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清晨,太阳洒在北京城,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想说的是,这是我第一次租房,房东阿姨说,退房,需要提前一个星期说,否则,交的一百元押金,恕不退还,怪我自己第一次租房,提前了五天和她说,所以,晚了两天,最终那一百元,她没有退我,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人总是要经历之后,才会慢慢长大。
拖着厚厚重重的行李箱,乘着八号线,在四惠换成一号,又换成二号,最后,来到了北京站。
此时的北京,烈日灼心,满头大汗的我,看了看天空的骄阳,“老头,你晒死我吧,我自己作的,非要来北京,我就活该受这份罪。”
北京站,人山人海,威武的武警手握钢枪,保卫着祖国枢纽站的安全,我取出票,看了看,从北京通往秦皇岛,需要六个小时,而这六个小时,我却走了一个月的时间。
进入检票口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望,北京站的对面,是湖南大厦,站前的广场上,仍旧是人山人海,北京再见,有时候,我们说好了再见,也许,就再也不见了。
列车,一路向东,路过唐山,滦县,昌黎,那时候,我女朋友晴天,在昌黎上学,一个月未见,有很多的想念,当火车在昌黎站呼啸而过的时候,我拿出了电话。
“喂,晴天!”我笑了笑。
“才给我打电话啊,你到哪了?”电话的那边,晴天又是无时无刻不挂念我。
“我在,你猜!”我想卖个关子给她。
“嗯~~”晴天想了想,“你到,到,到昌黎了?”晴天说。
我笑了笑,“是,到昌黎了,我要不要下去啊,火车可停下了!”
“啊?”晴天一脸的懵逼,“真到昌黎了?”
那天,我路过了昌黎,却没有下火车,不是我不想晴天,而是因为,在北京受挫后,已经无心去见任何人,只想回到自己的学校,回到宿舍,觉得躺在学校宿舍的床上,才是最温暖的安全感。
路上,我想起自己曾经去一家叫做“一天工作网”的单位去应聘,后来改名为“北京香草招聘”那是一个帮助求职者找工作的互联网公司,至今,我都一直关注着它的公众号,看到很多上市的企业,单位,都会在那发布招聘信息,我想起自己一个月前,去面试时候的场景。
“我们是河狸家,由雕爷创办,现在主要招聘一些客服人员,帮助公司在线平台和商家,顾客之间沟通,解决顾客需求和问题。”河狸家的讲着自己的公司与职位要求。
那天,我把简历了河狸家,之后的hr面试了我,虽然公司并未录取我,但是那天,我知道了河狸家是从事美甲行业的一个公司,主要做的是o2o上门服务,属于“互联网+美业”然而我不知道的是,一个月后,我的竟然也进入了o2o“互联网+美业”,只是,并且与河狸家成为了死对头,因为我所在的公司“秀美甲”做的是到店服务,一个是解放美甲师,做上门,一个帮助店主,把顾客拉进店。
这一切,似乎都是天意,后来啸晨跟我讲秀美甲公司,是做美甲的,我跟他说河狸家不也是美甲吗,啸晨很吃惊的看着我“你还知道河狸家呢?”
是的,如果不是去北京,不是去一天工作网,我怎么会知道河狸家呢?
夜里八点钟,火车到达了秦皇岛站。
下车,一股清凉的空气扑鼻而来,好熟悉的味道,大家都喜欢管秦皇岛叫小岛,是的,它就是一个小岛,陪伴了我大学时光的小岛,我在这里读过书,打过工,拍过电视剧,谈过恋爱,而如今,再过几天,我就要毕业了,毕业之后,本想去北京北漂,可是,一个月的北漂生活,让我屡屡受挫,我想留在小岛,在这工作,生活。
清晨的校园,透露着毕业的气息,最忙的,应当是三个行业,快递,同学们各自收拾自己大学几年的物件,该寄回家的寄回家,该扔的扔掉,还有打印店,毕业论文,是老师,是学校留给我们最后的作业,完成了它,我们就该滚蛋了,毕业前夕,去打印店打印论文,都需要排队。
还有学校周围的小饭店,忙的不亦乐乎,各个社团要聚会,各个班级,年纪,宿舍的舍友,都要聚会,快毕业了,一起吃个散伙饭,也许这也是我们各自人生中,最后一次相聚。
看着校园里,大家一片忙碌的场景,我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张老师!”我看着张老师向我走来。
“海峰!”张老师笑着,还是露出了两颗虎牙,“这是从北京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这次去北京,我想了很多,决定,还是留在秦皇岛吧,想着这几天,在秦皇岛找一下工作!”
张老师拍了拍我,“无论怎样的选择,老师都会支持你的!”
在毕业典礼前的几天,我开始从网上找工作,拿着自己的简历,去秦皇岛的各个教育公司,传媒公司面试,一家两家,记得用了三天的时间,我跑遍了秦皇岛的市里,最终,有两家有关于少年英语学习的公司,录取了我,可我,总觉得,对那两份工作不满意。
再次陷入了矛盾,我想着留在秦皇岛,可是,秦皇岛并没有我想要的工作,最主要的是,底薪给的,少的可怜。
坐在宿舍里,啸晨推门而入。
“呦呵,峰哥!”
“呦呵,啸晨!”我看到了久违的啸晨。
啸晨坐下来,“咋了,去了北京一趟,有什么收获,毕业后,还回去不?”
我看了看他笑了笑,“不想回去了,这几天,正在秦皇岛找工作了。”
“为什么不回去了,你居然在秦皇岛找工作,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不是说好了去北京北漂吗,怎么还留在秦皇岛呢?”啸晨满脸的不屑,“留在这,能有啥发展啊,去北京吧,去北京吧,跟我去北京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去北京干什么?我在北京待了一个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沮丧。
“咋了?受点小挫折,就不行了?”啸晨看着我,“是男人吗?”
其实,我心里的苦和痛,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