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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依第一次去酒吧。
准确来说应该是乱糟糟的夜店。
上大学之后倒是去过很多次清吧,酒保顾客什么的也都是礼貌又友好的人。
可夜店就不同了,不仅吵得耳膜疼,还会莫名觉得在场的都别有用心。
一脸横肉的酒保横了明依一眼,在引去座位前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想喝的酒。
“sake,很常见的一种。”
酒保张了张嘴,原本戏谑的眼神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抱歉,是我眼拙,这边请,您要见的大人在下面。”
越过一个个醉鬼,进入华丽的走廊,尽头处是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门后则是一个电梯。
酒保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明依无法,只得鼓起勇气走进去。
电梯一直下到负5层,酒保侧身挪开,示意她自己出去。
拉打开后,明依不由得一窒。
这是一个大约能媲美拉斯维加斯规模的地下赌场。
并不是惊讶组织开了地下赌场,毕竟她自己在美国时也去过几次。
但是,眼前的这个赌场实在是过于猖狂了。
明晃晃地建在东京最繁华的区域,就只差拉个横幅写上‘我们和警视厅有关系’了。
那位大人物十分敏锐,不仅一眼就发现了她,还派出下属引路。
走上台阶,来到二楼观景台。
明依在门前调整好呼吸,笑靥如花地敲了敲门。
“rum大人。”
“啊,你好啊,sake。”rum把玩着酒杯,一副和蔼亲切的样子,“是初次见面吧?以前我和你爸爸经常来这里消磨时间,没想到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是呢。”
明依附和着,在rum的示意下,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你托lilith告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别紧张,我没他们那么多规矩,年轻人坠入爱河后想在一起是好事,不过——”rum话峰一转,用吓人的义眼直视着明依,“森昭彦还死没多久就换了个人选,会不会太快了呢?”
起因是身边多了些盯梢的人,考虑到最近走得太近,以及后续的很多问题。
于是,商量过后,降谷零和明依决定在组织内部公开关系。
但公开也并不意味着实话实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这个道理,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还是苦于情报不足,他们无从得知rum究竟是属于boss派还是那位先生派。
如何站队直接影响到他对于sol实验及与之相关等问题的立场。
明依定了定神,决定把方案折中。
“其实,我从15岁起就喜欢bourbon了,只是那时的他还把我当小孩看待。直到大学毕业后,我才……真正得到他。
接受森昭彦是因为他的身份是组织安排给我的未婚夫,如果他还活着,我是绝不会和bourbon纠缠的。
现在的情况……是我迷恋bourbon,他则想借我的裙带关系,我们俩各取所需。”
“哦?”rum饶有兴趣地笑笑,“原来是没有爱只有性的关系吗?”
“爱的前提是性,所以我相信,只要时间允许,我有自信能让他转变心意。”
好卑微的言论啊。
明依在心里默默唾弃说出这句话的自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果然,没过几秒,rum松了口。
“好吧,sake,毕竟我也算是看你长大的长辈呢,就让我为侄女的爱情帮个忙吧。”
rum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原本吵闹的楼下瞬间安静下来。
“来玩个游戏吧,若你赢了,我就默许你和bourbon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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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和他玩了什么游戏?”
降谷零一脸严肃,声音却很轻。
已经有好爸爸的感觉了呢。
明依瞥了眼床上睡着的小家伙,把他拉出房间。
“你怎么不问我输了多少?”
“好吧,输了多少?让我知道自己还得打多少年的工才能帮你还上。”
“噗,明明是我输了钱,为什么是你还呀?”
“为太太买单是丈夫的合法权益吧?”降谷零走到客厅,从桌下拿出沓厚厚的文件,“这些是小家伙的资料,我都填好了,明天记得看。”
明依点了点头,有些挫败地瘫坐在沙发上。
“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让我都没体会到赢的感觉呢。”
“哦?”降谷零挑了挑眉,俯身低头,“赢了多少?”
“赢了一个你哟!”
明依抬起头吻了一下他的脸。
“rum让我选一个游戏,我就选了21点,估计是横冲直撞的打牌方式让人捉摸不透,荷官被我赢了两局。”
“三局两胜吗?”
“嗯,第一局自然是要卖rum面子的,第二局装侥幸,最后玩了把翻盘局。”明依嘿嘿一笑,“我厉害吧?”
“木内先生教你的?”
“为了应酬自学的,有没有觉得我领悟能力很强?”
“嗯,降谷太太真是太厉害了。”
明依被夸得十分满意,又上下其手吧唧了好一会儿。
“怎么今天那么热情?”
被推到/床//上时,耳边传来了降谷先生低沉的声音。
“因为将来一段时间里就是三个人生活啦,所以...为了孩子的成长打算,我们不能再那么……闹腾了。”
“看来你以后会提到孩子很多次呢。”
“或许吧,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啦。”
“这种……吗?”
