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灵识的事情,这个小世界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他们现在离开这里的话,还要去和赵耿两人会合。
知道自己老婆不见了的九寒流只能开始生闷气,抱他的人从温梦换成了赵岐,男人的身体硬邦邦的,如何能和女人的香玉软怀相比,只是众人只知道他好像不高兴了。
这小祖宗不高兴,整群人大气都不敢喘,毕竟就慕九玄的态度来看,她对这小孩子实在是不像是对待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捡的。
有人好奇他为什么生气,问了句,慕九玄倒是了解自己父君,道:“可能是赵岐怀里没有温梦怀里舒服闹脾气呢,你们不要管他。”
前方依旧是千纸鹤带路,悠悠然的飞着,不疾不徐的赶路,反正有赵耿在的话,无论是谁,光是这一层的人大概是没法伤到温梦的。
只是慕九玄没想到,自己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慕南枝,那个自从在一层一来一直就跟她作对的女人,现在那个女人虽然从灵域起便一直没有见过她了,但是慕九玄却知道她一直后还在这一层。
跟着温梦到了某间客栈的赵耿拿出通讯符来想跟慕九玄报告位置,但是他看到好巧不巧,那些同样是圣女殿的人也住进了那件客栈,不仅如此,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包下整间客栈。
不仅如此,最让他惊讶的是,跟在那位圣女殿大师姐身边的女人,就是在灵域见到的那个。
听大人说,那是她的仇敌来着?还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因为大人杀了人家父母却没有灭口。
也不知道是天生的宿敌还是如何,慕九玄想要灭口的时候一次一次失败,最后眼看着这个女人变得现在这样强大,那是一个真神啊,是被四脉认同的,天之柱上留下了名字的女人,慕南枝。
这下不太好办了,赵耿皱眉,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在他想要用通讯符联系慕九玄的时候,看到慕南枝往这边看了一眼,那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压迫感,仅仅是一个眼神便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也正因为如此,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定位温梦的千纸鹤破碎开来。
里面散出一些蓝色的粉末,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像是在发光,赵耿在下一瞬间恢复了力气,他一愣,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身穿白衣,看看赵耿,又看看不远处的慕南枝。
“这怎么办呢?刚刚分离出来的一抹神识就被人发现了,”慕九玄笑着撩了撩头发,紧接着看向慕南枝,“好巧,我们有见面了,真是好多次都想杀了你都没杀成,都快成了我的遗憾了。”
这个慕九玄有些不一样,赵耿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本身只是神魂的原因?但是神魂应该和本身的性子是一模一样的吧?
“你是那个贱人用法器分离出来的心魔?”
心魔?
大人怎么会有心魔??
“不是心魔哦,”慕九玄话音一转,“我凭什么跟你解释这个啊,真是在我眼前晃了那么多次,让我憎恨得很,看我今日不杀了你!”
慕九玄屈指成抓,慕南枝接招,两人迅速战斗到一起去。
刚刚走出小世界的慕九玄眼角抽搐着,“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有人惊动了那家伙。”
“什么?”獓狠被她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说的一愣,看她这样子幸灾乐祸中带了点无奈,是哪家伙?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当初给赵耿的千纸鹤就是那家伙附身的那个千纸鹤,现在那容身之所破了,人也被惊动了,不知道是谁胆子那么大呢。
女人叹口气,幸好留了那么一招。
不然温梦出事了她得后悔一辈子。
“怎么回事?”獓狠看向某个方向,“我在前面感受到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气息的人?”
“确实是一模一样的气息,因为那就是我,”慕九玄开始进入小世界的时候怕自己被魔气控制,将一部分自己的意识分离出来了。
那部分意识带着人性的那一部分阴暗面,比如说,易怒,呲牙必报,原本那一部分待在她身上,对她的影响没有那么大,但是把千纸鹤给了赵耿之后,两个意识分离,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情况让大家发现她的不一样,但是对慕九玄来说,确实能感觉到自己不一样的。
“莫名其妙把自己的意识分离出来干什么?”
慕九玄笑了笑,“我原本的初衷是,有那家伙在,我杀不了的人可以交给她杀。”
另一个慕九玄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没有迟疑的,一刀落下,尸首分离,这样看看玄露再将人弄上去还能做些什么。
“这什么情况?”
慕九玄和那位合体,解释道:“没有那些顾虑的我比较厉害,分离了一次之后再要分离二次就很容易了,所以以后我是两个人在战斗,好了,现在找到温梦就上去吧。”
将意识分离是九死一生的,而且极其痛苦的。
相对于刚刚宫隐在下方遭受的折磨来说只多不少,难怪女人在面对宫隐血流不止的时候要淡定很多,因为她本身经历过比这个要多百倍的伤害。
没有人会这样做,尤其是已经站在顶端是神祇,他们已经那么厉害了,如果在多一个和自己配合超默契又实力相当的人一起战斗,那是多好啊,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因为那是伤害在灵魂之上的疼痛,都不敢也不愿意去尝试这个。
“陆强,你来,”慕九玄看向天边,虽然帝绯还没有来,但是他会找到她的吧,一直都是他在找她不是吗?
“等等!你们走可以,但是你们要把温梦留下!”
温婉已经将温梦擅自离开宗门的事情告诉了殿主,殿主下令要将温梦带回去处置,如果这一次眼看着温梦逃走,她如何能和殿主交代?
“啧,”慕九玄经历融合经历了分离,身体还有些不适,需要多来几次,以后战斗应该是没有问题了,“陆强,你继续吧。”
然后女人看着下方的温婉,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把她交给你们,你们就会放我们走?”
