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出,给人家南麓吓得一哆嗦,连手里的糖都给吓掉了。
她扯着男人的衣角,怯怯地喊:“妈。”
薛女士看着她也是哭笑不得,只能板起脸指了指后面:“不用光喊妈了,喏,大家都在那呢,一一过去叫人吧。”
南麓吓得更厉害了。
落地窗处,他们家所有的亲戚都全员到齐了,从老太太到她表舅家刚满四岁的龙凤胎,无一人缺席。
大家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眼神戏谑。
薛女士嗔怪地看她:“还不下来?”
南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郑书言身上作威作福呢,“呵呵”地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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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什么要让那个哥哥背着她啊?”这是那个小小妹妹问的。
“废话,因为姐姐懒呗。懒虫都是这样的。”这是那个自作聪明的哥哥说的!
南麓都快给这两个小鬼气死了:什么是火上浇油?
这就是火上浇油!
薛婠婠躲在一边看她的热闹,不时还偷笑。
别的亲戚也都是在憋笑。
她看得出来!
她一世英名啊,在家人们心里乖巧又可爱的形象,就这么cei了,cei了啊!
不行,她还得再挽救一下,她抱过小小妹妹来,小声问:“小小啊,姐姐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姐姐的啊。”
小孩子自然是有啥说啥了,二话没说脱口而出:“从姐姐让那个哥哥背着就看见了啊,一开始是抱着,后来就是背着了。”
另一个亲戚家的妹妹又开口了,她七八岁正是做梦的年纪,双手托腮很是向往:“啊,这就是白马王子啊,还是公主抱。”
南麓没好气地怼她:“你知道什么叫公主抱吗你,小孩儿。”
小孩儿瞥她一眼,冷道:“当然知道啦!我那么多偶像剧可不是白看的。”
转眼她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贴在南麓身上撒娇:“姐姐,你的男朋友好帅哦,可以把你的白马王子借给我一下吗?”
她红着小脸,向往道:“我也想我的王子可以背着我,给我买棉花糖。”
南麓也笑,小姑娘以为有谱,扑到她面前来,眨巴着眼:“姐姐,这是可以的意思吗?”
南麓还笑,并且毫不留情地告诉她: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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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了多少次不可以,悠着点,你倒好就差没骑人家脖子上去了。”
薛女士越说越气,语气也有点严厉。
南麓不甘地顶嘴:“我没有,哪就那么夸张了。”
薛女士凉凉地笑:“还没有,一开始是抱着,后来是背着,再晚一点儿你就骑人家脖子上去了,是不是也太嚣张了。”
南麓还未曾分辩解释,南舅妈就顺势加火:“囡囡…这属实有点过分了,棉花糖都快掉人家脑袋上了,属实不好。”
龙凤胎的妈妈也在,也是不同意:“稍微收敛点,弟弟妹妹们都…看着呢。”
薛婠婠也凑热闹:“真的很过分,那个棉花糖差点扔人脖子里去了,唉…我这姐夫怎么就瞎了眼找我姐呢?”
南麓忽然很想问:“你们都是趴落地窗上看的,那么详细,那么清晰啊,要不要给你们安个实况转播?”
“另外,薛女士你的慈母情深呢,到期了?”
“你们是谁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