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我的好老弟,你死得好惨啊!”
“德兴社,你们这帮恶魔,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郑三炮看着自己保镖惨死,竟忍不住晃着他的尸体,声情并茂地掉了几滴眼泪。
真不知这家伙是做样子给夏文东和马超看的,还是内心的真实流露。
“老大,你真准备留下他,治好他的蛊毒?”
马超看着郑三炮的背影,轻声问夏文东。
夏文东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可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算你走运!”
马超不由得在郑三炮后背踹了一脚,冷声道,“看看你们加入德兴社后的下场,还有用的话就把你们当傀儡,没用的话直接让你们见了阎王,你们还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们吗?”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如果不听他们的话,体内的蛊毒就会随时发作,那时浑身就像被上千条蛇虫在噬咬一般,让人生不如死啊!”
郑三炮痛哭流涕,万般无奈。
这时,鬼脚七和疤子从不远处折了回来。
夏文东看到二人垂头丧气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有追到凌云,因此也没有多问。
马超盯着郑三炮,冷笑着又问,“难道你替他们卖命,就会得到解药?”
“会得到一点儿,但是这种解药只能达到缓解痛苦的作用,没办法彻底根除我体内的蛊毒啊!”郑三炮点了点头,又猛地摇了摇头。
夏文东转着眼珠子,迈着步子,在郑三炮面前来回走了几步道,“我倒是可以彻底根除你体内的蛊毒——不过嘛,这是有条件的!”
“我懂!夏神医,只要您彻底根除了我体内的蛊毒,我马上给您剩下的五百九十万!”
“钱你肯定是必须给的!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夏文东停下步子,笑了笑。
郑三炮纳闷,抬头望着这小子道,“什么事?夏神医但说无妨。”
夏文东沉声道,“老实说出德兴社的人是如何将那蛊毒种在你体内的。”
“这——这——”
郑三炮忽然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处,又看了看身边那具尸体。
看得出来,这小子十分恐慌。
夏文东清楚,郑三炮担心他说出缘由后,会跟他保镖阿健一样的下场。
于是他打消了这小子的顾虑道,“放心吧,这林子四处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再没有别人了!你但说无妨。”
“没错,我们刚刚已经清场了!”
“凌云和他带来的那几个狗崽子,都已经跑了。”
疤子和鬼脚七跟着附和。
郑三炮犹豫了一阵,又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四处,这才对夏文东乞求道,“我能不能只对你一个人说。”
“狗东西,你板意儿还挺多的?”
马超听不得这话,直接在这小子背上踹了一脚。
夏文东在瞪了马超一眼时,却已经俯首贴耳道,“说吧!”
“谢谢夏神医成全。”
郑三炮慌忙将嘴凑到夏文东耳边,细语道,“八天之前,晚上十点半的样子,我脱了衣服准备睡觉的时候,两个黑衣人忽然闯进我房间,直接将我用绳子绑了,嘴巴塞了,然后带到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强迫我,还有好几个公司的老板加入一个叫‘德兴社’的社团;我们都不愿意,因为加入那个狗屁社团后,每个月都要缴纳两百万的会费。”
“那些黑衣人见我们都不点头,就把我们揍了一顿,还逼迫我们每人喝了一碗‘圣水’,那水其实跟冷水差不多,但是喝进肚子后,就出现了蛊毒发作时的症状,所以我觉得,那蛊毒应该是随着那‘圣水’被种到我们身体内的。”
原来如此。
夏文东点点头,又问,“在你们蛊毒发作后,对方是不是承诺只要你们加入德兴社社团,每个月按时缴纳会费,他们就会给你们解药?”
“没错,是这样的!”
“那些狗东西就是通过这些所谓的解药控制我们,让我们替他们卖命。”
郑三炮苦不堪言,说话时更是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看得出来,这小子对德兴社是真的恨之入骨。
“跟你一起开会的人员,你还记得有哪些人吗?”
夏文东问。
郑三炮点头,“记得,当时跟我在一个房间里的——有三个都是餐饮界的同行,还有两个是地产界的大佬。”
“难道别的房间还有人?”夏文东又问。
郑三炮点头,“嗯,肯定有,因为我们那房间不隔音,能听到隔壁房间还有人惨叫。”
如此看来,市里还有多人被蛊毒侵蚀。
德兴社的人,像毒瘤一样,正在这个城市蔓延。
现在必须尽快弄出解药,让那些被强迫加入社团,被控制的人得到救治,不然的话,这个城市还不会乱套么?
“超子,疤子,你们先带上郑老板回药店!”
看看时间不早了,已经快吃午饭了,夏文东便催促马超和疤子他们赶紧下山。
他和鬼脚七二人则留下来,继续在松林里逗留了一会儿,暗地里寻找一些线索。
然而,二人在树林里逗留了半刻钟,并未得到有用的信息。
二人从树林里出来,经过慈宁寺往山下走的时候,碰巧看到一个穿羽绒服的男子被两个沙弥从寺庙里架出来,狠狠推了一把道,“施主,你若是再在这里强词夺理,胡乱打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夏文东眼看那男子背影十分熟悉,慌忙跨步上前,从背后扶住他那踉跄的身子。
那男子站稳脚跟,双眼回眸时,不由得吃了一惊,“夏文东,你怎么在这里?”
“我路过这里而已!”
夏文东淡淡地笑了笑,松开手道,“博士,你又怎么会到了这里?”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竟是夏文东老同学邓博云。
若是在半个月之前,邓博云这厮见到夏文东,那眼中肯定还会带着许多讥诮与嘲讽之情。
但是此刻,在这庙门前见到他时,这厮又是激动,又是亲切。
“文东,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可得帮帮我啊!”
邓博云转怒为喜,满是兴奋地拉着夏文东的手道,“我听张川说你小子能耐,路子广——现在可能只有你能帮我了。”
“那还用说吗?我老大必须能耐。”
鬼脚七忍不住夸赞了夏文东一声。
还站在门口的两个沙弥,忍不住就多看了那夏文东几眼,并未看出这小子有什么特别,于是二人眼里很快又充满了鄙夷之色。
夏文东根本就不看这二人一眼,只盯着邓博云问,“博士,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邓博云见那两个沙弥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慌忙将夏文东拉到一边诉说缘由,“最近楚楚老做噩梦,睡不着觉,去了好几个医院,中西药都吃遍了,都不见任何成效——也不知她从哪里听说慈宁寺的方觉大师看病驱邪很有一手,于是昨天就跟她闺蜜一起到慈宁寺找那方觉大师了。”
“可谁知,从昨天晚上十一点起,她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发微信也不回——”
“所以你就找到慈宁寺要人来了?你觉得是慈宁寺的人拐走了楚楚和她那闺蜜?”夏文东打断。
邓博云使劲点了点头,“没错,不光是楚楚联系不上了,她那闺蜜也失踪了!”
“这个破庙子肯定有问题。”
“刚刚你去寺庙里找过那方觉大师吗?他们怎么说?”夏文东又问。
邓博云愤愤然道,“找个屁,面都没见着,就被那两个臭和尚赶出来了!所以她们的失踪,肯定跟这个寺庙有关!妈的,早上我去巡捕房报警了,他们还说人员失踪不到48小时,不给我立案!”
夏文东道,“她们具体是昨天什么时候去的慈宁寺?你确定她们是来了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