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饭店,暮雪儿匆忙跑回房间,“阿天,乐晴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答应啊!”
海应天随后来到海乐晴的房间敲门,依旧没有人应答。感觉不妙,赶紧叫来值班经理打开房门。
刚一进去,暮雪儿就一声惊呼,“啊!”
海应天定睛一看,只见海乐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阳台边上,顿时吓得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问道,“乐晴,你……你这是干嘛?快下来,危险!”说着,一步一挪的慢慢朝着海乐晴靠近。
“你别过来!”海乐晴回头朝着海应天大吼。
“好……好好,我不过去!你……你先下来好吗?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海应天被妹妹的举措着实吓到,一字一颤的说道。
见妹妹不理会自己,依然安静的坐在阳台上,楼外的风大,呼呼的吹着,海应天顿时感到一阵阵凉嗖嗖的,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乐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听话,先下来好不好?”
身后暮雪儿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的拉着海应天胳膊。
海应天还在偷偷的靠近,离海乐晴的后背只有不到一尺,却再也挪不动脚步!
“我要见梁良,他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他为什么不原谅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海乐晴便低着头轻轻的抽泣着。
海应天赶紧安慰道,“乐晴,你想多了!梁良他最近可能,哥给你保证,一定让他来见你,他一定会原谅你的!好吗?听话,快下来吧!”
海乐晴依旧不理会自己,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远方。
海应天终于鼓足勇气,一把上前抱住了海乐晴,并把她放在床上。转身迅速的关上了阳台的门。
暮雪儿紧紧的抱住海乐晴,语音微颤的说道,“乐晴,你怎么这么傻啊!”
海应天气急败坏的指了指目光呆滞的海乐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随后对一旁的流氓问道,“我要你查的梁良的信息呢?”
“哦”说着流氓掏出手机,“什么都找不到啊?不过在论坛上,一百块从一个人哪里买来了梁良的手机号!不知道真的假的?”
“拿来”
接过手机走出房间海应天当既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梁良,你要是男人,我们就出来见一面!好,小寨,天桥,今晚十点!”
说完‘啪’的一声,电话被海应天摔在地上碎的稀巴烂。
闻声赶出来的流氓哭笑不得,“大哥,那可是我的手机啊!”
“回北京给你报销!还有你那一百块钱!”
“好吧,只能这样了!”流氓一脸无奈的说道。
海应天凑近流氓轻声说道,“听着,我一个人去见梁良!你们四个给我看好我妹妹!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好的,放心吧!”
海应天抬手看了看手表,九点半,然后便急匆匆的离开钟楼饭店。
来到小寨天桥,尽管桥下车如流水,可桥上却空无一人。当然,除了北边桥中间孤独的那一个背影。
见海应天走来,梁良转身看着面无表情的海应天淡淡的说道,“我来了,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海应天上前一步,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看着梁良冷冷的说道,“从小到大,我妹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现在因为你,竟然把她害成这样?”
“我并没有去伤害她,我只是不能接受她而已!真正伤害他的人是你!”
“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她是我亲妹妹!你他妈混蛋!”海应天咆哮道,伸手就是一拳朝着梁良挥了过来。
被梁良一把接住,然后梁良另一只手抓住海应天的衣领,一步就把他推倒在天桥的栏杆上,死死的把他压在身下。愤怒的吼道,“你他妈才混蛋!你的自负,你的嚣张,你的不知天高地厚才真正害了她!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可以操控所有人围着你转吗?你以为你很伟大吗?啊!你用你的爱绑架着你妹妹的自由,用你无知而又幼稚的想法困缚你妹妹的成长!你就是个傻子,你知道吗?你凭什么能教她怎么做人?啊?”
看着海应天被自己一时愤怒,压倒在天桥的栏杆上,难以呼吸。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桥外,桥下是呼啸而过的一辆辆汽车。
梁良松开双手,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的看着北方的车水马龙和霓虹闪烁。
海应天瘫坐在桥上,靠着护栏杆喘着粗气。
“不关我妹妹的事,她才十八岁,刚成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只希望你能原谅她!”
“我并没有怪她什么?也就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梁良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
“可是她现在为你寻死觅活的!你不原谅她,她会出事的!”
梁良回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海应天,皱起眉头,以往的嚣张跋扈,张牙五爪全没了,只剩一副疲惫而又不堪一击的身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把一个原本活泼可爱的女孩子逼成这样!自作孽不可活!”
“我跟你道歉,只求你原谅她!我海应天长这么大了从来都没有求过谁!今天我求你,求你原谅她,让他做回她自己吧!”
“呵,真没有求过人啊?看来你还真不知道怎么求人的啊?”
海应天听完,一脸愤恨而又无奈,艰难的扶着栏杆站起来,朝着梁良,朝着北方,单膝跪地。
梁良见状忙闪去一边,“你蔑视和侮辱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整个西安!所以,你不是在跪我!”
海应天,目光呆滞,单膝跪地,望着西安城正北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看着海应天的背影,梁良于心不忍,上前一把扶起海应天。
海应天转头看向梁良,“所以你会遵守你的承诺?”
“我会找机会的,也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梁良转身离开。
留下海应天一个人站在桥上,闭着眼,深深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