭,免得我担心。”
听到这话,洛禾表情立马激动了起来。
干扰器!
所以,这个镯子今后到底是个监视器还是个饰品,可以取决于她了!
“殷北深,你可算良心发现了,我爱死你了!”洛禾激动地抱住殷北深撒了个娇,心情顿时开心起来,嚷嚷着要去看她的大摩天轮。
而殷北深却因为洛禾这句话,僵在原地,久久不敢动。
木木……木木说,爱死他了。
他回过神,目光看向已经走远的小丫头。
“殷北深,终于熬出头咯?”司风感慨地拍了拍殷北深的肩膀。
殷北深没理会司风,而是加快脚步追上了乐开花的小丫头。
“宝贝,我的礼物。”见洛禾这么开心,殷北深终于才敢上前索要礼物。
洛禾这才勉为其难地从包里拿出来,一脸傲娇道:“你先闭上眼。”
本来刚刚是不想亲他,先把礼物给他的,结果亲了倒好,平白惹祸上身,洛禾不由得有些郁闷。
拆开盒子后,里面是一块手表。
洛禾亲自设计的手表。
深灰银色,性冷淡风,很符合殷北深的外在气质。
察觉到洛禾在摘他的手表,殷北深主动睁开了眼,“宝贝,你做什么?”
洛禾喃喃道:“我看见你这块手表都戴好久了,你没发现时间都不太准了吗?而且你这手表也不是特别名贵的款式,不如就换了吧。”
“我这款虽然也比不上国际大牌,但是是我亲手设计的,也找了最好的钟表师组装,时间很准。”
听到洛禾说,这是她亲手设计的手表,殷北深才由着洛禾将他原有的手表摘下。
戴上了那块新的。
洛禾想将那块摘下来的手表放在别处时,却被殷北深要了回去,当宝贝似的装在了盒子里。
洛禾见状不由得打趣地看着殷北深,“九爷,这手表不会是你什么老相好送的吧?”
“是木木送的。”沈一凌和司风也跟了上来,沈一凌看到盒子里那块手表,目光泛起柔光,看着洛禾道,
“木木六岁那年,送给九爷的十三岁生日礼物。”
“对吧九爷?”
殷北深“嗯”了一声,然后将这块戴了许久的手表,安安稳稳地封进了盒子里。
这块手表,是娇气包用她存的红包给他买的。
原来小丫头每年到各个亲戚那里拿红包,就是为了给他存买礼物的钱。
存了三年,给他买了这块表。
洛禾没想到是这个回复,看到殷北深无比认真地封上了盒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对这块表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她想,她小时候应该真的很喜欢殷北深吧。
那么小,就知道送礼物给他。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才能找回小时候的记忆,怎么才能记起……北深哥哥呢。
想起内心深处那个少年,洛禾心蓦地一疼。
不敢再想。
“想上去看看吗?”殷北深忽然朝她伸出手,洛禾连忙点点头,将手递了上去。
女孩儿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由男人牵着,一步步走向通往摩天轮最高点的天梯,周围忽然升起热气球,美得像童话故事里的世界一般。
沈一凌和司风站在下面,默默注视着。
许久,沈一凌低声道:“爸,妈,木木她过得很幸福,你们可以放心了。”
她终于可以和她喜欢的北深哥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洛禾从摩天轮下来后,前方正好是那座空中别墅。
她忽然驻足不走了,殷北深也跟着她看了过去。
“九爷,木苑的主人现在回来了吗?”小丫头弯起眼睛,好笑地看着他。
不待殷北深说话,洛禾就拉着他穿过那片花海,朝木苑奔去。
“九爷,我们搬回这里住好不好?”
殷北深清冷的脸怔怔地看着洛禾,看着在他眼前,绽放得越来越灿烂的笑脸,他目光中终于也有了笑意。
“好。”
女孩儿开心地在花田里转着圈,他从未亲眼见过如此明艳的木木。
长大后,在他面前如此地生动过。
“九爷,木苑真的很美。”
“我,真的很喜欢这里。”洛禾玩累了,气喘吁吁地扑到他面前,脸蛋红彤彤地说。
这里,有他们整整一年的痛苦记忆。
那么,也该从这里重新开始,让她,和殷北深,都重新地回到过去。
这个男人,其实不是那么可怕的。
洛禾摸了摸粉色戒指,笑得更自在了。
当天晚上,殷北深就带着洛禾重新搬回了木苑。
洛禾看到殷北深拿起床头的那个留声机要走,好奇地追上去,“九爷,这个留声机还挺好看的,留在那儿呗?”
殷北深面色却划过一丝不自在,淡淡道:“这个先扔了,喜欢的话,我再让人送个新的来。”
洛禾却一把夺下,瞪了一眼殷北深,“有钱也不能浪费啊,败家!”
说着,自己随手按下了开关键,想看看坏没坏,紧跟着,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洛禾手顿时一僵,还来不及脸红,手里的留声机就被男人拿走关了,顺带扔给了步流。
步流立马抱着留声机溜了,洛禾反应过来,东西和人都没了影儿。
而殷北深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像很淡定地去做别的事儿。
但是,还是被洛禾拉住了胳膊,小丫头终于明白了什么,红着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质问道:“当年我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