温梦嘴唇颤抖,别这样嘛,还是有的商量的,而她一旦跟着回去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殿中的那些规矩可是无比森严,她坐下决定就明白了,自己就算死在外面也一定不能被带回宗门。
“是的。”
“但是我们要走的话,你能拦得住我们?”慕九玄叹口气,“别这样,你刚刚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厉害你知道吗?但是对我们来说,她的实力还真的不算什么。”
周边人脸颊抽搐,你说自己就说自己,别带上我们啊,对我们来说那实力根本就是一座难以想象的高峰好吗??
但是看慕九玄刚刚将慕南枝斩于剑下干脆利落的态度,那比之前的实力确实是强了很多,难道真如她所说,是心志影响了一切?
慕九玄似乎只是危险恐吓,不想动手杀人,在这边东扯扯西扯扯,等陆强那边的空间通道打通,女人一挥手,还好心情的和温婉道了个别。
“什么情况?”做这一切的慕九玄的十分反常,江崇书再默默无闻也忍不住问一问。
慕九玄脸色严峻,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感觉我不能再这样杀下去了,得获得他们的真心相待。”
众人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也不知道什么会给她这样的感受,不过现在慕九玄才发觉自己原本的做法很有问题吗?的带海焱晶是一路杀过来的,去灵域也是一路杀过去的,反正遇事便是用自己的强大碾压过去,虽然也不是不对,毕竟人家有实力,但是……咱不能先以柔和的态度待人吗?
“这有什么?这些人杀了就杀了,时代的更替哪里有那么简单,现在的这些人太久看不到光了,脑子都烧坏了,你不给他们泼些凉水降降温,是会把自己烧死的。”
獓狠原本就是凶兽,凶兽的恶名是如何来的?就是那次屠城屠来的,他的话肯定是无条件的站在慕九玄这一边。
他身居高位,向来不将人命看作一回事。
“你闭嘴,”慕九玄一直在做心理建设,但是等真正到了第四层的时候,她所做的心理建设没有半点效果了。
满目疮痍的城池,四处游荡的枯骨,这里的人脸上表情木然,看到慕九玄等人才有了些许情绪波动,但是慕九玄从那上面看出来的是贪婪。
“我怎么觉得他们是要抢我们东西?”
木娆下意识握住腰间的钱袋子,但是这个动作反而刺激了周边的人,他们像是饿狼扑食一般扑过来。
“这点小家伙你们上吧,我看着你们,顺便指导一下?”
慕九玄从温梦怀中接过孩子,“你也去,看看能打败几个。”
温梦的实力很弱,御气六阶,这和木娆的修为都是差不多的,可是木娆从一层上来,修炼的资源应当比在三层的温梦要少太多,但是温梦现在的实力还是这般低微,也不知道那圣女殿是一个修仙宗门还是什么东西。
慕九玄看着温梦体内的灵气走向,“你这不对,修炼的功法只会让灵气在体内逆行,这是什么功法?”
温梦张大嘴巴,似乎是不敢相信,“真的吗?”
“灵气长时间逆行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吗?灵骨之中的灵气聚集,却无法得到利用,只能在灵骨之中越来越多,最后这根灵骨,将是你的全部修为,而且就算有人将你的灵骨剥离,你的修为也不会散去,还会转移到植入者的身上。”
慕九玄说到这个地步,温梦还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也是傻了。
“有人知道我是灵修?等等,你为什么知道我是灵修?你们……”
防人之心不可无,温梦有些怀疑这些人带走她是为了取走她的灵骨。
“两个灵骨,而且是天资卓越的琉璃灵骨,要是有人知道起歹心是正常的,至于我们,反正将你带上不是为了这个目的,你只管放心,因为我也是灵修。”
只是慕九玄现在是有些后悔放过圣女殿那些家伙了。
竟然想要将温梦的灵骨取去,这对一个修者来说是极其致命的伤害。
他们如何能敢?
慕九玄的手臂被拍了拍,“我说,要不要现在下去给你们把那些人灭了?”
獓狠还在慕九玄的胳膊上捏了捏,当时就给捏红了。
慕九玄眼角抽搐,“你在干什么呢?”
“我试了试,发现小玄儿的身体很好掐。”
“有病,”慕九玄停顿一下,“还是算了吧,会好的。”
慕九玄把九寒流交给獓狠,“我重新教温梦一套功法,你们好好看着对方。”
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温梦看着獓狠捂着嘴笑,“那位大人真是有趣。”
刚刚掐他女儿的事情还没算账呢,现在被他妻子说有趣??还要抢他妻子??
“你别发疯,”獓狠对着温梦笑了笑,不亏长了一张好皮囊,这一笑将人家小姑娘闹得不好意思了。
慕九玄教完功法,看了一会温梦打架,凑过去在獓狠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我说,你别闹,我娘要是移情别恋了,我爹怎么办?”
“你爹现在还小呢。”
两家伙不仅说,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说??
九寒流差点气得哇哇大哭,好在忍住了。
慕九玄开了玩笑,到此为止,开始指点他们各自的修炼。
她眼中的世界,是由各种颜色的灵气和玄气组成的,甚至可以看清楚每个人身体之中的灵气玄气走向,这样的方法若是能运用到那几个神祇身上,想要找出他们的弱点应该会比较简单。
慕九玄将视线移到獓狠身上,她看不清楚獓狠身上的灵气和玄气走向。
“你看我干嘛?我是由怨气组成的,帝的怨气来自于无上天宫的那些老家伙,你们的目标也是他们吧?正好,只要报了仇,说不定怨气消除了,我也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