“嗯,这种哦。”
耳鬓-厮/磨的时候,提到孩子就太煞气氛了。
明依莫名笑出了声,从而引出了更猛烈的攻势。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刚想继续闭眼,又忽然想起家里现在已不是自己想怎么邋遢地生活也没关系的情况了。
匆匆披了外套出门,映入眼帘的是乖乖坐在餐桌边的小家伙,和在一旁的厨房里煮东西的降谷零。
“早安,快洗漱完过来吃早餐吧,今天做了……明依,你怎么了?”
小家伙听见了,也跟着抬头望向她。
明依红着脸抹了把眼泪。
“对不起,零……”她带着哭腔,走过去抱住小家伙,“我只是...太高兴了,这种家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
“嗯,我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呢。”降谷零摸了摸她的头,再对瞪着大眼睛的小家伙笑了一下,“不过应该很快就会习惯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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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波洛咖啡店中午的套餐是亲子丼盖饭,至于为什么咖啡店会买这种东西,那自然不是随心所欲的店长大人思考的问题。
“因为有了女儿,所以才要卖亲子丼庆祝呀。”
心情极好的店长大人丝毫不考虑店员是否辛苦。
安室透做好了样品,端过去让她品尝。
“虽然很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知道亲子丼的含义吗?”
“嗯……亲子会吃的盖饭…之类的?”明依咬了一口食物,伸出大拇指,“好吃哒!”
实际上,名为亲子丼是因为食材中使用了鸡和鸡蛋,也就是鸡的全家。
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在太太高兴时泼冷水的话,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安室透摇了摇头,转身开始忙碌起来。
“对了,一会儿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接她放学吧?”
“好啊。”
“我是帮她报名时才知道呢,那么美的名字。”
“做好决定之后风见就告诉我了,是我疏忽了,没想到那孩子竟然从没和你说过自己的名字。”
“没关系啦,比起名字,更让我担心的……是她的自闭,医生说,可能有些先天因素。”
安室透微怔。
本以为那孩子只是怕生,再加上刚失去爸爸还被骂了一顿,这才导致她不爱说话。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自闭症吗?
山口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异常艰巨的任务呢。
“你知道,患自闭症的孩子都被叫做什么吗?”
“嗯?”
“来自星星的孩子。”安室透缓缓开口,“孤独又无助,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离我们的世界很远。”
明依垂下眼睑,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我啊,从一开始就不断被星星照顾着。陪我度过几千个漫长黑夜,给我机会救下哥哥们,还让我与你相遇。”
“所以,她一定是星星送给我们的礼物吧?”
“是这样呢。”
两人笑起来,重新打起精神招待客人。
临近放学时间,安室透开车和明依一起去到武藏野东学园的幼儿园。
一群小豆丁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这辆陌生的跑车。
两个临时父母并没有任何接孩子放学的经验,以至于如临大敌地穿上了正装。
“我说,我们是不是……过于华丽了?”明依扯扯身上的套裙,发觉自己就不该听信鹤山奶奶所谓的告诫,“你看别的家长都很普通,就我们俩像是要去什么晚宴的样子。”
“我认为我还好,毕竟还有很多上班族也是穿西装来接孩子放学的。”安室透伸手帮妻子扶了下鼻梁上的墨镜,“相比之下,是妈妈太显眼了。”
“你以为我想戴吗?万一被认出来的话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麻烦。”
“是是……”
安室透屈起手臂,示意明依挽住自己。
别扭夫妻还没发现自己在旁人看来有多恩爱养眼。
尴尬地走进幼儿园,和管理老师说明情况后,负责照顾孩子起居的老师便把一直低着头的小家伙牵了过来。
“她很乖的,比别的孩子聪明很多,也没有哭闹,乖乖地在一旁画画,我已经帮忙放书包里了,家长回去之后可以看看,是相当出色的作品呢。”
安室透点点头,微笑着和老师寒暄。
明依接过小家伙的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今天这么乖呀,嗯…必须得奖励一才行,有什么想要的吗?”
小家伙摇了摇头。
“这样啊,嘛,那回家做大餐吧,好不好呀?”
“好是好,不过冰箱里没食材了,回家前得先去趟超市呢。”
明依抱着孩子走到安室透身边,“可以买冰淇淋给你哦。”
依旧是不吭声的回应。
明依和安室透互相望了一眼,无奈笑笑。
谢过老师后,把小家伙放到地上站好,而后一左一右地牵着她。
“好啦,我们回家吧,小朝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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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水过渡章~
朝雾,清晨的雾,美丽又易逝,在太阳出来之前就会消失,我起名都很有逻辑(无慈悲)
武藏野东学园是真实存在的地名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