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起那个何三水,何俊蓉又是一阵义愤填膺。
谢梦茹有些不服气地盯着那高个迷彩服男子道,“就算你们把土地征用了,可山上的坟总不是你们的吧?我们上山祭个祖还不行吗?”
“不行!”
“再说一遍,请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高个男子面色阴沉,态度异常坚决。
他那庞大的身躯,更如坚硬的磐石一样立在几个女人面前,硬生生地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何俊蓉心头冒火,踮起脚尖,扬起一巴掌就朝高个男子脸上煽去,“你一个外乡的狗奴才,还敢在我们何家庄作威作福?看我不打死你——”
“就凭你?”
那高个男子冷声一笑,上半身已经闪到了一边,躲过了何俊蓉那迎面而来的一巴掌。
紧接着,这小子侧身一个摆腿,直接将何俊蓉踹飞了出去。
“哎哟!”
何俊蓉落到路边的一片荒草丛,杀猪似的嚎叫了起来。
“妈!”
叶紫欣大惊,慌忙跑不过去掺扶。
何萍还盯着那踹人的高个男子,站在原地干瞪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敢动手打人?这天底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老子的话就是王法!”
那高个男子一声坏笑,右手那重重的一巴掌已经落到了何萍脸上,“滚!再在这里逼逼赖濑,连你一块儿踹了。”
“啪”地一声响后,何萍忍不住嚎啕大叫,“哎哟——打死人了!”
“快来人啊,救命啊!”
“谢梦茹,你还站着干嘛?打他,打死这两个狗东西啊!”见状,何思怡一边去拉她妈,一边对谢梦茹大叫。
谢梦茹二话不说便使出一招“风送紫霞”,直冲那高个男子而去。
高个男子又是一个侧身,身后的甩棍跟着抖出。
别看谢梦茹对付几个流氓地痞还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付这个训练有素的迷彩男子却异常吃力。
叶紫欣见赤手空拳的谢梦茹面色发红,脚下步子也更加凌乱,知道她是要敌不过了,不由得破口大叫道,“堂堂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们把那棍子丢了再打!”
“不管怎么打,你们都打不过的!”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矮个男子抱着膀子,讪笑不已。
此时,谢梦茹两个胳膊,还有双腿,已经被甩根击得疼痛难耐。
不能再这样冒失进攻了!谢梦茹紧贴对方胸口,想要通过肘击袭眼的方式夺下甩棍。
不料那矮个男子忽然出手,抡起一棍就朝这妞后背猛击而去。
谢梦茹前后不敌,只得忍痛败走。
何俊蓉和何萍见谢梦茹都不是那二人的对手,她们哪还敢在此逗留,慌忙中只得转身溜号,狼狈而逃。
“快走!”
吃了这一吓,叶紫欣也不淡定了,急急忙忙丢了装香蜡纸钱的塑料口袋,扶着谢梦茹就往何家老宅子的方向跑去。
何思怡担心被抓,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三分钟后,五人喘着粗气跑到了何家老宅的大院门口。
何俊蓉弯着腰,双手撑膝,目视后方的方向,狼狈地吐着舌头道,“这些狗东西,竟敢在我们村动手打人,老娘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老姐,我马上打电话报警!”何萍摸出手机急急说道。
叶紫欣皱着眉道,“这里山高皇帝远,就算打了报警电话,巡捕房的人也不一定会来。”
“那怎么办?”
“就让他们在咱们村横行霸道啊?”
何萍一脸苦逼。
何俊蓉道,“我找何大拿!哼,村长是那么好当的吗?”
说着,她摸出手机就给本村村长何大拿打起了电话。
叶紫欣则开始察看谢梦茹的伤势,边看边问,“梦茹,你还好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没事儿,只挨了几棍子,不要紧的。”
谢梦茹有些尴尬,在她的保镖生涯中,还很少出现这样狼狈的场景。
何思怡此刻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她不由得迈开步子提议道,“走,先进屋去喝口水再说。”
还没走得几步,大院内忽然蹿出一阵剧烈的狗叫声,“汪!”
“汪汪汪!”
五人心头一紧,定睛一看,竟发现两条大黑狗,外加两条大黄狗,正张开四爪,凶神恶煞地向她们扑来。
几个女人吃了这一吓,又赶紧掉头,夺路而逃。
谢梦茹心中正愁没地方撒气,慌忙中挥出一拳,直冲一条大黑狗的狗头而去。
“嗷!”
那黑狗吃了这一拳后,瞬间滚落在地,不住地在地上嚎叫起来。
受此惊吓,另外三条野狗这才止了步子,急急次围住谢梦茹狂吠不止。
何萍听得身后没有狗叫声了,这才停下步子回过头大骂,“何三水这狗东西,怎么养这么多野狗啊?刚刚院子里不是只有一条吗?现在怎么钻出了四条?还好梦茹会些武功,不然咱们的屁股今天铁定被它们咬开花了。”
“小舅不会是故意针对咱们的吧?”何思怡面露哭相。她胆子不小,却最怕这农村里的狗了。刚刚那一吓,差点儿没把她魂吓掉。
“完全有可能,我刚刚看到那几条狗的脖子上都有栓狗绳的套子,说明它们不是野狗,既然出现在小舅的院子里,肯定是被他牵来的。”叶紫欣铁青着脸分析道。
何俊蓉很是不解地发怒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啊?这混账东西,越来越没良心了。”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想赶我们走啊!”何思怡猜测道。
何萍恍然大悟,“老姐我明白了!老二怕我们跟他分爸妈的家产啊!还有,后山那几亩地不是被征用了吗?肯定赔了不少钱,老二还不想跟我们分这笔钱,所以就想让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有道理啊!
何俊蓉不由得在何家大院前的核桃树下站定,双手叉腰,嚎着嗓子大叫道,“何三水,你个没良心的,给我滚出来说话!再不滚出来,就把我借你的那两百万还回来!”
“老二家的,你们霸占了爸妈的房子不说,还想独吞他们的土地承包费啊?你们真是太不要脸了!”
然而,无论对方怎么叫骂,何三水和柳桂珍,包括何文武就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何家豪宅里不出来。
柳桂珍看着院门口的监控,撇着嘴对何三水说道,“何三水,你不是说你借来的三条狼狗外加咱们的阿黄,完全可以把她们吓走吗?可现在人家还好端端地站在外面骂街勒,这让邻居们听进去了,多丢人啊!”
“呵呵,只要能保住那笔钱,丢点儿人算什么?”何三水不以为然地呷了一口小酒,然后丢了两颗花生米进嘴里。
也不知这老小子从哪里听到风声,说有个大公司要在他们村搞开发,大量承包土地,于是这小子就带着他老婆孩子从云州城回到了这乡下,暂时住了起来。
没想到住了还不到一个星期,果真有人承包了他们后山的土地,足足给了他们三万元一年的租金,这可把这小子乐坏了。本来,后山那几亩地都是他爹妈的,作为遗产,何俊蓉和何萍都有份,但是何三水为了将三万块钱据为己有,他就没将这事儿告诉那二姐妹;眼见着五人去了后山,事情就要败露了,这小子就想了一出损人的方法,要将何俊蓉姐妹尽快赶出何家庄。
“既然你不怕丢人,那还不如按我先前说的办——直接把大院用铁锁锁了,不放她们进来,她们自己就知道打道回府了!”柳桂珍听着外面刺耳的谩骂声,又埋怨何三水道。
何三水撇了撇嘴道,“你懂个屁啊?!我若是关了门,上了锁,别人不是会说我的不是么?但我敞开了大门,她们自己进不来,那就是她们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