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站在房门口,踹倒房门的那个人,必是夏文东无疑了!
床上的钱浩已经吓尿。
云梦抓住这个先发制人的机会,迅速从衣袖里飞出三把飞刀。
刀刀致命!
然而,没有一把将夏文东击倒。
也就在此时,云梦只觉眼前一阵黑影闪过。
跟着,他脖子被掐住,整个身子竟被一支强而有力的大手举了起来。
云梦手脚一阵乱舞,可就是无法发出有力的反击。
这时,只听夏文东发话道,“冷锋,别把他弄死了!”
“留着还有用处。”
毫无疑问,刚刚用手举起云梦的是冷锋!
“便宜你了!”
冷锋冷喝一声,用力将云梦丢了出去。
“peng”地一声闷响。
云梦整个身子贴着大床旁的墙壁跌落在地。
云梦发出“嗷”地一声惨叫后,竟再没爬起来。
不用说,冷锋刚刚那一丢,竟将这小子直接弄晕了。
也算是报了他刚才被洒石灰粉之仇了。
两个彪形大汉看到武功高强的云梦都被吓晕了,已然料到他们的结局也不会太好,于是慌忙中又将利刃抵在了夏明华和刘淑琼脖子上,威胁夏文东道,“快出去,不然我们就杀了他们!”
“嗖!”
“嗖!”
话音刚落,两把飞刀已经飞了出去。
两大汉还未发出一声惨叫,便去见了阎王。
此时屋内仍然没有电灯光。
唯一的光源是从钱浩手机上发出的。
这厮眼睁睁看着夏文东用云梦的两把飞刀射杀了那两个彪形大汉,心中更是恐惧万分。
尤其是看到夏文东一步步朝他床前逼近时,他更是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夏文东,你别杀我,咱们有话好好商量——”
“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钱的!”
“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任何麻烦。”
“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告诉你,你那点儿臭钱,老子不稀罕!”
夏文东冷笑一声,命令身边的冷锋道,“疯子,带我爸妈先走,我跟钱公子再好好谈谈。”
“夏叔,刘姨,我们走吧!”
冷锋慌忙解了夏明华和刘淑琼身上的绳子,引着二人往外走。
刘淑琼已经吓得双腿打颤了,夏明华倒是还有些清醒,提醒夏文东道,“小东,别干傻事啊!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哎,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暂且原谅这个钱公子一次吧,毕竟钱家有钱有势,咱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东哥,您听,大叔让您饶了我。大叔真是个大好人,大叔我谢谢您。我一定会给你们一笔赔偿金的!”钱浩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向夏文东求情告饶。
夏文东佯装点头,安慰夏明华道,“爸,我不是还当过几年兵吗?国家法律法规我都很清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你和妈先去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那你快点儿啊!”
夏明华见儿子说得信誓旦旦的,这才扶着刘淑琼,跟着冷锋一起,战战兢兢往楼下走去。
整幢楼不过十二个保镖加看守,两分钟之前,夏文东和冷锋基本已经将其肃清。
此刻,还能说话的只有钱浩这厮了。
钱浩以为夏文东真不会杀他了,慌忙又陪着笑跟他商量,“东哥,我给您和夏叔他们赔偿一千万怎么样?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实在很抱歉,希望您大人大量原谅我——”
夏文东冷声失笑,“一千万,能买你一条狗命吗?”
钱浩大惊,“那,那两千万怎么样?两千万不行就三千万,给你们一人一千万行吗?呜呜,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与您为敌——”
“现在才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夏文东走近钱浩身边,缓缓地在这小子脸上拍了两巴掌。
钱浩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此时他才发现夏文东已经戴上了一副橡胶手套。
看来,他早已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钱浩知道,今晚他在逃难劫了。
于是这小子毫不犹豫地从右手一侧的毛毯下抓起一把锋利的短刀朝夏文东胸口刺去。
“钱浩,你特么用枪都没干掉我,还想用刀捅我?”
夏文东冷声一笑时,右手已经抓住钱浩手腕一个反转,“哧”地一下就朝他脸上划去了。
“啊——”
钱浩顿时传出一声惨叫。
夏文东再次笑道,“在你死之前,我也让你尝尝脸被刀子划破的滋味!”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想要交代的?”
“别,别杀我啊,我给你钱!”钱浩一边放声大叫,一边用力挣扎。
重伤不治的双腿因此受到刺激,疼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直到此时,夏文东还不罢手,还将这小子从被窝里揪出来,奋力朝房门口扔去了。
“咚!”
一声闷响再次响起。
钱浩匍匐倒地,把门牙都绊断了。
可是这小子学聪明了,咬着牙忍着疼再没发出半点儿声响。
很显然,他是想通过装死的办法迷惑夏文东。
他天真地认为他“死”了之后,夏文东不会再对他痛下狠手。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夏文东在下楼之前,竟将手中的最后一把飞刀插在了他后心窝上。
这把飞刀还是云梦几分钟之前飞出来的。
当时被夏文东全部接在了手里。
不知道云梦醒来之后,看到夏文东这番杰作会作何感想。
夏文东是没时间再去看云梦脸上的表情了,他用了几分钟时间消除了他和冷锋来过此地的印痕和视频后,最终出了屋子。
凌晨两点,夏文东带着父母亲回到了城南四合院。
虎口脱险,夏明华心里倒是好了许多,唯独刘淑琼,还心有余悸。
夏文东处理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口后,便叮嘱二老,“爸,妈,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们就当做了个噩梦,明天就把它忘了吧;这件事情以后对谁都不要说,否则有钱有势的钱家可能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明白。”父亲使劲点头时,欲言又止。
刘淑琼倒是含着泪,忍不住问了句,“难道不能报警吗?”
夏明华不由得又是一声厉吼,“文东都跟你说了,钱家有钱有势,你还报啥警啊?!”
有些事情,只可看破,不可说破。
这位老父亲可心知肚明夏文东刚刚叮嘱他们的用意,所以他没有再问出多余的问题。
刘淑琼被夏明华吼得很不烫然,流着泪指着她被划破的半边脸道,“那别人问起我这边脸是怎么受伤的,我怎么回答?”
夏文东道:“我刚刚已经给你敷了创伤药,在家里休息3天就会恢复原样;妈,明早上班时间你给单位请3天假吧!”
“啊,3天就好了吗?不会留疤啊?”
刘淑琼还是疑问丛丛。
夏文东咧嘴笑了笑,“我还会骗您吗?你这伤口,现在应该不痛了吧?”
“确实不痛了,你敷的什么药啊?这么管用!在哪里买的,改天我去药店多买点儿备用。”
“这是我自己研发的百灵丹,包治百病的。”夏文东说着,回卧室找了一个小药瓶,倒了几粒丹药交给母亲保管,让她有个伤风感冒的就服用此药,保证奸笑。
刘淑琼当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不久,二老入睡。
夏文东又重新走出了四合院。
外面的青石巷口,一辆黑色的奥迪q7还孤独地停在路边。
夏文东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时,冷锋刚合上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
“怎么样?”夏文东问。
冷锋笑道,“街道上的监控已经处理好了,凡是我们出现过的地方,都不会留下我们的身影。”
“很好!”
夏文东点点头,眼中已闪过一片寒芒,“钱家的好日子到尽头了——钱国栋和他老婆子虽然罪不至死,但也没必要留在云州了,一星期内,把他们送到南非去挖矿吧,至于他们钱家的钱财,全部充公,转到我漠北境军名下。”
“是!”
“早该这样了!”
“老大英明!”
暗夜里,冷锋也咧着嘴巴坏笑开了。