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有些委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开始告状:“还用说吗,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诱拐我们囡囡。那月黑风高时还不定怎么忽悠我们姑娘呢。”
“我这当爸的怎么能眼看着孩子跳火坑不管啊,我必须得管,还有你这个当妈的也得管,得管!”
南麓听不下去了,拽拽男人的衣角,小声道:“我后悔了,早知道直接把户口本偷出来拉倒,你非要说什么三媒六聘,正式上门拜访,又说什么让两家人见见面订婚再结婚。你看,都这样了。我都说了我爸不讲理。”
男人轻轻地拍拍她的手,安抚她,微微含笑:“别担心。”
南麓有些急:“怎么能不担心,一个老南就够人烦了,要是薛女士倒戈咱俩可就没活路了,早知道把老太太一道接这来了,还能压压他们…”
他们话还未完,老南已经又开始蹦哒了,自己还给自己气够呛:“你看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薛蕾也听不下去了,优雅地放下茶杯,冷冷道:“说什么,你还说什么?你说的这些哪有一句是对的。”
薛女士一出头,老南是畏缩了,但是爱女心切的本能还是让他勇敢地站了出来,“大声”反驳:“哪里不对…”
冷若冰霜的声音再次响起:“哪里都不对!”薛蕾扶了下头发,不悦道:“你女儿满十八岁都十年了,还谈什么忽悠你不可笑吗?谁忽悠谁你说的准吗?”
“是啊,是跳火坑的,但我看跳火坑的未必是你女儿。倒可能是你女婿。”
老南诺诺着反驳:“他才不是我女婿呢,我可不承认。”
薛蕾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好啊,你不认,我认不就可以了吗,书言啊,以后你管我叫妈,管这位就叫隔壁南叔叔吧。”
南麓忍笑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换来的当然是老南愈加幽愤的眼神,他扯扯妻子的衣角委屈兮兮地说:“蕾蕾,不能这样。你得跟我统一战线啊。”
薛蕾毫不留情地把衣角从他手里扯回,端起茶杯优雅地抿口,然后冷道:“行了吧你,光天化日之下注意点啊,不要动手动脚的。”
老南委屈的厉害:“哪里啊,我不就拉了下你的衣服角,蕾蕾,你嫌弃我。”
薛蕾冷哼一声,冷道:“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吗,光天化日之下男女凑近说话,不是在诱拐就是忽悠。”
老南被自己的矛攻击,有苦说不出:“蕾蕾,别这样啊,咱俩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呢,咱俩可是堂堂正正的夫妻。”
薛蕾波澜不惊道:“人家也马上就是夫妻了,同咱们不一样在哪呢?哦,估计是脸皮厚度吧,有些人当天被我爸打到跑了两条街,第二天还能面不改色地上门。”
“这样的气度和风范,书言是学不来的。”
“蕾蕾…”
“你给我闭嘴啊!”薛蕾暴走了,果真是冰山一发怒,冻结数十里:“还男人的话能信,母猪也能上树?这话我爸也曾经跟你这么说过吧。”
“你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