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已是十天后的事了,我睁开眼,一道朦胧的光线露过眼睛,殿里有郁金草的香味,还有我熟悉的龙涏香味,他趴在我床边睡着我。
夜王醒过来,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你醒了,无双。”
无双,头一次听他叫对了我的名字,竟让我有些激动,低下头道:“皇上怎么睡在这里?”
他没说话,一把将我抱进怀里,“以后再也不许吓朕,不许把自己弄得那么可怜,朕受不了了无双,如果你再离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眼眶红了,心中一种浓浓的悲情蔓延开来,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其寮不过是个可怜的男人,虽要人疼惜。
我轻轻抱住他,“再也不会了,只要皇上记得,我是谁?”
“朕知道,从前总是不经意间伤害到你,以后……我们再也不提她了,好吗?”他顿了顿,仿佛做这个决定十分痛苦,从他微微的叹息声中,我能休会到那种绝然的痛。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最爱的那个人还是倾城,可是……他愿意骗骗我,这也是好的,证明他开始在乎我的感受了不是吗?
我微微笑了笑,将脸帖进他胸膛,“皇上,臣妾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梦?”他微微粗糙的手掌在我背上来回抚摸着。
“臣妾梦见一处皇陵,有两个男人都在忌拜她,说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还有一个小女孩。”
他的身子突然僵住不动了,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声,不免担忧,轻轻推了推他,“皇上,你怎么了?”
夜王推开我,就着不太明亮的光线认认真真看着我的脸,任何一点细节都不放过,我被他奇怪的行动弄得不知所措,只好任他摆布。
“皇上……”
过了许久,他才停了下来,微微喘着气道:“无双,或许你真的是上天怜惜朕,补偿给朕的。”
我笑了笑,“或许罢。”
他时常说这句话,渐渐的,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再过十天,夜王处理好宫里的事情,亲自带着我前往南秦,南秦,这两个字是那么熟悉,我似乎很久以前就知道,漠明的亲切。
在到达南秦疆土的时候,我又有一些紧张。
华丽的马车缓缓前行,前后有羽林军护卫,宫女内侍随辇而行。
我将头靠在他怀里,围着厚裘的身子臊热如一团火,他的手隔着衣衫抚弄我,几近折磨,一路上都不得安生。
我以为在宫里挡下就没事了,可没想到他在车上也不安份,我有些无力,只能趴在他怀里无助的道:
“皇上,不要……”
“无双,朕已经忍了好多天了。”他用邪魅的嗓音道,说着,就开始脱我的衣服,将我轻轻的放到铺着裘褥的地上,撩起裙子,褪下亵裤,然后又去解开自己的裤扣。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渐渐开始想要妥协了,我躺在他身下,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娇渴。
他在我唇上吻了吻,将舌头伸进我口中挑逗,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朕会轻点的,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他撑起身子,俯在我耳边道。
一句话提醒了我,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我突然坐起身,“不可以,你会伤到孩子的。”
“朕说了会轻点的。”他小声哄着,再次把我按到褥里,向子随即压了下来,光洁的下身,我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看着他,最后一次确定,“真的没事?”
“没事的,太医都是骗人的。”他开始教化我,同时手也没闲着,扶着身子不断在我身上来回磨噌着,直到我忍不住轻咛出声。
我听到外头一个宫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夜王皱下眉,隔帘吩咐道:“如数人退出五米以外!”
李公公在外应了一声,挥赶着宫人退出去。
我想我的脸现在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罢!
“皇上,以后在宫人面前臣妾的脸面往哪放?”我懊恼的道,他低头在我脸上亲了亲,“有朕在,你怕什么?”
“若你哪天不在了呢?”
原本一句无心的话,他却突然紧张起来,捂住我的口,“无双,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朕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许离开朕。”
我眼眶红了红,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会的,我跟孩子一定会在皇上身边。”
他低下头,轻柔的印上我的唇,“无双,这次去南秦可能会碰上一些让你困扰的事,不过你别担心,一切都有朕。”
我有些疑惑,“困扰?”
