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麓气鼓鼓得像个河豚一样,就差没蹦起来了:“你、你!你说什么!你不要太过分啊,我跟你说!”
男人仰起头看着他的小姑娘,笑道:“过分又怎么样,嗯?”
“大侄女?”
南麓气得转圈圈,最后差点摔到床下去,还好被他一把抱住,被男人牢牢地圈在了怀里这才老实。
男人有些严肃地看着她,眼里是瞒不住的担心和忧虑:“下次不许这样,生气可以打我也可以摔东西,但别伤着自己,从床上摔下来很危险的,知道吗?”
南麓本来想笑他“哪有教人打人摔东西的”,可是当她看见男人满是忧虑的一双眼就笑不出来了,他是当真的。
波折太多,已将他吓得有些草木皆兵,他是真的怕,怕她出事。
她不笑了,眼里有些水雾弥漫,她圈住男人的脖颈,细白的腕子在他脖子上绕啊绕的,最后死死地绕住他。
然后她亲了亲男人的嘴角,感慨:“郑叔叔,你对我真好。”
郑书言:???
*
邓依依是哭天抹泪来的医院,声音之大,哭声之远,从他们差点被医院撵出去就可以看出,她这一路将那种生死别离后撕心裂肺的感觉酝酿得相当饱满,但一进病房,她那股子劲儿就散了。
她走过去,毫不怜惜地扒拉一把南麓:“诶,你能有个病人样吗?”
南麓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看她,慵懒道:“病人该什么样啊?”
邓依依二话不说就按了遥控板,然后一屁股坐下,直接道:“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在病房里看蜡笔小新,吃零食的,你把这当啥了,电影院啊?”
南麓撑着头好好地想了想,然后很坦然地反问:“那病房里要是不看电视,要电视干嘛使的呢?”
邓依依也真好好想了想,然后感叹:“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南麓点点头,赞同并且加以肯定:“不是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邓依依点点头,又摇摇头地质疑:“那也没有您这么牛的啊,这…这过的比我还乐呵,这巧克力吃的吃几块了。对了,郑书言不是不让你吃这些东西,你怎么吃这么多,哪买的?”
南麓毫不犹豫地撕开下一块巧克力,一边啃一边笑眯眯道:“他买的啊,这都是他去买的。”
邓依依一脸八卦地凑近她:“行啊你啊,郑团长都让你说服了,怎么搞定的,这驯夫之道也说给我听听,我回去也整整江远。”
南麓点点头,然后叹道:“也没啥。”
“嗯?”
“叔叔疼侄女嘛,很正常。”
邓依依眼睛都快睁成葡萄了,嘴张开了许久,才瑟瑟地打圆场道:“啊,啊,你们…真会玩啊,真…真有情趣。”
南麓贼笑了下,不打算替他洗白,反而指使得他更加厉害:“那个电视声音再调高一些,再调大一点啊。”
她正指使呢,就被邓依依一把拉住了:“怎么了?”
邓依依露出一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然后凑到她耳边极小声问:“江远让我问你,你的失踪案子消掉了没有,不会真的要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