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上完茅厕出来,原路返回,却见到欧阳莺莺正等在路上。
沈风奇怪的问道:“欧阳莺莺,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莺莺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说道:“这不是我爹怕你跑了,特意派我来监视你吗?”
沈风哭笑不得,这欧阳莺莺还真是没什么秘密可以藏在心底的啊!
沈风灵光一闪,随口便说道:“我不会跑的。你这么漂亮,我就算要跑,也要把你给拐走啊!欧阳掌门这也太大意了吧?你这是羊入虎口啊!”
欧阳莺莺顿时害怕起来,“你、你、你……”
沈风左手拿起挂在腰间的佩剑,那是在他和欧阳珏出门的时候便挂在腰间的。
沈风将剑横举,与肩保持平衡,笑道:“我什么?我有剑在手,走遍天下无忧。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欧阳莺莺后退了两步,右手指着沈风,“你、你是真贱!”
沈风愕然,放下手臂苦笑道:“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对你没兴趣。我家里七个,个个貌美如花,还要你干嘛?再说你才16岁,不符合我的要求。跟你开开玩笑,至于这么打击我吗?走了,去找你爹。”
见沈风朝她靠了过来,欧阳莺莺连忙后退几步,随后转身就跑。
沈风哭笑不得,却闲庭信步的跟在后面。
欧阳莺莺来到欧阳珏和王花花的面前诉苦,“爹,娘,沈风他,他欺负我!”
欧阳珏不以为意,“他又怎么欺负你了?”
“他、他……”欧阳莺莺一时情急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说道:“他非礼我!”
沈风脸色一变,“欧阳莺莺,你可别乱说啊!非礼什么意思你懂吗?”
欧阳珏笑了起来,“沈兄莫要见怪,我女儿就是这样。”
王花花好奇的问道:“莺莺,你倒说说看,他怎么非礼你了?”
欧阳莺莺看了看沈风,急道:“他、他刚才说要把我拐走!”
欧阳珏纠正道:“那叫轻薄于你,不叫非礼。非礼就是要动手动脚的,明白吗?”
欧阳莺莺闻言,跑到沈风身前抓起了沈风的手。
沈风顿时一愣,暗想:她又要干嘛?
却听欧阳莺莺望着欧阳珏和王花花,一脸委屈,“爹、娘,你们看,他非礼我,现在就是动手动脚的了。”
沈风愕然,“你抓着我的手说我非礼你?明摆着是你非礼我好吗?”
欧阳珏沉下脸来,“莺莺,别闹。当着我们的面栽赃嫁祸,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沈兄弟刚起床,早点都没吃,都别在这瞎耽搁时间了。沈兄弟,我们去吃早点。”
王花花白了欧阳莺莺一眼,“还不放开手?大姑娘家的,大庭广众之下抓着别人的手,成何体统?回来!”
欧阳莺莺随即放开沈风的手,一蹦一跳来到王花花身边,撒娇道:“娘,你看,我多听你话。”
欧阳珏走到还在发愣的沈风身旁,拍了拍沈风的背,“别愣着了,去吃早点吧!”
沈风点了点头,跟着欧阳珏一家走去。
实际上没走几步路便到了一处房间。
桌子上,摆着一盘盘的包子馒头花卷豆浆油条,几乎摆了一整桌。
四人入座。
“那个……”欧阳莺莺忽然欲言又止。
王花花问道:“莺莺,你又怎么了?”
欧阳莺莺摆了摆头,“没什么没什么。”
欧阳珏摇头叹气,“唉~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吃早点吧!热了就不好吃了。”
沈风顿时哑然,暗想:这是都放冷了才这么说的吧?
欧阳莺莺率先拿着一个花卷吃了起来,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沈风。
沈风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暗想:她这么盯着我干嘛?难道这些早点里有毒?但是不应该啊!他们救了我,没必要再下毒杀我吧?要杀我,何必救我?
当下,沈风也不再多想,拿着一个包子就放进了嘴里。
却见欧阳莺莺像发现了新奇事物一般指着沈风,“哦……你没有洗脸漱口就吃早点,不讲卫生!”
沈风顿时尴尬万分,他以为欧阳莺莺会说什么呢,结果没有想到她居然说的是这个。
欧阳珏干咳了两声,“别多嘴。”
欧阳莺莺嘟起了嘴,显得委屈巴巴,“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嘛!他真的没有洗脸漱口,我刚刚跟过去看了的。他总不可能在茅厕里洗脸漱口吧!茅厕的水都是洗脚水。”
沈风尴尬万分,解释道:“惭愧惭愧,我这就去洗脸漱口。”
说完,沈风就要起身,欧阳珏却一把拉住了他,“算了,别跟小女一般见识。吃完早点再去洗漱不迟。”
欧阳莺莺眉头一皱,顿时不乐意了,“爹,你不是说要讲卫生吗?每次我没洗脸漱口你都要说我。现在怎么沈风就可以不讲卫生?是不是你们都不讲卫生?”
沈风苦笑道:“别说了,我无地自容了。我这就去洗漱。敢问洗脸水洗口水在哪里打的?”
欧阳珏无奈,只好说道:“那我带你去吧!”
欧阳珏起身带着沈风走到一处水井旁,用绳子吊了一桶水上来,随后又从房间里拿出杯子盆子和毛巾。
趁着沈风洗脸漱口的时候,欧阳珏说道:“沈兄,刚刚让你见笑了。我那个夫人那个女儿啊,总是口不择言,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想当年,我也是俊美男子一枚啊!沈兄,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沈风抬起头来,深深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家那几个别说给我留面子了,恨不得天天嘲讽我,一天不说我她们就仿佛差了点什么似的。我俩是同病相怜。看看别人家里,那女人对男人都是唯命是从,怎么到我们这里就变了呢?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欧阳珏深感惊讶,“怎么?沈兄弟也惧内?”
欧阳珏万万没有想到,世人口中无所不能且杀伐果断,从不留情面的沈风,居然是个惧内之人!
沈风洗完脸,拧干毛巾,苦笑起来,“你这个也字用的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家里那几个几乎天天都要说上我两句。但是呢,出来之后听不到她们的话,却又有点不习惯,你说是不是有点犯贱啊?”
欧阳珏哈哈一笑,“沈兄弟,这是正常的,当你有了家庭,心里便有了牵挂。其实我觉得我们并不是惧内,而是给予家里女人应有的尊重,你说对吧?”
沈风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就觉得是这个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