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职员而已。”
    “听说时先生之前是教师，怎么会想着进公司啊。”
    “……”
    两人叨叨叨的聊着下针雨的天，时姒啃完鸭腿啃鸭肉，
    又喝了一碗猪蹄汤。
    等两人停了嘴，时姒已经吃撑了。
    “你们聊完了？要吃么？”时姒打个小小的嗝。
    “不用。”时晴温言拒绝。
    “我刚刚……听你说我的那个公司打算投资制造业和机器人研发业？”
    “有这个想法，不过得时沂做决定。”
    时姒点头，“我记得……北海那边的机器人科技公司就会开启投资？酥酥好像说要去参一手。”
    “嗯，是北海那边。如果我们公司也参加竞争，西门那边将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喔……那你们可加把劲啊，我和酥酥玩的好谁输谁尴尬。”时姒随口说了一句。
    “不会输的。”时晴伸手想去拍时姒的脑袋。
    陆以伸手拦下：“我们正吃饭呢，不方便招待您，有时间再请你吃顿饭。”
    “那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来。”时晴耸肩。
    “我送你。”
    时姒吧咋一下嘴，“这咋跟见情敌一样。”
    话里藏针的。
    原邬摸摸下巴，深沉道：“有可能就是……他脑子抽了。”
    “也对，他平时看我们不爽就伸脚踹人，见个脾气比他温和的肯定不开心了。”
    “对对对，咱陆神谁不知道。”
    “队里一霸王，有钱有颜有脾气，以前四四没来的时候那才凶呢。”
    “就是就是。我跟你说啊，那网上最初说陆神是吃人的老虎。别看脸上次嘻嘻哈哈的，其实背地里早把人弄死一万遍的了。”
    时姒摸着鼻子，看到陆以要进来又摸摸鼻子。
    黑泽按了一把冰糖，打住这个话题：“烤鸭吃完了还想吃什么？”
    “烤鸡！”
    “烤鱼啊！首选！”
    陆以哼笑：“说什么呢？见我一来就转移话题。”
    时姒倚着沙发，听冰糖打着哈哈：“能聊什么啊，无非就是情敌啥的。”
    “朴惠子现在在训练营？”时姒低头看着朴惠子发来的消息，突然问。
    “嗯，听二队教练说她实力很强，还有一个新人实力也不弱，照着这种程度，再来两个人就能冲进冠军赛了。”陆以岔开双腿，从桌子上拿了个橙子。
    右手掌着刀把橙子皮削成苹果皮，一串往下拉。
    “我上周末跟我爸商量了一下，我现在二十六了，等二十七就回去进公司。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陆以没什么大梦想，他拿了三国赛的fmvp就很满足了。
    时姒鼓鼓脸颊，“但是我还想多呆几年。我才二十岁啊，明年才二十一。”
    当时说好了你走我就走。
    但是……你走的也太快了吧。
    “我挂个名在战队，退成替补。”陆以笑着说。
    橙子剃掉皮，陆以又削掉白絮络，露出橙色的果肉。
    切成一块块的放进果盘里，随即推到时姒面前。
    时姒从茶几下面抽了几根竹签分给众人：“那好唉，等我想走再走。”
    “嗯。”
    冰糖握着竹签，也不知道该吃还是不该吃。
    那边两个人亲亲我我的，他坐这儿还等吃吗？
    黑泽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竹签，拎着他的领子进厨房：“过来打下手。”
    彭赊从楼上下来，拿着竹签插了一块塞进嘴里：“刚刚谁来了？我就看了一眼还挺帅的。”
    “我一个哥哥。”时姒答。
    “喔。我出去一趟，有点事。”
    陆以又削了苹果和猕猴桃，放在一起混着味时姒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陆以解决剩下的。
    时姒扫了一眼厨房和楼梯口：“咱想办法把彭赊也弄走吧。我看见他就想到了西门酥。真烦。”
    “嗯行。”陆以点头。
    彭赊工作效率的确很高，要让陆以放手他也舍不得。
    “训练营选的几个人要进二队了吧，等会儿把他调过去当助理。”陆以说。
    “你给自己埋地雷啊？”时姒捂住嘴，跟他小声说。
    “埋什么地雷，朴惠子在二队呢。哪天就找理由给踹了。”
    “也是。”
    ——
    别墅门口的枫树被风一吹，飘了满天的枫叶，火红的一片。
    时姒站在门口端着水杯，微微叹气：“又一个冬天啊。”
    她来cl居然一年多了了，好快啊。
    别墅门口站着穿着环卫工人统一服装的老大爷，他踮着脚往里看：“丫头，我能问你借口水吗？”
    “喵喵喵！”黑猫从屋顶顺着墙壁往大门口走。
    等时姒开门后正好停在门口的柱子上：“喵！”
    “喝的？”
    “嗯对，冷热都行。谢谢啊丫头。”
    时姒打量他一眼，转身进屋：“您等一下。”
    黑猫舔着爪子跳到地上，轻飘飘的没有声音。
    大爷身后停着推车，里面装满了树叶。
    时姒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又拿了两个苹果：“大爷您不等叶子掉完了再扫吗？”
    “这两天有雨，一下车一碾成泥了。再来车容易打滑。到时候出事故得找我们的责任。”
    时姒点点头，把苹果塞过去：“洗干净了直接吃就行。”
    “谢谢丫头啊。”大爷喝完水，把塑料杯子装进塑料袋里然后挂在车把手上。
    时姒抿了一口茶，看着他驾车走进萧条的秋里。
    “二哥傍晚打来电话，说他投资了北海的机器人行业。北海那边只收一个，西门和时家因为这个事关系僵化。”
    “你说，这几十年的感情——连一份合同都不如？”时姒皱起眉头。
    西门酥和时家认识了几十年，自从时姒和西门酥一起玩后，两家关系越来越好。
    现在因为北海机器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吗？
    “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你要相信有钱人之间最多的就是利益。”陆以皱了皱眉“不对，应该是大部分人。”
    “跟时家交好得到利益远不止眼前这些，他们得了我家那么多年的恩惠难道不清楚吗？”
    秋风凉，吹的老人的身影摇晃。
    “因为，西门酥得不到时家公司了，而且你们已经察觉，她能抓住的也仅仅是眼前这些了。”
    “以后竞争更为激烈，西门酥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暗地里吞不掉，那就明面上抢生意抢人才抢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