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晚餐吃的十分安静。
哪怕是巴不得两人关系差的辛沛遥,都觉得气氛让人不自在。
她盯着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咳了一声,期盼的看着墨廷深:“表哥。
下周是不是墨氏的年会呀?我能参加吗?
我听说墨氏的年会每年都举办的很大,而且会有很多商界的名流前来。
我多年都没有回过国了,现在回来上学,我想见见世面,多认识一些人。”
“不行。”
墨廷深放下筷子,看着一脸期待的辛沛遥:“墨氏的年会商业性质很浓,你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去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想去见世面。”辛沛遥并没有因为墨廷深的拒绝气馁,双手合十轻轻晃动着跟墨廷深撒娇:“求你啦,表哥。
现在好多人都知道我回来住在你家里,结果年会的时候你不带我去,那我多丢人呀。”
“没什么丢人的。”墨廷深依旧拒绝。
辛沛遥代表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辛家。
无论她真的只是想见见世面,还是有什么深意在里面,他都不愿意她参与。
当一个娇纵,但愚蠢的小表妹不好么?
非要算计彼此。
“很丢人!”辛沛遥瘪着嘴装哭:“求你啦,表哥,求你就带我去吧。”
她撒娇的时候确实看着怪可爱的,一声声的表哥也让墨廷深想起曾经寄居在辛家时,那对夫妇对自己的照顾。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以去,但你要保证不惹事。”
“好!我保证。”辛沛遥高兴的冲过去抱住墨廷深的胳膊:“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说完她挑衅的看了安初心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又扭头开始吹墨廷深的彩虹屁。
安初心接收到他挑衅的目光,但没有说话。
她在墨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没去过一次年会,今年应该也不会例外。
却没想到。
翌日一大早。
就有人将各大品牌最新品的礼服都送到了家里来。
来主楼这边吃早餐的辛沛遥看到那些礼服,激动的尖叫了一声,扑了过去:“给我的吗?
哥,你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墨廷深理了下领带,扭头看着安初心:“今天是假日,你不需要去公司在家试礼服吧。”
“给我的?”
安初心错愕的看看礼服再看看,一脸不愤的辛沛遥笑了:“谢谢,我以为你不会让我去年会。”
墨廷深听到这话心里却有点别扭,嗤笑了一声嘲讽的说:“是不想,不然也不会给你这些,免得你丢人了。”
本来心情愉快的安初心听到这话,变了脸色:“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丢人,那我可以不去。”
辛沛遥一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立刻就躲到一边,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专注看戏。
“不去?”
墨廷深撇着安初心,“怎么?以我妻子的身份出席让你觉得不自在?
还是说你想跟顾玉一起参加?”
安初心有些尴尬的看了辛沛遥一眼:“你在胡说什么,为什么要扯到学长?”
“为什么?”墨廷深转过身,从玄关走进客厅,捏着安初心的肩膀,声音冷的能冻死人:“我冤枉你了吗?
你是不是以为茶水间发生的一切我都没有看到?”
“发生了什么?”辛沛遥激动不已:“安初心,你又做了对不起我哥的事?在医院当护工还不够,去茶水间干什么,打扫卫生吗?”
这些话确实是墨廷深心里想说的。
但他不愿意让别人说出来。
他指着玄关:“回小楼去,别在这火上浇油。”
“我还不是为你好。”辛沛遥撇了撇嘴,瞪着安初心,挥了挥拳头:“别做对不起我表哥的事,不然不会放过你的。”
“快走!”墨廷深怒喝她。
虽说气氛依旧尴尬,但被辛沛遥这么一捣乱,安初心却不再紧张。
甚至她还想到了,之前顾玉说的关于童春晓的那些话。
一股邪火蹿了出来。
她抬头迎着墨廷深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说:“我们在茶水间里讨论关于童春晓的死。”
墨廷深并不觉得,这跟他的提问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了哀悼她去世抱在一起了,是这意思吗?”
安初心一脸震惊的看着墨廷深:“你关心的是这个吗?
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你死了,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你不会难过,不会震惊吗?”
“因为我?”
墨廷深嘲讽的笑了一声:“一个在畸形家庭之中长大的心理畸形的女人,因为受不了打击,而选择自杀。
你把这个过错安到我头上?”
安初心用力推开墨廷深的手,怒视着他:“事实就是这样。
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觉得你太平静了,这不正常。”
“怎么算正常?”墨廷深声音冷漠:“像你那样,跑去陪别人好几天,为别人哭一场又一场就正常了吗?”
安初心无法接受这样的墨廷深:“你太冷漠了,你简直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没有?”墨廷深嘲讽的笑了声一把抓住安初心拉过来,狠狠的吻住了她。
突然被吻的安初心愣了下,接着,却感到极度的愤怒。
她很清楚这个吻的意义,墨廷深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在她的身上有感情。
可是她却感到被羞辱。
安初心任由墨廷深放肆,找准了时机,狠狠的一咬。
“嘶!”
被咬到舌尖的墨廷深立刻松开安初心,口腔内的腥甜味的让他愤怒。
“你在做什么?”他捏住安初心的下巴,看着她唇瓣上的血迹:“挑衅我?
还是要为你的学长守身如玉,怎么我碰不得你了么?”
“这一切跟别人没有关系!”安初心用力去掰墨廷深的手。
但墨廷深却像跟她较劲,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捏的更用力:“是么?你可从来不敢对我这样。
顾玉可真有本事,让你胆子长了不少啊。”
“我说了,和其他人无关,我只是受不了你的冷漠无情。”安初心忍着下巴上的疼,却不肯求饶,怒视着墨廷深,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