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你了,我也出席了婚礼,并没有食言!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沈无忧苦笑着摇头,“无论你在不在乎,我都无所谓。这段婚姻,如果我不想结束,谁也不能逼我!”
他呼吸一窒,脸上透着愠怒,令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我能不能,请你拭目以待!”
他把离婚协议书丢到她的脚边,冷冷地转过身,长腿跨出了门槛,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她弯腰把文件捡了起来,不自觉地笑了,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为了让她在这上面签字,他竟愿意把自己一半的财产都分给她。如果她能聪明一点,不那么的死心眼,抑或是,她能爱他的钱比爱他多一点,她也不会有往后那么痛苦的经历,他们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悲伤和仇恨。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与沈忘川分别的第三天,顾森迟贸然来到了这里,跟她说沈忘川要出国了,一个月以后回来,希望她别到处乱跑。至于去哪里,他没告诉她,她也知趣的没有问,顾森迟交代完这些一刻也没多留就走了。
晚间九点多了,饿了一天的肚子终于有些受不住。这几天天气太冷,她没让黎婶过来照顾她的起居。冰箱里前几天才进了食物,这两天还是没问题的。再者说,她也不愿意黎婶问起她跟沈忘川的事情。
对于黎婶来说,知道得越少,或许会越好。
沈无忧打算煮个面,马马虎虎吃饱就行,水煮得差不多了,她放进面条,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心里狐疑会是谁,沈无忧擦了擦手,匆忙跑出厨房,便看见纪宁昭站在门外,雪染上了她的青丝,平添了几分空灵的美丽。
沈无忧吃了一惊,连忙问道:“纪二小姐,这么晚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不过是几天没见的纪宁昭显得有些难堪,神色不妥,半晌,才给无忧递上了一份大礼盒,歪着脸,别扭地给她道了个歉,为上次纪宁时订婚宴的事情……
“上次……对不起,这当是我给你道歉的礼物,请你收下。”
沈无忧闻言,微笑地拒绝了:“那件事我没放心上,纪二小姐没必要赶这么远的路来给我道歉,这份礼物我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吧。”
纪宁昭窘迫地把礼盒塞进沈了无忧的怀里,用嫌弃的目光看着她,怪她给脸不要脸。
“我是为了忘川哥哥才来的,你以为我真的是要给你道歉啊,哼……忘川哥哥人呢?”她探头往里边张望,圆碌碌的大眼晶莹发亮。
沈无忧摇头失笑,这才是真实的纪宁昭,这下,她才放心地收下了她的礼物,请她进了门。
“他出国了,短期内不会回来。”
纪宁昭一脸的不相信,在屋里找了很久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愤愤不平地凝着她,许久,才道:“礼物,不拆来看看么?”
她变幻莫测的心思,此刻她竟有点猜不透,心底胆怯,又不能不顾礼貌,道:“这礼物的包装太精致了,我还有点舍不得,还是留在以后再拆吧,谢谢你的好意!”
“你是在煮东西么?”纪宁昭嗅到了香味,问道。
她突然到来,沈无忧竟惊讶得一时间忘了自己在煮面,急匆匆地冲进了厨房,揭开锅盖时面已煮得有些糊了。
怔愣间,纪宁昭的温柔的嗓音在她后方响起:“需要碗吗?”
无忧疑惑地转身,看了两眼,终究是笑着接过了,低低道:“谢谢纪二小姐。”
“别老纪二小姐纪二小姐地叫我,我有名字,叫纪宁昭,不叫纪二小姐!”
“好。”
始终是个年少的女孩,难免心直口快。
陪她坐了一会,纪宁时便来了电话催她回家,她不耐烦地挂了电话,看看她放桌上快要冷掉的面条,有些嫌弃地道:“你赶紧吃吧,饿死了忘川哥哥饶不了我!”
想了想,又心心不忿嫁给沈忘川的是眼前这个身份低贱的女孩,“哼”了一声才愿意走。
沈无忧突然觉得这姑娘只要不任性,还是挺可爱的,可是,她的突然到来沈无忧怎么想还是觉得不妥,加之她的言辞动作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桌上热腾腾的面条也都渐渐变得发干膨胀,肚子有饿得疯,便胡乱扒了几口,实在是冷得惨,最终都倒掉了。
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两个陌生的男子闯了进来,用极度炽热的目光盯着她,猛喘大气,竟开始一步步朝她走近,手上已开始了脱衣的动作,饿狼般的脸庞骇人十足。
“啊……”
一声惊慌的嘶吼穿透她的喉咙深处,响彻宽敞的卧房,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纪宁昭递给自己的那只碗,一切的狐疑不解,此刻便如珠子般地串联起来。
纪宁昭的到来,果然目的不纯!
纪宁昭给她下了媚药!
心底大恸,她咬破了下唇才攒足了力气从床上爬起,艰难地向房间的配套浴室跑去,途中腰被一双大手抱牢,滚烫的胸膛紧贴她仅穿一件单薄睡衣的嫩背,急而慌的泪如泉涌般掉落。
她挣扎着嘶吼道:“不要,混蛋……不要碰我……”
另一男人拉住她的双腿,两人协力把陷入疯狂的她抬上了大床,狠力猛踢的腿因为药效已变得愈发瘫软无力,不再可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惊慌如洪水猛兽,从周遭猛烈地朝她袭来。
那一瞬间,绝望逼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只能一个劲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