“对,因为倾城是南秦的人,所以他们见到你一定会以为你是倾城,不过没关系,只要那个人不对你怎么样就好了。”
“那个人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邪味的道,手指原本在我身上抚弄,突然有些急切的抽出手,用力挺进。
我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口,他笑着在我耳边道:“别怕,他们都退出五米开外,不会听到的。”
说着,就用力撞了我一下,我忍不住叫出声,“皇上,小心孩子。“
他闭上眸,显得十分痛苦,该死。
只能小心翼翼,轻轻的对我,不能飞跃驰骋的失落,尽然表现出来,他喘着气对我说:“折磨死了。“
我咬着唇不说话。
他看我一眼,突然用力抱着我,另一手抬高我的腿……
碧蓝的天空如洗,几支孤雁哀叫着飞过去,飞向不知名的远方,斜阳*****山尖,整个幕色都笼罩下来,天渐渐要黑了,这个夜,他们就要在南秦的地界上过了,随行而来的有朝里最精状的士兵,皇上平时最信任的宫人,只是大家不懂,皇上怎么突然来了南秦,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车里的人沉寂在爱欲里,没有声息,天虽然黑了,但她与他的的纠葛,没有完。
南秦帝宫,一只鴿飞进来,落在殿里的的鸾岸上,雪白的鸽了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一直静静看着墙上壁画的男子,仿佛也在替他怜惜。
他抓过鸽子取了信展开看看,就着烛台点燃,丢进脚下的火盆里焚烧成灰。
他抬头看看壁上挂着的画像,轻轻叹了一声,转身走出去,门口的宫人躬身请安,“将军大人,太后娘娘有请。”
冷珏脸色沉了沉,拉上房门去了广濪宫。
夜里的广濪宫,偌大空寂,四下林立的宫人仿佛都只是魂,行动没有一点声息,太后娘娘若不召见,多半几个时辰都不会讲一句话,冷珏进来,不禁心中感叹,也只有太后,才能调教出这样的奴婢。
他跟着宫人进了殿太后娘娘倚在一处榻个看书,前面地上放着火盆,虽不至寒秋腊月,可入了夜还是有几分凉意的。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
“嗯,你来啦。”太后搁了书卷欠起身。
冷珏低着头道:“不知娘娘这么晚召见所为何事?”
太后娘娘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喝了一口茶,温热的香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她觉得好些了,方才道:“冷大人,我从来不把你当外人的,上次派你去大胤你应该就能看得出本宫对你的信任。”
“为臣知道。”
“可是皇上并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跟他说?”她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和善,却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冰冷,仿佛是这目光太过锐利的事,可她已经凭着这双美目征服了天下,冷珏抬头看了看她,无从回答,只好道:“刚才有飞鸽传书过来,夜王的队伍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会进京,臣会趁这几天告诉皇上实情的。”
太后娘娘点点头,“当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看他那个样子,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身为祖母,我确实做不到,可是……那孩子野心勃勃,最终是没有让我失望,现在他有自己的国家,自己的领土,虽不是秦王,可我觉得,先皇在天上看着也不会怪罪我的。”
“太后娘娘的苦衷,臣明白。”冷珏低着头道,平淡的口吻里听不出情绪,但看得出,他对这个叱咤风云半个世纪的女人,还是十分敬重的。
孝文太后半天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冷珏不明白她的目光,只得低下头,“太后娘娘,臣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我只是感叹,这些年幸好有你,要不然……诺天那孩子应该早就缓不过来了。”
“娘娘,皇上并不是看在臣的份上才震作,而是……看在长姬公主的份上,
幸好有那孩子在,要不然……算了,都过去了。”他突然笑了笑,不再说下去。
太后懂他的心意,于是也不再问,转过身道:“你下去罢,我相信你会知道该怎么跟皇上说的。”
“是,微臣告退。”
冷珏恭身退出来,碧珠一种将他送出大门,笑着道:“奴婢早已跟园子里的人说好了,十八日一大早就会将祭祀用的兰花送到大人宫里。”
冷珏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谢谢你。”
碧珠笑着低下头,“冷大人一个大男人在宫里,旁边纵然有帖心的宫女,可怎么能懂得大人要什么?倾城公主同我家娘娘一样,生平只爱兰花,这点,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